因為諸如此類的客體事物壓倒了個人的利益興趣,營造出某種共同一緻的情緒。
一旦缺乏這種來自客體事物的影響,那麼,在一般的情況下,就隻能求助于個人主體了。
所以,喝酒是給一個聚會團體引入普遍一緻情緒的慣常手段。
甚至喝茶和咖啡都能達到這一相同目的。
各人瞬息萬變的情緒很容易就為一個群體帶來某種不一緻。
但正是這種不一緻部分地解釋了為何我們的記憶在擺脫了諸如此類的情緒的幹擾影響雖然這些幹擾轉瞬即逝以後,保留在記憶中的人就被理想化了,有時候,甚至是被神化了。
記憶所産生的效果猶如針孔照相機裡面的聚光鏡它把景物收進去,然後制造出一張比原物漂亮得多的圖片。
要想得到這種好處,讓别人美化自己,方式之一就是盡量不要與人見面,因為雖然記憶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它的美化工夫,但美化的工作卻馬上就可以開始。
據此,聰明的做法就是在間隔相當一段時間以後才重新和我們的相熟和好朋友見面,因為在重新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注意到人們的記憶已經開始工作了。
如果這個人的智力素質屬于低級的一類,那麼,别人的思想、智慧,甚至最偉大的天賦智力,都無法對他産生效果,他對别人擁有的思想水平也一無所覺。
在别人的身上,他除了看到他自身的低級缺點亦即他性格、氣質上的缺陷及所有缺點以外,不會還有别的東西。
所以,他人之于他隻是一個部件可以拆卸的組合體。
高級的精神能力對他而言就猶如色、影對于一個瞎子一樣,都是不存在的。
一個缺乏精神思想的人無法看見他人擁有的精神思想。
對事物作出價值評估其實就是這一事物自身具備的價值再加上判斷者的知識共同作用的結果。
由此可以推斷:我們在跟别人說話時,也就把自己降至别人的水平,因為我們相對擁有的優勢都消失了,甚至自己作出的必要的屈就也不為人知。
既然大多數人的素質都是那樣低級,因而是那樣的庸俗,那我們就可以知道:我們跟他們談話時,自己不在同時變得平凡庸俗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裡可以用電傳導的規律作比喻)。
這時,我們就能完全明白“屈尊、降格”這些詞的真正含意。
其實,我們也巴不得避開所有這些人,因為我們和這些人唯一能夠溝通的方面,隻是我們本性中的那些令人羞恥的成份。
我們也會明白:面對那些傻瓜、蠢蛋,我們隻有一種方式讓他們明白我們的頭腦智力,那就是,不要和這種人談話。
當然,很多人在社交場合的感覺就像一個高超的舞者到達一個舞場,但舉目所見都是跛足瘸腿的人他又能與誰共舞呢?
但類似這種人可謂百中無一。
對于許多人來說,觀看完全代替了思考。
他們試圖制造噪音來感覺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說,當他身邊沒有雪茄可以服務于這同一目的的時候。
基于同樣的理由,這些人無時無刻不睜大眼睛、豎起耳朵注意着周圍發生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們隻能選擇要麼獲得别人的尊敬,要麼得到他們的喜愛。
别人對我們的喜愛總是出于私心,雖然個中原因因人而異。
此外,我們獲得别人喜愛的原因并不會讓我們引以為豪。
總的來說,我們受别人歡迎的程度和我們降低對别人的思想感情的要求相等同,并且,我們這樣做必須出于真心實意,而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出于對他人的容忍,因為容忍植根于鄙視。
想想愛爾維修說過的真實話語吧“,取悅我們所必需的思想深度剛好就是我們自己的思想深度”,由此前提我們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至于别人對我們的尊敬,情況可就恰恰相反。
别人對我們的尊敬是我們強行從别人那裡、違背他們的意願獲得的,所以,别人通常都把自己的尊敬掩藏起來。
别人的尊敬能夠給予我們内心更大的滿足,因為它與我們的價值緊密相關;但别人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