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心灰意懶了。
不知怎的,我感到始終沒把他好好地表達出來。
實情是這樣的:在他愛上勃萊特之前,我從沒聽到他說過與衆不同而使他顯得突出的話。
他在網球場上英姿勃勃,體格健美,保養得很好;他擅長打橋牌,具有某種大學生的風趣。
在大庭廣衆之中他的談吐從不突出。
他穿着我們在學校時叫作馬球衫的東西(可能現在還叫這個),但是他不象職業運動員那樣顯得那麼年輕。
我認為他并不十分講究衣裝。
他的外表在普林斯頓大學定了型。
他的内心思想是在那兩個女人的熏導之下形成的。
他身上有股始終磨滅不掉的可愛而孩子氣的高興勁兒,這種氣質我大概沒有好好表達出未。
他在網球場上好勝心切。
打個比方吧,他大概同倫格林一樣地好勝。
話得說回來,他輸了球倒并不氣惱。
從他愛上勃萊特以來,他在網球場上就一敗塗地了。
以前根本無法跟他較量的人都把他擊敗了。
但是他卻處之泰然。
我們當時就這樣坐在雅士咖啡館的露台上,哈維
她的個子很高,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的。
她含笑揮手。
我們看着她穿過馬路。
我正有話要跟你講。
他面帶笑容。
你在這兒?
但是你并沒有跟廚娘打招呼。
後來我自己跟波拉有個約會,可她不在寫字間,我就到裡茨飯店去等她,她結果沒有去,當然啦,我身上帶的錢不夠在那裡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