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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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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肉,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隻見他們正手舞足蹈,圍着火堆跳舞。

    他們做出種種野蠻難看的姿勢,按自己的步法,正跳得不亦樂乎。

     正當我觀望的時候,從望遠鏡裡又看到他們從小船上拖出兩個倒黴的野人來。

    這兩個野人大概是他們事先放在船上的,現在拖上岸來準備屠殺了。

    我看到其中一個被木棍或木刀亂打一片,立即倒了下去。

    接着便有兩三個野人一湧而上,動手把他開膛破腹,準備煮了來吃。

    另一個俘虜被撂在一邊,到時他們再動手拿他開刀。

    這時,這個可憐的家夥看見自己手腳松了綁,無人管他,不由起了逃命的希望。

    他突然跳起身奔逃起來;他沿着海岸向我這邊跑來,其速度簡直驚人。

    我是說,他正飛速向我的住所方向跑來。

     我得承認,當我見他朝我這邊跑來時,着實吃驚不小;因為我認為,那些野人必然全部出動來追趕他。

    這時,我看到,我夢境中的一部分開始實現了:那個野人必然會在我城堡外的樹叢中躲起來。

    可是,夢境中的其餘部分我可不敢相信--也就是那些野人不會來追他,也不會發現他躲在樹叢裡。

    我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後來,我發現追他的隻有三個人,膽子就大一點了。

    尤其是我發現那個野人跑得比追他的三個人快得多,而且把他們愈甩愈遠了。

    隻要他能再跑上半小時,就可完全擺脫他們了。

    這不由使我勇氣倍增。

     在他們和我的城堡之間,有一條小河。

    這條小河,我在本書的開頭部分曾多次提到過;我把破船上的東西運下來的時候,就是進入小河後搬上岸的。

    我看得很清楚,那逃跑的野人必須遊過小河,否則就一定會被他們在河邊抓祝這時正值漲潮,那逃跑的野人一到河邊,就毫不猶豫縱身跳下河去,隻劃了三十來下便遊過了河。

    他一爬上岸,又迅速向前狂奔。

    後面追他的那三個野人到了河邊。

    其中隻有兩個會遊水,另一個卻不會,隻好站在河邊,看其他兩個遊過河去。

    又過了一會,他一個人就悄悄回去了。

    這實在救了他一命。

     我注意到,那兩個會遊水的野人遊得比那逃跑的野人慢多了;他們至少花了一倍的時間才遊過了河。

    這時候,我腦子裡突然産生一個強烈的、不可抗拒的欲望:我要找個仆人,現在正是時候;說不定我還能找到一個侶伴,一個幫手哩。

    這明明是上天召喚我救救這個可憐蟲的命呢!我立即跑下梯子,拿起我的兩支槍—-前面我已提到,這兩支槍就放在梯子腳下。

    然後,又迅速爬上梯子,翻過山頂,向海邊跑去。

    我抄了一條近路,跑下山去,插身在追蹤者和逃跑者之間。

    我向那逃跑的野人大聲呼喚。

    他回頭望了望,起初仿佛對我也很害怕,其程度不亞于害怕追趕他的野人。

    但我用手勢召喚他過來,同時慢慢向後面追上來的兩個野人迎上去。

    等他倆走近時,我一下子沖到前面的一個野人跟前,用槍杆子把他打倒在地。

    我不想開槍,怕槍聲讓其餘的野人聽見。

    其實距離這麼遠,槍聲是很難聽到的;即使隐隐約約聽到了,他們也看不見硝煙,所以肯定會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野人被我打倒之後,同他一起追來的那個野人就停住了腳步,仿佛吓住了。

    于是我又急步向他迎上去。

    當我快走近他時,見他手裡拿起弓箭,準備拉弓向我放箭。

    我不得不先向他開槍,一槍就把他打死了。

    那逃跑的野人這時也停住了腳步。

    這可憐的家夥雖然親眼見到他的兩個敵人都已經倒下,并且在他看來已必死無疑,但卻給我的槍聲和火光吓壞了。

    他站在那裡,呆若木雞,既不進也不退,看樣子他很想逃跑而不敢走近我。

     我向他大聲招呼,做手勢叫他過來。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前走幾步停停,又走幾步又停停。

    這時,我看到他站在那裡,混身發抖。

    他以為自己成了我的俘虜,也将像他的兩個敵人那樣被殺死。

    我又向他招招手,叫他靠近我,并做出種種手勢叫他不要害怕。

    他這才慢慢向前走,每走一二十步便跪一下,好像是感謝我救了他的命。

    我向他微笑,作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并一再用手招呼他,叫他再靠近一點。

    最後,他走到我跟前,再次跪下,吻着地面,又把頭貼在地上,把我的一隻腳放到他的頭上,好像在宣誓願終身做我的奴隸。

    我把他扶起來,對他十分和氣,并千方百計叫他不要害怕。

    但事情還沒有完。

    我發現我用槍杆打倒的那個野人并沒有死。

    他剛才是給我打昏了,現在正蘇醒過來。

    我向他指了指那個野人,表示他還沒有死。

    他看了之後,就叽哩咕噜向我說了幾句話。

    雖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對我來說聽起來特别悅耳,因為這是我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聽到别人和我說話,以前我最多也隻能聽到自己自言自語的聲音。

    當然,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那被打倒的野人已完全清醒,并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發現被我救出的野人又有點害怕的樣子,便舉起另一支槍準備射擊。

    這時,我那野人(我現在就這樣叫他了)做了個手勢,要我把挂在腰間的那把沒鞘的刀借給他。

    于是我把刀給了他。

    他一拿到刀,就奔向他的敵人,手起刀落,一下子砍下了那個野人的頭,其動作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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