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她的一切。
「你很喜歡溫柔的女性是嗎?」經過她的觀察,曾經在某一次的周三相會時,她鬥膽的問了他。
是才怪!
但範姜宇文卻不打算告訴她實話,隻因他覺得每周三來這裡跟她一起做愛,是一件讓他十分神清氣爽的事,甚至連他慣常緊繃的情緒,都能因此得到放松。
原因很簡單,隻要他不允許的事,她從不再過問;隻要他不高興的事,她絕不再做;隻要他不想談的話題,她再不合。
提及……這樣的相處讓他感到很自在。
久了,他甚至不再冀望她原本的一絲主見會再次冒出頭。
他甚至真的誤以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個百依百順的女人。
而當她妄想跟他拉近距離時,他會直接潑她冷水,要她别對他産生太多的幻夢,隻因為他已太習慣、太享受這樣無負擔的日子了。
他不要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當她偶爾心血來潮的問他,「說說你是個怎樣的人好嗎?雜志上都說你是個工作狂。
」她多想了解自己喜歡的男人啊!
「那不關妳的事,對妳而言,我就隻是妳每周三的床伴。
」他說得冷酷。
她雖然心靈受創,卻也不再試圖了解他的事了。
偶爾她會狐疑的提出心底的疑惑,「為什麼你不交正常的女朋友?」她看報章雜志上有關他的報導,從沒提過他的感情世界。
「你除了禮拜三,難道都在忙公事嗎?」那她是否是他的唯一?好想知道答案喔!
他卻立刻推開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妳怎麼知道我沒有周一情婦、周二情婦呢?妳就做好妳的本分就行了。
」
她立刻懂他的意思──她再不過問有關他情感上的事。
當她重病的老父被醫生宣判必須長期住院時,她亦曾再試圖打破兩人間的藩籬──
「對不起……」她推開門,急匆匆的對着已在客廳裡等她半個小時的範姜宇文說明,「我爸突然休克,我照顧到剛才……」
他卻冷冷的下達指令,「快去洗澡。
」
她怔了一下,馬上低頭不語的走進浴室,将自己洗幹淨供他享用,期間他沒說出一句關心她父親病情的話語。
他倆就隻是一直在床上做……
其間,唯一他對她所說的話語竟是,「以後我每周三下午會固定call妳,要妳先做好迎接我的準備。
」
駱琳在那一瞬間,心其實已有點死寂,她不應該再對他存有過多的期望……因為他從不響應她啊!
可當第二天她起床,看到床頭櫃上放着一張支票,外加一張小紙條,交代她要好好照顧她父親時,她卻又對範姜宇文燃起一絲希望。
「他對我……到底有情還是無情呢?」如果是無情,那她合約期滿就會走人,不會死皮賴臉纏人的。
她也曾有一次機會與練成梁巧遇。
那是她外出探望重病父親,在回家等車的途中,突然一輛轎車停在她身邊,車上的駕駛對她說:「上車。
」
駱琳沒拒絕,隻因此人是範姜宇文最信任的朋友。
「回去嗎?」練成梁邊問邊将車駛進小巷子裡,避開車潮。
「嗯。
」她點頭,不忘把握機會問出心頭的諸多疑惑,「我能詢問一些……有關他的事嗎?」
卻沒想到練成梁搖頭拒絕,「不能。
」
「哦!」她落寞的應了聲,不再說話。
練成梁眼見她的反應,不禁提出忠告,「别對他存有太大的幻想,除非──妳對他動了真心,否則,妳絕對會受傷的。
」
駱琳聞言,俏臉瞬間燃起希望之光,「如果動了真心呢?」
「那妳就要禁得起考驗。
」練成梁隻這麼說。
在這一刻,駱琳覺得自己是很堅強的,她有信心能夠赢得他的好感,畢竟,她跟他每周三都會見面一次啊!
「你很累嗎?」駱琳關心的問。
最近他每次來,俊顔上都流露出疲憊的神色,讓她看了好不舍。
「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或許能驅散一點疲勞的感覺。
」
但他卻口氣很不好的說道:「我現在就隻想發洩。
」
一副當她就隻是暖床的工具。
而她,當然隻能趕緊送上自己溫熱的嬌軀……如果能以她的溫暖驅散他的冷漠,她并無異議,隻是……如果他能說話較不傷人一點,那有多好。
由于兩人已相處這麼久,在完事後,她偶爾總會有想和他聊聊的沖動。
「那個……」
「我很累。
」他一點都不想說話。
「如果……」
他故意發出如雷的鼾聲,讓她知難而退;但這都是因為最近公司裡諸事不順,他疲于奔命,而再過一陣子他就會恢複的。
他隻是不想讓她跟着他操煩。
但……駱琳是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