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六回 淫威陡發指彈劍義忿難平血浸刀

首頁
    。

    血刀老祖一閃,避過雙刀,躲了幾下,一把彎刀始終銜在嘴裡,突然間左手抓住刀柄,順手一揮,已将那使金鞭的劈去半邊頭顱,殺了一人之後,立時又銜刀在口。

    那使雙刀的又驚又悲,将一對長刀舞得雪花相似,滾動而前。

    血刀老祖在他刀光中穿來插去,蓦地裡右手從口中抽出刀來,一揮之下,已将他劈死。

     群豪齊聲驚呼,向後退了幾步,但見他口中那柄軟刀之上鮮血滴滴流下,嘴角邊也沾了不少鮮血。

    群豪雖是驚怒,但敵忾同仇,毫不畏懼,叱喝聲中,四個人分從四角攻了上去。

    血刀老祖向西斜走,四人發足追趕,口中又叫又罵,餘人也是蜂擁而上。

    隻追出數丈,四人的腳下已分出快慢,兩人在前,兩人在後。

    血刀老祖忽地停步,回身一沖,紅光閃動,先頭兩人已然命喪刀下。

    後面兩人略一遲疑之際,血刀已然扣頸,霎時間身首異處。

     狄雲躺在草叢之中,見他頃刻間連斃六人,武功之詭異,手法之殘忍,實是不可思議,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此殺法,餘下一十一人隻怕片刻之間便被他殺得幹幹淨淨。

    』忽聽得一人叫道:『表妹,表妹,你在哪裡?』正是『鈴劍雙俠』中的金童劍汪嘯風。

     銀姑劍水笙便躺在狄雲的身旁,隻是被血刀老祖點了啞穴,叫不出聲,心中卻在大叫:『表哥,我在這裡。

    』汪嘯風彎腰疾走,在草叢中撥尋。

    忽然間山風拂處,将水笙的一角袍卷了起來。

    汪嘯風大叫:『在這裡了!』撲将上來,一把将水笙抱起。

    水笙喜極流淚險險暈了過去。

    汪嘯風隻叫:『表妹,表妹!你在這裡!』緊緊的抱住了她。

    他二人劫中重逢,什麼禮儀規矩,汪嘯風是全然忘了。

     他又問:『表妹,你好麼?』見水笙不答,心下起疑,将她放下身腰。

    水笙腳一着地,身子便往後仰。

    汪嘯風也擅于點穴之技,忙伸手在她腰間和腿側三處穴道之上,推宮過血,解了她封閉的穴道。

    水笙叫道:『表哥,表哥。

    』 狄雲當汪嘯風一走近身來,便知情勢兇險,乘着他給水笙推解穴道之際,悄悄爬了開去。

    水笙為人甚是精細,聽得草中簌簌有聲,想起狄雲對自己的侮辱,指着他的身子,對汪嘯風道:『快,快,殺了這惡僧。

    』這時汪嘯風的長劍已還入鞘中,一聽此言,刷的一聲拔了出來,劍勢如風,疾刺而出。

     狄雲聽得水笙叫喚,早知不妙,沒等長劍遞到,急忙向外一個打滾,幸好處身的所在正是一個斜坡,順勢便滾了下去。

    汪嘯風跟着又是一劍刺去,眼見便要刺中,突然當的一聲響,虎口一震,眼前紅光閃動。

    他的武功比水笙可高得多了,百忙中不及細想,順手使出來的便是數式『孔雀開屏』,将長劍舞成一片劍屏,擋在身前。

    但聽得叮叮當當,刀劍相交之聲密如聯珠,隻是一瞬之間,便已相撞了三十餘聲。

    原來汪嘯風的劍法已頗得乃師水岱的真傳,這套『孔雀開屏』翻來覆去共有九式,他平時練得純熟,此刻性命在呼吸之間,敵人的刀招來得迅捷無比,哪裡還說得上見招拆招?他使這一套『孔雀開屏』,便似是出于天性一般。

    血刀老祖連攻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居然盡數給他擋了開去。

     群豪隻瞧得目為之眩,這時十七人中又有三人已被血刀老祖所殺,剩下的連水笙在内也隻九人。

    衆人都是手心中捏一把冷汗,心想:『究竟鈴劍雙俠名不虛傳,隻有他擋得住血刀惡僧快如閃電般的急攻。

    』其實血刀老祖隻須刀招放慢,跟上正正式式的拆上十餘招,汪嘯風非命喪血刀之下不可,總算血刀老祖一時沒想到他這套專取守勢的劍招乃是練熟了的一路刀法,一味的加力強攻。

     群豪都想并力上前,将血刀老祖亂刀分屍,隻是兩人鬥得實在太快,哪裡插得下手去?水笙關心表哥安危,雖是手酸腳軟,也不敢再多等待,俯身從地下死屍的手裡取過一柄長劍,當即上前夾攻。

    她和表哥平時連手攻敵,打法甚是純熟,汪嘯風擋住了血刀老祖的全部攻勢,水笙的劍便向敵人的要害刺去。

     血刀老祖數十招拾奪不下汪嘯風,心下焦躁起來,猛地裡一聲大吼,右手仍是血刀揮舞,左手卻去空手抓他的長劍。

     汪嘯風大吃一驚,加快揮劍,隻盼将他手指削斷幾根,不料血刀老祖的左手竟似不怕劍鋒,或彈或壓,或挑或按,竟将他的劍招化解了大半,這麼一來,汪嘯風和水笙立時險象環生。

    群豪中一個老者瞧出勢頭不對,知道今晚『鈴劍雙俠』若再喪命,餘下的沒一人能活着離開此處。

    他大聲叫道:『大夥兒并肩子上啊,一鼓作氣,跟他拚到底了。

    』 便在此時,忽聽得西北角上有人長聲叫道:『落花流水!』跟着西方也有人應道:『落花——流水。

    』這『流水』兩字尚未唱完,西南方有人吟道:『落花——流水。

    』這三個人分處三方,高吟之聲也是或豪放,或悠揚,但顯然均是中氣充沛,内力甚高。

    血刀老祖聽了這三人的呼聲,心中一驚:『卻從哪裡鑽出這三個高手來?從聲音中聽來,每一個人的武功恐均不在我下,要是三人連手夾攻,那可不易對付。

    』 他心中尋思應敵之策,手上刀招卻是毫不遲緩,猛聽得南邊又有一人高聲叫道:『落花流水——』他是将『落花流水』的第四個『水』拖得特亮,聲音滔滔,有如長江大河一般。

    水笙大喜,叫道:『爹爹,爹爹,快來!』群豪中有人喜道:『江南四老同時到啦,落花流水!哈……』他那哈哈大笑隻笑出一個『哈』字,胸口鮮血激噴,已被血刀老祖一刀砍中。

     血刀老祖聽得又來一人,而此人竟是水笙之父,猛地想起一事:『曾聽我徒兒善勇說道,中原武林中武功最厲的,除了丁典之外,有甚麼北四怪,南四老。

    北四怪叫甚麼‘風虎雲龍’,南四老則是‘落花流水’。

    當時我聽了說嗤之以鼻,心想外号兒叫作‘落花流水’,還能有什麼好腳色?可是聽這四個家夥的應和之聲,卻着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