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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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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燕一張俏麗的臉龐,果然是轉了過來。

    段譽看到她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自從她與慕容複相會之後,一直歡喜無限,怎麼忽然又不高興起來?段譽正尋思間,隻見王玉燕的眼光更向右轉,和他的眼光相接,段譽向前踏了一步,想說:“王姑娘,你有什麼話說?”但王玉燕的眼光緩緩移了開去,向著遠處凝望了一會,又轉向慕容複。

    段譽一顆心更向下低沉,說不盡的苦澀情味:“她不是不瞧我,那是比不瞧我更差上十倍。

    她見了我,然而卻是視而不見。

    她眼中見到了我,但我的影子卻沒進入她的心中。

    她隻是在凝思她表哥的事,哪裡将我段譽有半分放在心上。

    哎,不如走了吧,不如走了吧!” 那邊虛竹聽從段延慶的指點,一步步的下著黑子,棋局已推到了間不容發的地步,眼見白棋不論如何應法,都要被黑棋吃去一大塊,但如放開一條生路,那麼黑棋就此沖出重圍,真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蘇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著白棋。

    段延慶傳音道:“下‘上’位七八路!”虛竹依言下子,他對弈道雖是所知甚少,但這一著一下,也知是解破了這個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吧!”蘇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小神僧天賦英才,可喜可賀。

    ”虛竹忙還禮道:“不敢,不敢,這個不是我……”他正要說出這是受了師伯祖的指點,那“傳音入密”的聲音道:“此中秘密,千萬不可揭穿。

    險境未脫,更宜加倍的小心在意。

    ”虛竹隻道是玄難再加指示,便垂首道:“是,是!”隻見蘇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先師布下比局,三十年來無人能解,小神僧解開這個‘玲珑’在下感激不盡。

    ”虛竹不明其中緣由,隻得謙虛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

    老先生獎飾有加,實是愧不敢當。

    ”蘇星河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肅客,道:“小神僧,請進!”虛竹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是沒有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一時呆在當地,沒有主意。

    隻聽得那聲音又道:“棋局上沖開一條出路,乃是硬戰苦鬥而緻。

    木屋無門,你也用少林派武功硬劈好了。

    ”虛竹道:“如此得罪了!”擺個馬步,右手提起,一掌向門闆上劈了過去。

    在場上這許多高手眼中,他這一掌之力實在是不值一哂,幸好那門闆并不堅牢,喀喇一聲,門闆裂開了一縫。

    虛竹又劈兩掌,這才将門闆劈開,但他手掌已然隐隐生疼。

    南海鳄神嘿嘿大笑,說道:“少林派的硬功,實在稀松平常!”虛竹回頭道:“小僧是少林派中最不成器的徒兒,功夫淺薄,豈足言本門所學。

    ”隻聽那聲音道:“快快進去,不可回頭,不要理會旁人!”虛竹道:“是!”舉步便踏了進去。

    隻聽得丁春秋的聲音叫道:“這是本門的門戶,你這小和尚豈可擅入?”跟著砰砰兩聲巨響,虛竹隻覺一股勁風倒卷上來,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可是跟著兩股大力在他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個跟鬥向裡直翻了進去,他不知這一下已是死裡逃生,适才丁春秋發掌偷襲,要制他死命,鸠摩智則以“控鶴功”要将他拉将出來,但段延慶以杖上暗勁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蘇星河處身在他和鸠摩智之間,以左掌消解了“控鶴功”,右掌連拍兩下,将他打了進去。

    隻是這兩掌使力過猛,虛竹抵受不住,撞破一重闆壁後,額頭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闆壁之上,隻撞得昏天黑地,險險暈去,過了半晌,這才站起身來,摸摸額角,已自腫起了一大塊。

    但見自己處身在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中。

    他想找尋門戶,但這房覺然是無門無窗,隻有自己撞破闆壁而跌進來的一個空洞。

    他呆了呆,想從那破洞中爬出去。

     虛竹剛轉過身子,隻聽得隔著闆壁有一個蒼老而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怎麼還要出去?”虛竹倏地回來,道:“但憑前輩指點途徑。

    ”那聲音道:“這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

    我這棋局布下後三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于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虛竹聽到“我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骨悚然,顫聲道:“你……你……你……”他聽得蘇星河口口聲聲說這棋局是他“先師”所制,那麼這聲音是人是鬼?隻聽那聲音又道:“時機稍枞即逝,找尋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吧!”虛竹聽那聲音說得甚是和藹慈祥,當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闆壁上一撞,喀喇喇一聲響,那闆壁日久腐朽,當即破了一洞。

    虛竹一眼望将進去,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裡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

    他一見此人淩空而坐,第一個念頭便是:“有鬼!”吓得隻想轉身而逃,卻聽得那人說道:“噢,原來是個小和尚!唉,還是相貌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 虛竹聽他一聲長歎,連說了六個“難”字,再向他凝神瞧去,這才看清,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将他身子懸空吊起。

    隻因他身後闆壁色作漆黑,那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那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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