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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回 貴賓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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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求一些甚麽門派的淵源,也是毫無辦法,心想:「古人說道,武功到於絕詣,那便是拎羊挂角,無迹可尋。

    又聽說先朝有位獨孤求敗大俠,又有位令狐沖大俠,以無招勝有招,當世無敵,難道………難道………」 其實他隻須上前一試,随便一拳一腳,便能将那女郎打倒,隻是他一向出手,必先看明了對方招數,謀定後動,有恃無恐,此刻對那女郎的亂打亂踢全然不識,有如黔虎初見驢子,惶恐無已。

     那女郎也不敢向他攻擊,隻是一個亂打亂踢,憤怒難抑,一個心驚膽戰,胡思亂想。

    那女郎亂打了半天,手足酸軟,想到受了小惡僧羞辱,此仇難報,心下一陣氣苦,突然身子一晃,坐倒在地。

     澄觀大吃一驚,心道:「故老相傳,武功練到極高境界,坐在地下即可遙遙出手傷人,隻怕……隻怕……」腦中本巳一片混亂,惶急之下,熱血上沖,登時便暈了過去,慢慢坐倒。

     那女郎又驚又喜,生怕他二人安排下甚麼毒辣詭計,不敢上前去殺這老少二僧,轉身便沖出了禅房。

    寺中衆僧忽然見到一個年輕少女向外疾奔,都是驚詫不已,未得尊長号令,當下誰也不敢阻攔。

    韋小寶卧在榻上,也隻有乾睜眼的份兒。

     過了良久,澄觀才悠悠醒轉,滿臉羞漸,說道:「師叔,我……我實在愧對本寺的列祖列宗。

    」韋小寶苦笑道:「老師侄,你到底想到那裡去啦?」澄觀道:「這位女施主武功精妙,師侄一招也識他不得,孤陋寡聞,實在是慚愧之至。

    」他用心記憶那女郎的招式,可是亂打亂踢,全無脈絡可循,卻那裏記得住了?他搖搖晃晃,手扶牆壁,又欲暈倒。

     韋小寶笑道:「你………你說她這樣亂打一氣,也是精妙武功?哈哈,呵呵,這……這……這可笑……笑死我了。

    」澄觀奇道:「師叔說這……這是亂打一氣,不……不是精妙武功?」韋小寶按住傷口,想要忍笑,額頭汗珠如黃豆大,一粒粒滲将出來,不住咳嗽,一面笑道:「這是天下每個……每個小孩兒……都……都會的……哈哈……精妙武功,咳咳,你……你說這是精妙……哈哈……啊喲……笑死我了。

    」 澄觀籲了一口氣,心下兀自将信将疑,臉上卻有了笑容,說道:「師叔,當真這是亂打一氣?怎地我從來沒有見過?」韋小寶笑道:「少林寺中,自然從來沒有這種功夫。

    」澄觀擡頭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道:「是了。

    這位女施主這些拳腳雖然奇怪,其實極易破解,隻須用少林長拳中最粗淺的招式,便可取勝。

    隻是……隻是師侄心想天下決無如此容易之事,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良賈深藏若虛,外表看來極淺易的招式中,定然隐伏有最高深的武學精義。

    難道這些拳腳,真的并無高深之處?這倒奇了。

    這位女施主為甚麼要在這裏施展,那些招式不登大雅之堂……那豈不是贻笑方家麽?」韋小寶笑道:「我看也沒有甚麼奇怪。

    她沒有甚麽新招了,就隻好胡亂出手。

    唉,哈哈。

    呵呵!」想到此事,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韋小寶所受刀傷并不甚重,少林寺中的金創藥又是極具靈效,養息得十多天,也就好了。

    他是當今皇帝的替身,在寺中地位尊崇,誰也不敢過問他的事,隻要他自己不說,旁人也就不知。

    他養傷愈之時,澄觀将兩個女郎所施的各種招式一一錄明,想出了破解的法子,一等韋小實傷愈,便一招一式的傳他。

     韋小寶性不好學,向來頑皮疏懶,陳近南傳給他的一本武功圖譜,隻學得一兩次,便畏難不學了。

    海大富所遺的武功,學來不難。

    卻是學一天,抛十天,從來不當他一回事。

    甚至洪教主夫婦所授的救命六招,也隻馬馬虎虎的學個大概,離神龍島後便不再用心練習。

    可是這一次練武,為的是要對付那綠衫女郎,居然十分用心,一招一式,牢牢記在心中。

     澄觀說道:「小師叔,你用心學這種武功,其實……其實是沒甚麼用處的。

    依師侄之見,還是從頭自少林長拳學起,循序漸進,才是正途。

    」韋小寶道:「為甚麼沒有用處?」澄觀道:「這些招式沒有内功根基,遇上了高手,不論變化多麼巧妙,總不免一敗塗地。

    隻有對付那兩位女施主,才有用處。

    」韋小寶笑道:「那好極了,我就是要學來對付這位女施主。

    」 澄觀向着他惘然瞪視,大惑不解,說道:「倘然今後師叔再不遇到這兩位女施主,這番功夫心血,豈不是白費了?又躭誤了正經練功的時日。

    」韋小寶搖頭道:「我若是遇不到這位女施主,那是非死不可,還練甚麽正經不正經的功夫?」澄觀說的是「那兩位女施主」,韋小寶說的是「這位女施主」,在他心中,為了這綠衫女郎而苦練,實在大為值得,倘若從此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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