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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回 失手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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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骨頭………」其實那天葛爾丹是給晦聰袍袖一拂,一交坐在椅上,再也站不起來,韋小寶卻把話倒說了,心道:「晦聰師兄待我不錯,今日做師弟身遇血光之災,眼看就要圓寂坐化,前往西天,隻好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師兄勝即是敗,敗即是勝。

    」正在口中胡言亂語,心中胡思亂想,一雙眼睛東張西望之際,一瞥眼間,隻見阿琪似笑非笑,一雙妙目,盯在葛爾丹臉上,眼光中充滿着情意。

     韋小寶心念一動:「這惡姑娘想做蒙古王妃娘娘。

    」便道:「皇上說道:『葛爾丹王子武功既高,相貌又漂亮,他要娶王妃,該當娶一個年輕美貌,也有武功的姑娘才是……』」說到這裏,偷眼向阿琪瞧去,果見她臉上一紅,神色間十分關注,於是接着道:「………那陳圓圓雖然号稱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現下年紀大了,葛爾丹何必一定要娶她呢?」 阿琪忍不住道:「誰說他要娶陳圓圓了?又來瞎說!」葛爾丹搖了搖頭,道:「那有此事?」 韋小寶道:「是啊。

    我對皇上說:『啟禀皇上:奴才親眼看見,葛爾丹王子殿下有個相好的姑娘,叫做阿琪姑娘………』」阿琪啐了一口,臉上神色卻是十分歡喜。

    葛爾丹向她笑吟吟的望了一眼。

    韋小寶續道:「『………這位阿琪姑娘武功天下第三,隻比桑結大喇嘛,葛爾丹王子殿下差着一點兒………』」 桑結本來聽得有些氣悶,但聽他居然對皇帝說自己是武功天下第一,明知這小鬼的說話十成中信不了一成,但也不自禁的怡然自得,鼻中卻哼了一聲,示意不信。

     韋小寶續道:「皇上道:『你又來胡說八道啦。

    這個小姑娘武功再好,難道還強得過她師父嗎?』我說:『皇上有所不知。

    這個小姑娘的師父,是一位身穿白農的尼姑,武功本來是很高的,算得上天下第三。

    可是有一次跟桑結大喇嘛比武,給桑結大喇嘛一掌劈過去,那位師太抵擋不住,全身内功散得無影無蹤。

    所以武功天下第三的名号,就給她徒兒搶去了。

    』」 桑結向阿琪凝視片刻,心想:「原來你是那白衣小尼姑的徒兒,這件事我倒還是此刻才知。

    這中間隻怕有點見古怪。

    」 阿琪聽他說穿自己的師承來曆,心下也是驚疑不定:「他怎會知道我師父?」 桑結雖未和九難動過手,但十二名師弟個個在他師徒手下死於非命,實是生平的奇恥大辱,此刻聽韋小寶宣稱九難被自己一掌劈得内功消散,實是往自己臉上大大貼金。

    他和葛爾丹先前最擔心的,都是怕韋小寶揭露自己的醜史,因此均想盡快殺了此人滅口,待聽他将自己的大敗說成大勝,倒是不忙殺他了。

     韋小寶見二人臉色漸和,當下略為放心。

     阿琪問道:「你說陳圓圓甚麼的,又怎樣了?」少女初戀,不免患得患失,這個「天下第一美人」自己也是久聞其名,情郎怎會跟他拉扯上幹系,實非問個一清二楚不可。

     韋小寶有意吊她胃口,微微一笑,道:「那陳圓圓,我在昆明是親眼見過的。

    不瞞姑娘說,她比我大了好多歲,不過『天下第一美人』這六個字,的确是名不虛傳。

    我一見之下,登時靈魂兒出竅,手腳冰冷,全身發抖,心中隻是說『世上那有這樣美貌時人兒?』阿琪姑娘,你的師妹,算得是很美了,但此之這個陳圓圓的容貌體态,那可差得太多。

    」阿琪自然知道阿珂容顔絕美,遠勝於己,又知韋小寶對阿珂神魂颠倒,連他都這般說,隻怕這話倒也不假,但嘴上兀自不肯服氣,說道:「你這小孩兒是個小色迷,見到人家三分姿色,就說成十分。

    陳圓圓今年至少也有四十幾歲了,就算從前美貌,現今也不美了。

    」 韋小寶連連搖頭道:「不對,不對。

    像你阿琪姑娘,今年不過十八九歲,當然美得不得了。

    再過三十年,一定仍是美麗之極,你若是不信,我跟你打個賭。

    如果三十年後你相貌不美了,我割腦袋給你。

    」 阿琪嘻的一笑,任何女人聽人稱贊自己美貌,自然開心,而當着自己情郎之面稱贊,更加心花怒放,何況她對自己容色本就頗有自信,想來三十年後,自己也不會難看多少。

    韋小寶隻盼她答應打這個賭,那麽葛爾丹說不定會看在意中人面上,便讓自己再活三十年,到那時再決輸赢。

    不料桑結哼了一聲,冷冷時道:「就可惜你活不過今晚了。

    阿琪姑娘三十年後的芳容,你早沒福氣見到啦。

    」 韋小寶嘻嘻一笑,說道:「那也不打緊。

    隻盼大喇嘛和王子殿下記得我這句話,到三十年後的今天,就知韋小寶有先見之明了。

    」桑結、葛爾丹、阿琪三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

     韋小寶道:「我到昆明,還是幾個月之前時事,我是送建甯公主去嫁給吳三桂的兒子,你們三位都知道的了?本來這是大大的喜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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