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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 春色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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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高軒和四女以為妓院中的規矩确是如此,都答應了一聲:「是!」各人将酒喝了。

     韋小寶笑道:「這才是了。

    院子裏還有烏龜婊子沒有?通統給我叫來。

    偌大一家麗春院,怎麽隻有你們五個人?隻怕有些兒古怪。

    」那臉孔黃腫的妓女向陸高軒使個眼色。

    陸高軒轉身出去,帶了兩名龜奴進來,沙嘎着嗓子道:「婊子沒有了,烏龜倒還有兩隻。

    」 韋小寶暗暗好笑,心道:「婊子、烏龜,那是别人在背後叫的,你自己做龜奴,怎能口出『婊子、烏龜』?就算是嫖院的客人,也不會這樣不客氣。

    院子裏隻說『姑娘、伴當』。

    我試你一試,立刻就露出了馬腳。

    哼哼,洪教主神機妙算,可是做夢也想不到我韋小寶就是在麗春院長大的。

    」隻見那兩名龜奴都是身材高大肥胖,一個是矮尊者假扮,一瞧就瞧出來了,另一個依稀是高尊者模樣,可是如何身材如此之高?微一轉念,巳知他腳底踩了高蹻,若不是自己心中先已有數,可真萬萬瞧不出來。

    他又提壺斟酒,但隻斟了小半杯,那壺迷春酒就已空了,隻得将小半杯迷春酒分於兩杯,另行加了些酒,說道:「客人叫你們烏龜喝酒,你們兩隻烏龜快喝!」 矮尊者一聲不響的舉酒喝酒。

    高尊者脾氣暴躁,忍耐不住,罵道:「你小雜種才是烏龜!」陸高軒忙一扯他袖子,喝道:「快喝酒!你怎敢得罪客人?」高尊者這次假扮龜奴,曾受過教主的嚴誡,心中一驚,忙将酒喝了。

     韋小寶問道:「都來齊了嗎?沒别的人了?」陸高軒道:「沒有了!」韋小寶道:「洪教主沒扮烏龜麽?」說了這句話,雙眼一翻,擡頭上望。

    陸高軒等七人一聽此言,都是大吃一驚,四名妓女一齊站起身來。

    桑結早在運氣戒備,雙手齊出,登時點中了高矮二尊者的腰間。

     這兩指點出,矮尊者應手而倒,高尊者卻隻哼了一聲,跟着一掌當頭向桑結劈落。

    桑結吃了一驚,心想自己的「兩指禅」功夫左右齊發,算得是天下無雙,自從十根手指中毒截去之後,手指短了一段,出手時已不如先前靈活,但正因短了一段,若是點中在敵人身上,力道可又此昔日強了三分。

    此時明明點中在這大胖子腰間穴道,何以此人竟會若無其事?難道他也如韋小寶,一般,已練成了「金剛護體神功」嗎? 其實這兩人誰也沒有「金剛護體神功」。

    韋小寶所以刀槍不入,隻是穿了護身寶衣,而高尊者卻是腳下踩了高蹻,憑空高了一尺。

    桑結以為他身材真是如此魁梧,一指駐他腰間,中指之處卻是他大腿外側。

    高尊者隻是一陣疼痛,穴道并未封閉。

     這時陸高軒已和葛爾丹鬥在一起。

    滿臉瘡疤的妓女在和阿琪相鬥,另外一名妓女卻向韋小寶撲來。

    韋小寶笑道:「你發花癫麼?這般惡形惡狀幹甚麽?」眼見那妓女十指如鈎,來勢兇狠,心中一驚,一低頭便鑽到了桌子底下,伸手在那妓女的腿上一推。

    那妓女喝了迷春灑後,藥力發作,頭腦中本已迷迷糊糊,給他一推之下,站立不定,身子晃了幾晃,一交坐倒,再也站不起來。

    接着其餘三名假妓女也都先後暈倒。

     高尊者和桑結拆得幾招,嫌足底高蹻不便,雙腳運勁,拍拍兩聲,将高蹻踹斷了。

    桑結罵道:「原來是個矮子。

    」高尊者怒道:「老子從前可此你高得多,我喜歡做矮子,跟你有甚麽相幹?」桑結哈哈大笑,兩人口中說話,手上絲毫不停。

    兩個都是武學好手,數招之後,互相暗暗佩服。

    桑結心道:「吳三桂手下,居然有這樣一個矮胖子衛士。

    」高尊者心道:「你武功雖高,卻給韋小寶這小鬼做走狗,也不是甚麼好腳色。

    」 那邊廂葛爾丹數招之間就敵不過陸高軒了。

    隻是陸高軒喝了舉杯迷春酒,手腳不甚靈便,一時才打他不到,阿琪見跟自己相鬥的妓女招式極為靈活,可是使不了幾招,便即暈倒,心中暗暗奇怪,一轉頭見葛爾丹不住倒退,不是那假龜奴的對手,忙上前相助。

    陸高軒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隻感敵人在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力道卻不厲害。

    他閉着眼睛,兩手一分,格開對方的手臂,左右雙手的兩根食指自然而然的點到了敵人腋下,這一招拳術中叫「雙龍取水」。

     阿琪一掌明明已拍到敵人胸口,不料功力和對手相差太遠,反而為敵人雙指點中,登時全身酸軟,慢慢倒了下來,心中正在焦急,隻見陸高軒突然撲身俯沖,先行摔倒。

    阿琪跌勢較緩,反而壓在他的背心,将陸高軒做了墊子。

     葛爾丹叫道:「阿琪,阿琪,你怎麼了?」蓦地裏矮尊者一躍而起,當胸一拳,将他打得退出丈許,碎的一響,重重撞在牆上。

    原來神龍島所來的諸人之中,以高矮二尊者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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