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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 春色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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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強,内力最深,雖然服了迷春酒,但這酒隻不過是尋常妓院中所調制的迷藥,并不是如何了不起的藥物,兩人雖感昏暈,卻還在勉力支撐。

     這時高尊者雙眼瞧出來白蒙蒙的一團,隻見桑結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晃來晃去,他伸手去打。

    都給桑結輕易避過,自己左肩和右頰卻接連重重的吃了兩拳。

     桑結的拳力何等沉重,饒是高尊者皮粗肉厚,卻也禁受不起,當時連連吼叫,轉身奪門而逃。

     葛爾丹給矮尊者打得撞上牆壁,背脊如欲斷裂,正自心怯,卻見敵人左手扶住了桌子,閉着眼睛,右掌在面前胸口不住搖晃,似是怕人襲擊。

    葛爾丹瞧出便宜,躍将過去,砰的一腳,踢在他的後臀。

    矮尊者大叫一聲,左手反轉,一把抓住了葛爾丹胸口,将他身子提了起來。

    桑結搶上相救。

    矮尊者睜虎眼睛,身子晃了幾晃,抓着葛爾丹搶出甘露廳,飛身上牆,他飲了藥酒後雖然神智迷糊,但武功實是了得,手中提着葛爾丹偌大一個身軀,縱躍之際,仍是十分輕捷。

     桑結喝道:「放下人來!」追了出去,跟着上屋。

    但聽兩人叫喝之聲,遠遠的去了。

     韋小寶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隻見地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堆人。

    雙兒和曾柔躺在廳角落裏;四名假妓女暈倒在地;鄭克爽本來伏在桌上,但打鬥中給人推倒了椅子,巳然滾到了桌子底下;阿琪壓在陸高軒身上,這一幹人個個毫不動彈,有的是被點中了穴道,有的是為迷春酒所迷,均如死了一般。

     他最關心雙兒,忙将她扶起身來。

    見她雙目轉動,呼吸如常,便感放心,隻是他不會解人被點了的穴道。

    桑結和矮尊者的點穴手法都是自成家數。

    矮尊者解不開桑結所點的穴道,桑結也解不開矮尊者所點的穴道。

    韋小寶當然無辦法,眼睜睜的瞧着雙兒、曾柔、阿琪三人,束手無策,隻好将三人一一扶入椅中,坐好,說道:「你們别怕,高尊者和矮尊者已喝了藥酒,打不過桑結大喇嘛的。

    」 眼見陸高軒躺在地下,動了幾動,心想:「此人内功了得,别要醒了過來,那可對付他不了。

    」當下奔到母親房中,卻見韋春芳倒在床邊。

    韋小寶吃了一驚,忙搶上扶起,但見她身子軟軟的,呼吸和心跳卻是一如其常,料想是給神龍教的人點了穴道,麗春院中的婊子、烏龜,定然個個不免,好在穴道被點,過得幾個時辰,自會解開,倒也不必擔心。

    於是從自己床裏的被窩中拿出那大半瓶迷春酒來,回到甘露廳中,斟了一杯藥酒,灌入陸高軒口中。

    他側耳傾聽,絲毫不聞高矮二尊者或桑結、葛爾丹回來的聲息,心想:「這個滿臉瘡疤的假婊子向我大使眼色,似乎是叫我留心,這人良心倒好,不知是誰?」走過去俯身伸手,在那女子臉上抹了幾抹,一層灰泥應手而落,露出一張嬌嫩白膩的臉蛋。

    韋小寶忍不住一聲歡呼,原來這女子竟是小郡主沐劍屏。

    他低下頭來,在沐劍屏險上輕輕一吻,說道:「究竟你對我有良心,你定是給他們逼迫着來害我的。

    」突然心中一跳:「還有那三個假婊子是誰?方姑娘不知在不在内?這小婊子專門想法子害我,這次若不在内,倒是奇怪得緊了。

    」想到了方怡,既感甜蜜,又感難過,眼見那臉蛋黃腫的女子身材苗條,看來多半便是方怡,便伸手去抹她臉上化裝。

     泥粉落下,露出一張十分嬌豔的臉蛋,年紀比方怡大了約摸十歲,容貌卻比她更美,原來是教主夫人。

    她酒醉之後,雙頰豔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水來。

    韋小寶過去見到,雖覺美貌動人,卻從來不敢有一分輕薄的眼色相觑,這時她爛醉如泥,卻是機會來了。

     韋小寶伸出右手,在洪夫人臉頰上揑了一把。

    眼見她雙目緊閉,并無知覺,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又在她另一邊臉頰上捏了一把。

     轉過身來看另外兩個假妓女時,隻見兩人都是身材臃腫,決非方怡,其中一人卻是先前扮過老鸨的。

    韋小寶提起酒壺,在她臉上淋了些酒水,然後拉起她衣襟在臉上一抹,現出真容,赫然竟是假太後。

    韋小寶大喜,心道:「這一塲功勞真是大得很了。

    皇上和太後要我捉這老婊子報仇,千方百計的捉不到,那知道她自己竟會到麗春院來做老婊子。

    可見我叫老地作婊子,那是神機個妙算,早有先見之明。

    」 再去抹掉第四個假娘子的化裝,露出容貌來卻是方怡。

    韋小寶吃了一驚:「她為甚麼腰身這樣粗,難道跟人私通,懷了孩兒?老婊子真的做了老婊子,我韋小寶真的做了烏龜?」伸手到她内衣一摸,觸手之處不是肌膚、拉了出來卻是個枕頭。

    原來方怡知道自己和韋小寶相處日久,雖然易容改裝,仍怕他認得自己身材,因此在肚子上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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