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誰?”韋一笑道:“在下姓韋,外号叫做青翼蝠王。
”峨嵋派中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
便有四個人奔去救護那兩個被他搬到了遠處的同門。
韋一笑道:“奉張教主令:明教和六大派上息幹戈,釋怨修好。
貴同門周身無傷,蝙蝠王這次沒吸他的血。
”原來韋一笑自經張無忌以九陽神功療傷之後,不但驅除了所中的一陰指寒毒,連從前積下的陰寒之氣也消了大半,不必每次行動,便須吸食人血以抗寒毒。
那四個人擡了那兩名被點中穴道的同門回來,正待設法給他解治,隻聽得嗤嗤兩響,兩粒黃沙被以強勁之極的指力彈了過來。
帶着破空之聲,直射那二人的穴道,登時替他解了。
原來那是楊逍以“彈指神通”的奇功,反運“擲石點穴”的功夫,将那兩名峨嵋弟子的穴道解了。
那中年尼姑眼見對方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武功高得出奇,何況明教教主之尊也親身在此,若是動起手來,隻怕立時便吃大虧,便道:“貧尼法名靜空,不敢請問這位施展彈指神通、擲石點穴絕技的施主是誰?”楊逍尚未回答,周颠已哈哈笑道:“他是本教光明使者,可跟你是一家人啦!”靜空退了一步,雙眉倒豎,喝道:“原來你便是害死我紀師妹的惡賊楊逍!”手中長劍一振,忍不住便要撲前跟他拚命。
張無忌道:“此中情由,靜空師太一問尊師便知,不必在此多生糾葛。
”靜空道:“我師父呢?”張無忌道:“尊師從光明頂下來,已半月有餘,預計此時已進玉門關。
各位東來,難道中間錯過了麼?”靜空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說道:“師姊别聽他胡說。
咱們分三路接應,有信号火箭聯絡,怎會錯過不見?”周颠聽她說話無禮,正要教訓她幾句,張無忌低聲道:“周先生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她們尋不着師父,自然着急。
”靜空滿臉懷疑之色,說道:“家師和衆位師姐妹是不是落入了明教之手?大丈夫光明磊落,何必隐瞞?”周颠笑道:“老實跟你們說,峨嵋派不自量力,來攻光明頂乃自滅絕師太以下,個個被擒,現下正關在水牢之中,教她們思過待罪,關他個十年八年,放不放那時再說。
”彭瑩玉忙道:“各位莫聽這位周兄說笑,滅絕師太神功蓋世,門下弟子個個武藝高強,怎能失陷于明教之手?此刻貴我雙方已然止息幹戈,各位回去峨嵋,自然見到。
”靜空将信将疑。
猶豫不決。
韋一笑道:“這位周兄愛說笑話。
難道本教教主堂堂之尊,也會騙你們小輩不成?”那中年女子道:“魔教向來詭計多端,奸詐狡桧,說話如何能信?”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左手一揮,突然之間,巨木在東、烈火在南、銳金在西、洪水在北,厚土居中,五行旗旗下教衆兵刃出手,将一幹峨嵋弟子團團圍在中間。
白眉鷹王殷天正大聲說道:“老夫是白眉鷹王,隻須我一人出手,就将你們一幹小輩都拿下了。
明教今日手下留情,年青人以後說話可得檢點些。
”這幾句話轟轟發發,震得峨嵋群弟子耳朵中嗡嗡作響,心神動蕩,難以自制。
眼見殷天王白須白眉,神威凜凜,衆入無不駭然。
張無忌一拱手,說道:“多多拜上尊師,便說明教張無忌問她老人家好。
”當先向東便去。
唐洋待韋一笑、殷天正等一一走過,這才揮手召回五行旗。
峨嵋弟子瞧了這等聲勢,暗暗心驚,眼送張無忌等遠去,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彭瑩玉道:“教主,我瞧這事确是其中另有跷蹊。
滅絕師太諸人東還,不該和這幹門下弟子錯失道路。
各門各派沿途均有聯絡記号,那有影蹤不見之理?”衆人邊走邊談,都覺峨嵋派這許多人突然在大漠中消失,其理難明,何況那倚天寶劍落入了那番僧之手,更是兆頭不好。
張無忌挂念周芷若的安危,卻又不便和旁人談商。
這日行到傍晚,說不得忽道:“這裡有些古怪!”奔向左前方的一排矮樹之間察看,從一名教衆的手裡接過一把鐵鏟,在地下挖掘起來,過不多時,赫然露出一旦屍首。
這屍首已然腐爛,面目殊不可辨,但從身上衣着看來,顯然是昆侖派的弟子。
幾名教衆一齊助手挖掘,不久掘出一個大坑,坑中橫七豎八的堆着十六七具屍體,盡是昆侖弟子。
倘若是本派掩埋,決不緻如此草草,顯是敵人所為。
再查那些屍體,人人身上有傷。
說不得命手下教衆将各具屍體好好分開,一具具的妥為妥葬。
衆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頭的疑問都是一樣:“誰幹的?”大家怔了一陣,彭瑩玉才道:“此事倘不查個水落石出,這筆爛帳定然寫在明教頭上。
”各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心照不宣,均知前面等着一批武功高強、行事毒辣的勁敵。
隻是這群敵人詭秘陰險,更顯得難以對付。
說不得朗聲說道:“大家聽了,若是明刀明槍的交戰,大夥兒在教主率領之下,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也決不緻輸于旁人。
隻是暗箭難防,此後飲水食飯、行路住宿,處處要防敵人下毒暗算。
”教衆們齊聲答應:“是!”
又行一陣。
眼見夕陽似血,天色一陣陣的黑了下來,衆人正要覓地休息,隻見東北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