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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談 作者:郭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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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下層的鬧劇,在當時世界的工業革命已經興起,在中國卻有這樣一個借愚昧落後的形勢組織起來的隊伍,怎麼能說他們是革命的呢?洪秀全及其起義軍的王侯們可以妻妾成群,卻讓下層男女按嚴格的清教徒的要求生活,楊秀清不是考慮怎麼樣打到北京,推翻清政府,而是迫不及待的要當與洪秀全平起平坐的萬歲。

    因此造成天國的分裂,導緻從此一蹶不振,直到失敗。

    這樣的一個隊伍怎麼能說是革命的呢?現在有一些學者開始研究這個問題,已不再完全肯定了。

    但是我也不同意把農民的起義完全否定,因為腐敗的政府畢竟還是農民起義的一把火引起的燎原大火給葬送的,這一點是不能抹殺的。

    農民起義是一什麼性質的起義?應該說是一次不是革命的革命,說不是革命,因為從性質上分析,他不是先進的生産力的代表,他們的理想也不是建立新的社會,所以不是革命的,說他革命,是因為舊腐敗政府的命畢竟是農民起義給革掉的,因此他在這個意義上他是革命的。

    過去人們總是在農民起義提出的口号上做文章,希望能證明農民起義的革命性質,其實口号不能解決農民的根本問題,他不是先進的階級,他們對社會的變革,不會也不可能是革命性的變革,這是他們本身所決定的。

    農民起義還帶來一個共生的現象,起義總是與迷信聯在一起,和宗教在一起,也就是和愚昧落後的組織形式緊密結合。

    太平天國是用的西方宗教做了一些有中國色彩的改造,黃巾軍是用的中國本土的道教來組織民衆的,義和團用刀槍不入的說教來聚攏民衆,白蓮教,明教等等都是農民起義所用以作宣傳的思想武器,實在無法取得最後的勝利。

     在過去的曆史文字中,常講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話,統治者也常用這句話來給衆臣子告誡,不要對民壓迫欺壓太厲害,不然就要失去天下。

    他們的着眼點,不是以民為本,而是把自已的政權當做根本,他們更關心自已的政權。

    其實,得天下與民心沒關系,說民心得了就能得天下,這是儒家編造的理想藍圖,各代的統治者就沒有真這麼做的,但卻都那麼說,讓老百姓聽了很以為民心之重要,自是放心等着統治者來得他們的民心。

    得天下另有條件和原因,最主要的是代表先進生産力的,才能得天下。

    其次,有一個朝氣蓬勃的領導集團,這是一個人才集團,得天下和這個集團的水平和政策,制定的制度,等等有很大的關系。

    再有,他們的軍隊和同時的其它軍隊相比,不能說是最強的,但也是比較強的,有一支堅強的中下層骨幹軍事力量。

    至于是不是得了民心,作用不是很大。

    秦始皇之秦,他們的許多做法并不得民心,他是靠鎮壓嚴刑峻法屠殺來整肅國内的,又用詐騙坑殺對外,他滅了六國,并不是得了六國之民心,而是震懾住六國的反抗,他對趙國的打擊是坑殺四十萬趙軍,不要說他能得六國之心,就是趙國之民心也得不了。

    劉項之争,也不是劉邦得了民心,雖然他以“約法三章”使得關中父老讀他有好感,但劉邦的最後得勝是因為他多次在項羽的猶柔寡斷下漏網,又以土地和高官厚祿調集了幾支比較強的軍隊(韓信、彭越、英布)才得以一舉擊潰項羽,如果項羽不逼跑了英布,而韓信又聽了蒯通的話脫離劉邦,勝利就不會是劉邦了。

    有人說,誰統一中國,誰就是代表了人民,誰就得民心,可是我們知道,沒有一個集團及他們的領袖不想統一中國,皇帝的位置之高,貴為天子富有天下是許多人的野心所向,項羽說“彼可取而代之”,他是沒落貴族的後代,已沒有什麼勢力背景;就是小流氓劉邦也說了“大丈夫當如此也”的話,他是最底層的人,卻有那麼大的野心。

    由此可見,就是一個最底層的小人物也想統一中國,當上全國的第一人。

    有人說,因為統一了中國,所以才代表了民心,你沒統一中國,所以你不代表民心。

    這是因果的倒置,把民心當成了果,而把統一當成條件,按儒家的理論,是得民心為條件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而現在是得天下者得民心,是完全與儒家理論對立的。

    三國時的曹操多次屠殺老百姓,可是并沒有影響他成為北方最大的政治集團;孫權也殘暴至極,動不動就殺全城的人,也把不服的士殺掉,但他也沒有失掉什麼,反而成為三足鼎立之一的政治力量;隻有劉備是這樣做的,一是強調以民為本,對民以仁,二是隻有他沒有屠城的記錄,反而有攜民渡江的仁厚之舉,但他也沒有因此而得天下。

    作為在戰争中的各方,各派政治力量,能不能取得戰争的勝利,和民心沒什麼直接的關系,而是和他的政策制度,争取士和軍隊的骨幹力量的多少與質量的高低有很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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