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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課題:關于《三國演義》的成書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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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能創制使用先進火器,這說明作者所處時代是以冷兵器為主的,這也與明初的兵器實際狀況相吻合。

     5.“成書于明中葉”說。

    張國光在《〈三國志通俗演義〉成書于明中葉辨》(載《社會科學研究》1983年第4期,亦收入《三國演義研究集》)中認為:《三國志通俗演義》是以《三國志平話》為基礎的,現存的《三國志平話》刊于元代至治年間(1321—1323),代表了當時講史話本的最高水平,然而篇幅隻有約8萬字,文筆相當粗糙、簡陋;而《三國志通俗演義》篇幅約80萬字,是《平話》的十倍,其描寫手法已接近成熟,因此,其誕生不能不遠在《平話》之後。

    嘉靖本《三國志通俗演義》是第一個成熟的《三國演義》版本,它不是元末明初人羅貫中的作品,而是明代中後期的書商為了擡高其聲價而托名羅貫中的,為此書作序的庸愚子(蔣大器)很可能就是它的作者。

    張志合的《從〈花關索傳〉和〈義勇辭金〉雜劇看〈三國志通俗演義〉的成書年代》(載《河南大學學報》1990年第5期)認為,從文學史發展的情況來看,在元末明初那樣的文學氛圍中,尚無可能産生出像《三國志通俗演義》和《水浒傳》這樣大部頭的傑作。

    他根據明代成化年間刊行的說唱詞話《花關索傳》和明代前期著名劇作家朱有燉的雜劇《義勇辭金》均看不到《三國志通俗演義》的影響這一現象,認為《通俗演義》的成書年代應在明代中葉。

    李偉實的《〈三國志通俗演義〉成書于明中葉弘治初年》(載《吉林社會科學》1995年第4期)也認為《三國志通俗演義》成書于明代中葉。

     面對上述諸說,我曾于九十年代初撰文提出,要确定《三國演義》的成書年代,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對作者的生平及其創作經曆有比較清晰的了解。

    盡管一些學者對羅貫中是否元代理學家趙寶峰的門人羅本、羅貫中與張士誠的關系、羅貫中與施耐庵的關系等問題作了積極的探考,但因資料不足,見解歧異,尚難遽爾斷定《演義》成書的确切年代。

    第二,确認作品的原本或者最接近原本的版本。

    上述諸說,大部分把嘉靖元年(1522)本《三國志通俗演義》視為最接近原本面貌的版本,甚至徑直把它當作原本,在此基礎上立論。

    然而,近年來的研究表明,嘉靖元年本乃是一個加工較多的整理本,而明代諸本《三國志傳》才更接近羅貫中原作的面貌。

    這樣,以往論述的可靠性就不得不打一個相當大的折扣。

    第三,對作品(包括注文)進行全面而細緻的研究。

    有的學者通過對書中小字注所提到的“今地名”來考證《演義》的成書年代,這不失為一種有益的嘗試。

    但是,這裡有兩點值得注意:其一,必須證明小字注均出自作者之手,否則,其價值就要大打折扣(按:上文引述的陳鐵民觀點已經指出:這些注釋不大可能為羅貫中自作,而是《演義》的抄閱者和刊刻者零星寫下,逐步積累起來的,其中有的作于元末,有的作于明初。

    王長友在《武漢師院學報》1983年第2期發表《嘉靖本〈三國志通俗演義〉小字注是作者手筆嗎?》一文,認為嘉靖元年本的小字注并非作者本人手筆,“作注時該書已流傳較久并得到推崇”,“作注者不但不是作者本人,也不是作者同時代的人。

    ”);其二,對小字注的考察,應當與對作品各個方面的研究結合起來,才能獲得可靠的結論,而以前對此所作的努力還很不夠。

    結合以上各種因素,目前比較穩妥的說法仍然是:《演義》成書于元末明初,而成于明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校理本三國演義〉前言》,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2月第1版;亦收入《〈三國演義〉與中國文化》論文集,巴蜀書社1991年9月第1版)。

     三 今天,在世紀交替之際,回顧有關《三國演義》成書年代問題的研究發展曆程,我們至少可以得出三點看法: 第一,對《三國演義》成書年代的研究,決非可有可無,而是一項具有重要學術價值的基礎研究工作。

    長期以來,各種文學史、小說史著作雖然沿用了“成書于元末明初”的說法,但大都在明代部分設置《三國演義》專章,實際上把《三國演義》視為明代作品。

    如果能證明它成書于元末(或元代中後期),那就必須把它列入元代文學史的範疇,那麼,以往對《三國演義》的各種分析,都應當重新加以審視,許多方面的認識不得不作出修改。

    這難道不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嗎?歐美學者研究莎士比亞生平、著作已經三百多年,成果車載鬥量,研究的程度已經非常精細,而新的成果仍層出不窮;像《三國演義》這樣對中華民族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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