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戰鮑忠。
鮑信恐其弟有失,亦來助陣,卻被周倉截住。
五人往來功殺,場面甚為紛亂。
甫嵩不動聲色的看着場中,似乎并不在乎,以少戰多。
隻是看的鮑氏兄弟敗勢漸露,才與身邊朱隽及上将楊奉,略說了幾句。
卻見楊奉行了一禮,領傳令官急急離去。
再過的幾合,場下敗勢已成。
甫嵩點頭一笑,下令鳴金收兵。
那邊張寶聞得大喜,急令三軍随後掩殺。
周倉等人更是緊追鮑忠不舍,誓要為廖化報那一箭之仇。
兩軍你追我逃,過得十餘裡,張寶之中軍行得略快,趙弘與管亥追之不及。
恰在此時,隐去多時的上将楊奉領一彪人馬斜刺裡殺出。
有如利刃之入敗革,瞬間将黃巾中軍一分為二,首尾互不相顧。
此時,皇甫嵩亦回軍殺到,張寶等人頓陷苦戰。
周倉系值脅過,領前鋒營護着張寶,且戰且退,隻消過得楊奉一關,便可無豫。
張寶看得身邊親随,漸行漸少,正發愁間。
又見一少年,自楊奉身邊殺出,所到之處無人能抵,甚是骁勇。
其宣道:“張寶休走,某徐晃來取你狗頭。
”周倉大驚,與劉辟、卞喜三人齊出,才堪堪抵住,卻脫身不得。
恰此間,又有一軍殺到。
看領頭那人,引弓搭箭,一箭正中楊奉左臂,口中發一聲喊:“天公将軍座下骁将,齊寶在此。
爾等早降。
”說話見,齊寶手起刀落,又斬下兩員偏将,來勢甚為兇猛。
皇甫嵩見得如此光景,不知敵軍底細,恐戰不利,乃令收兵回營。
張寶因隻甫嵩再來功伐,令速起營,退入長社境内。
※※※
連續兩日,甫嵩并未進攻,而是遠遠?吊在張寶後面,似乎不想交戰。
張寶軍卻是一片忙碌與緊張。
前次出戰雖稱不上勝敗,但對士氣卻是緻命的打擊。
兩日來,逃兵不斷,偷盜日增,張寶等人不甚其煩。
齊寶幾次想見二教主,都被孫仲、趙弘等人趕回,理由無非是軍務繁忙。
齊寶倒也并不在意,每日隻管與周倉等人混在一次,說些自洛陽分别後的見聞。
周倉與廖化聽到關、張二人如何如何厲害時,俱是崇敬無比。
當然,此行的目的,齊寶并不透露半分。
他們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這日,張寶又退了10裡,在一山腳草叢中下寨。
齊寶等人剛紮下營帳,便見嚴政匆匆趕來替張寶傳話。
大意說是:張寶得他們幾人相救,甚是感激;前日軍務繁多,未及答謝;今日晚間,在中軍帳中,略備酒菜,以表心意;萬勿推辭。
“酒是好酒,可這宴卻非是好宴。
”待嚴政走後,卞喜拈着“請柬”,淡淡的道。
這兄弟四人中,若論心思活絡,恐怕連齊寶都遜他半分。
“此話怎講?”劉辟問道。
“皇甫嵩追的甚急,距此不足40裡。
張寶何來心情酒宴?”齊寶若有所思的道。
“何況,若張寶真有心感謝大哥,為何前兩天避而不見,現在卻來假做殷勤?”
“那我們到底,去是不去?”廖化的問題永遠都是那麼的直接,那麼的實際。
“這……二教主到底有什麼打算呢?傷腦經啊。
”卞喜顯然被問住了。
“不論他有什麼打算,我們都要去。
隻是,大家少喝酒,小心些。
”這後一句,自然是對卞喜,這個酒鬼說的。
“要不要說于周大哥知道?”裴元紹道。
“不必了,我們也不過瞎猜,并無實據。
”齊寶說完,轉身出帳。
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場鴻門宴,他該如何演下去。
※※※
齊寶等五人來到中軍帳時,已是掌燈時分,帳内張寶及其手下七員大将,都已坐定,獨缺孫仲。
張寶殷勤了幾句,吩咐落座,上酒宴。
“菜極是普通,酒倒是不少。
”
奇寶正對着酒菜發呆,卻聽張寶道:“今日設宴,一來,向齊兄弟緻謝,謝其救命之恩;二來,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
“哦?不知是何消息,可令二教主如此高興啊?”說話的是管亥,他已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酒杯。
“那就是,張曼成将軍已令其副将龔都,領兵3萬,前來助戰。
”張寶看着衆人,微笑着道。
“好!甫嵩必敗已。
?衆将發一聲喊,一掃連日的晦氣,個個臉上?光,有如打了場勝仗一般。
一時間,帳内觥籌交錯,言談甚歡。
他們在飯桌上的士氣,漲的倒也真快。
“原來卻是為這事。
”坐地離齊寶最近的劉辟,小聲說道。
他那一顆懸着的心,早已好好的落回了肚裡。
“但願如此。
”齊寶深吸一口氣,喝下了今天的第一杯酒。
他可不像劉辟一般樂觀。
酒宴的氣氛甚是熱烈,加之衆将個個性格豪爽,酒到杯幹。
不多時,便都已經醉态頻出。
隻是有意無意間,酒多往周倉、管亥、張闿幾人處走,本應是主角的齊寶,卻被冷落在了一邊。
周倉等終于醉倒,被送回了營帳歇息。
中軍帳内人數漸少,直至隻剩下齊寶等四人,與張寶、嚴政。
連侍衛都已退出帳外。
為什麼張寶始終不放少年團的人出帳?齊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齊将軍,你此次南來,可是奉的‘天師’的旨意?”二教主拭去唇邊的酒滓,似醉非醉的道。
“戲肉來了。
”齊寶暗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