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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桓靈昏庸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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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謂漢家世有宦官,但當誅其有罪,不可盡廢。

    窦武猶豫不決,遷延時日,緻使計策洩露。

    中常侍曹節、王甫知悉後,矯诏窦武、陳蕃圖謀廢立,督羽林兵殺之,幽閉太後。

    宦官疾惡名賢,遂大搞黨锢,大殺黨人。

     曹節、王甫死後,張讓、趙忠等十二中常侍繼續恃寵專權,時稱“十常侍”。

    但宦官中也有清忠者,不過為數甚少。

    靈帝欲封賞中常侍呂強,呂強固辭不受,并奏曹節、王甫、張讓等品卑人賤,讒谄媚主,疾妒忠良,掩朝廷之明,成私樹之黨,應罷黜之。

    靈帝知其忠而不能用。

    呂強後遭趙忠構陷而自殺。

     靈帝賣官鬻爵,增賦加稅,造宮修殿,驕奢淫逸;宦官朋比為奸,擅權禍國;忠臣賢士不得進用,并且遭受殘酷無情的打擊和迫害;依附權勢的地方豪強橫行霸道,為非作歹;民不聊生,四處逃亡。

    東漢王朝搖搖欲墜。

     中平元年(184),張角率領黃巾軍起義。

    靈帝拜何皇後兄何進為大将軍,召群臣會議,鎮壓黃巾起義。

    北地太守皇甫嵩認為宜解黨禁,拿出藏錢以資軍隊。

    靈帝懼怕黨人與張角合謀,不得已而納之,赦免天下黨人,增加軍資,以皇甫嵩為左中郎将,朱俊為右中郎将,征讨颍川黃巾,以盧植為北中郎将,征讨冀州張角。

     靈帝隻赦免了黨人,并不用之,仍然信重宦官。

    郎中張鈞上書曰:“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人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親朋典據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

    宜斬十常侍,布告天下,以謝百姓,可不須師旅,而大寇自消。

    ”(《後漢書·張讓傳》)靈帝怒,害之。

    皇甫嵩護軍司馬傅燮上書曰:“臣聞天下之禍,不由于外,皆興于内。

    今閹豎弄權,忠臣不進,此即蕭牆釁發,而禍延四海,遂使黃巾起事。

    臣受戎任,戰無不克。

    黃巾雖盛,不足為廟堂憂也。

    臣之所懼,在于治水不自其源,末流災患難弭。

    夫奸邪與賢良不宜共國,亦猶水火不可同器。

    陛下宜速誅讒佞,則善人思進,奸兇自息。

    ”(《後漢書·傅燮傳》)靈帝因其有軍功,不置可否。

     在兩漢你死我活的權力舞台上,皇上是當然的領銜,宗室、外戚、臣僚及宦官是列在皇上前後左右的四大名角。

    西漢初的開場戲是龍争虎鬥。

    韓信、彭越等功臣,有喧賓奪主之勢,相繼為劉邦剪除。

    劉邦死後,外戚企圖奪取政權,為陳平、周勃平定。

    繼之,劉氏諸侯王起兵,欲演割裂,景帝鎮壓并削弱之,實行中央集權。

    武帝熱中獨行,為加強皇權,又委以在宮中辦事的尚書及經常出入宮中的侍中、中常侍等近臣實權,借以制約由丞相領導的正規的中央行政機構。

    尚書為皇帝機要秘書,侍中、中常侍等為卿、大夫加官,侍從皇帝左右,顧問應對。

    此後,稱皇帝的近臣為中朝官(或稱内朝官),中央行政機構官員為外朝官。

    閹宦常為中常侍,遂得以與政,由跑龍套而跻身大腕。

    武帝拾集權之階再登專制之頂。

    武帝死,霍光受遺诏輔佐昭帝。

    昭帝死,霍光立昌邑王,不久即廢,又立宣帝。

    霍光專權廢立,使争而效之者不絕。

    元帝以宦官石顯為中書令,石顯禍政亂朝,西漢始衰。

    光武帝中興,建立東漢。

    和帝立,外戚窦氏專權,圖作不軌。

    和帝與中常侍鄭衆密謀誅之。

    東漢繼續加強中央集權專制。

    尚書開始直接處理政務,領錄尚書事者可謂攬有行政大權,由是丞相、公卿之權漸輕。

    宦官充斥中常侍,貴戚多把持軍權。

    皇權至高無上,宗室、外戚、重臣皆具條件獲取,就是宦官也有惦念之心。

    皇帝被窺伺搞得神魂不定,不知該如何防範是好。

    其實,天下事說難如亂麻,說易也都很井然。

    馬和鹿簡單一分,硬要指鹿為馬,亂就生出。

    宗室、外戚、臣僚乃至宦官當中都有善惡之分。

    簡明易行的辦法就是擇優除劣。

    群臣魚貫,故可信者衆。

    明主能辯良莠,隻是昏君不知好歹。

    東漢末這最後的一幕簡直糟糕透頂。

    皇帝庸碌無為,渾渾噩噩;宗親面壁,形影相吊;臣子坐冷闆凳,無用武之地;隻見貴戚、閹宦這些蝦兵蟹将上蹿下跳,輪番折騰。

    婦孺皆知,馬上就要曲終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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