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智商:★★★★★
情商:★★★★
書劍指數:★★★★★
攻擊力:★★★
青衫磊落,一種高貴的青春的美,像一束燦爛的陽光從淡淡的霧霭中透射而出,奇彩而瑰麗的基色閑靜從容,清風徐徐一般均勻地塗抹開來。
在一片溫柔羞澀寬厚的明亮中,千岩萬壑舒展而迅速地在背景中隐動和升起。
《天龍八部》,段譽當是龍脈,一出場便是神俊非凡,非池中之物。
看他一襲青衫,容儀如玉,明淨柔和,有着說不出的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
他毫無世俗間的心機,純作一派天真,爽朗而通達,隽秀的臉上永遠也不會顯露出塵世間經常可以見到的冷酷傲慢的表情。
他是理想中的書生形象,即使其迂腐的一面也讓人覺出可喜可愛。
他更像是一個詩人。
他高興時就快樂,幽默時就想笑,傷心時就落淚,他永遠不去掩飾,他永遠不在乎别人是用怎樣的一種奇特眼光來看他。
他隻是率性而為,他骨子裡貴族式的尊嚴無論在何種處境下都會讓人記憶如新。
他一出場,全書的境界就随之飛速上升。
《天龍八部》可作一部佛書讀,主旨處處在于破業化癡。
此等題意,讀者應細察,方可從許多熱鬧場面中窺出門徑,進而登堂入室。
說到癡,段譽卻是金庸武俠小說中第一真正癡人。
《天龍八部》開篇,你看他要事在身,還有閑心去聽于光豪和其師妹打情罵俏,最後還要聽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差點因此送命。
再看他情急中堕入深崖,才能苟延殘喘,又閑下心來欣賞谷底美景,把玩茶花起來。
最後無法出谷,他還有心情沉沉睡去,而且睡得甚酣,醒轉後吃些酸果躺倒又睡,而且還能大做美夢。
此等癡人,實是神仙一般快活之人,少煩神,少操心,虛其心,實其腹,亦是近于得道之人,當真羨煞我輩忙忙碌碌、勞心勞力、掙紮于生活之大俗人。
段譽之癡,自幼即如此。
他回憶說:“爹爹媽媽常叫我‘癡兒’,說我從小對喜愛的事物癡癡迷迷,說我七歲那年,對着一株‘十八學士’茶花從朝瞧到晚,半夜裡也偷偷起床對着它發呆,吃飯時想着它,讀書時想着它,直瞧到它謝了,接連哭了幾天,後來我學下棋,又是廢寝忘食,日日夜夜,心中想着的便是一副棋枰,别的什麼也不理。
這一次爹爹叫我開始練武,恰好我正在研讀易經,連吃飯時筷子伸出去挾菜,也想着這一筷的方位是‘大有’呢還是‘同人’。
”
這是詩人的體驗,是對宇宙和生命體驗的夢和醉的審美。
在一種秘密的體驗中段譽感受到了靈感的巨大沖擊,一種莫名的感動,無言辭去表達,無規律可捉摸,讓他惆怅、惘然,若有所得而又若有所失。
正如尼采所言:“一種思想如同電光之一閃,必須而迅速,使人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是一種銷魂,它的可怖的緊張,時而被一陣眼淚的橫流寬舒了……。
”
段譽的詩人氣質使他體驗到一種難以描述的本質和真理,這使他抛棄了世俗的規範和教條,迅速地達到審美的高峰,俯視着他已超越的現實。
段譽發現玉璧上的“仙影”、“劍影”,秘洞中的石室,石室中“神仙姐姐”的玉像的秘密,癡勁發作,再次體驗着夢和醉的無邊眩暈,對美人玉像磕了足足一千個頭之後,癡人得癡福,得到了逍遙派武功秘籍“北冥神功”之譜。
其中有逃命的第一高妙武功“淩波微步”,讓其興奮不已。
最後段譽找到秘道,脫困出谷。
許多論者以為金大俠寫《天龍八部》之初時,心中想着一部《紅樓夢》,所以段譽出場有些像賈寶玉,筆者對此甚有同感。
段譽和賈寶玉都是富貴公子,天生情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