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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可卿入手解讀《紅樓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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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是動詞,是指把他的感情去賦予“不情”的東西,這個“情不情”是在脂硯齋的批語裡透露的,是說在《紅樓夢》的最後有一個情榜。

    把每個人物開列出來,每個人物都有一個評語。

    黛玉的評語是“情情”,第一個“情”是動詞,第二個“情”是名詞,賈寶玉是“情不情”。

    他對人性美予以讴歌,但是預言了美的東西将被毀滅,引出讀者長足的深思。

    關于秦可卿的探佚,我基本上就給大家說完了。

     接下來我想稍微多說幾句,我想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我個人對秦可卿的研究雖然已經有十多年了,我不怕你說我現在在開辟一個新的“紅學”分支,叫“秦學”。

    “紅學”的分支太多了,包括研究他的思想藝術性、文本研究,這是最大的學問;然後有他的作者,曹雪芹的研究,“曹學”;有他的各種版本的研究“版本學”;版本裡出現了脂硯齋的批語,“脂學”;有《紅樓夢》裡所寫人物的“人物論”,像王昆侖先生就寫了《紅樓夢人物論》;還有裡面寫到服飾、器玩、大觀園,大觀園也構成一個分支;裡面的詩詞歌賦又是一門學問。

    原型研究之一,通過秦可卿來考察《紅樓夢》,我認為也可以構成一個分支。

    我認為應該開放、展拓民間的“紅學”空間。

    今天來了這麼多對《紅樓夢》感興趣的朋友,就說明《紅樓夢》不是隻屬于專家、隻屬于某個機構的,他是我們大家的,他首先屬于民間。

    前不久,我讀到一本李奉佐、金鑫寫的一本書叫《曹雪芹家世新證》,是春風文藝出版社2001年2月第1版,隻印了1000冊,估計以後沒有重印,這就是兩個當地的人士業餘進行研究的。

    但是我覺得他們的研究成果也達到了專家的水平,甚至他們還糾正了專家的錯謬。

    比如說,他們研究“曹學”,他們研究“大金喇嘛法師寶記碑”,這碑文裡有個人名是兩個字“敖官”,“敖”這個姓并不稀奇,我認識的人裡就有姓“敖”的,但是我們有的專家就把這個“敖官”看成“教官”,認為不是一個人的名字,是一個職務的名稱。

    這兩位人士在他們的著作裡就糾正了專家的疏漏,而且這塊碑現存在當地博物館,你可以去考察。

    所以,對于民間的研究也不能輕視,動不動就說是外行,動不動就說人家不值得一聽,不值得一看,這樣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前些時候,也有過胡德平先生來講,胡德平先生雖然自己有一些政治身份、政治頭銜,但就“紅學”研究來說,他也是以票友、業餘的身份進入這個領域的。

    他很支持民間的“紅學”研究者和“紅學”愛好者,我很感動。

    像舒成勳老人,現在他已經去世了,他住在香山正白旗村39号院屋。

    還有一位工人,當然老早就退休了,叫張行,他擁有兩隻黃松木的書箱,上面有一些刻字和刻畫。

    還有一位就是孔祥澤老先生,他曾經和日本人在一起抄錄過可能是曹雪芹著作的《廢藝齋集稿》中的一部分。

    你可以和這些人讨論,告訴他們,我認為這些不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但是應該是平等的。

    專家與非專家之間應該是平等的交流,應該互相尊重。

    不應該動不動把人家封殺,罵回去,不要那樣做。

    我以這樣一句話來結束我的演講,就是:“紅學”研究應該是一個公衆共享的開放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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