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不陷入資産階級唯心主義“為藝術而藝術”的泥坑,而總是主張和實行為革命而藝術、為鬥争而藝術的。
秋白同志也寫歌詞,如《赤潮曲》,又善于利用民族的傳統形式。
他的《平津令》雜劇和舊體《無題》、《王道詩話》又極盡諷刺的能事。
①瞿秋白同志的遺詩已收入《革命烈士詩抄》續編中。
黃勵同志僅存的一首歌《工人苦》,非常通俗。
青年烈士歐陽立安同志的《天下洋樓什麼人造》,也是利用舊形式寫新内容。
使我們讀者今天特别感到興趣的,還有廣東女烈士張劍珍同志就義時唱的四句山歌:“人人喊我共産嫲,死都呒嫁張九華!紅白總要分勝負,白花謝了開紅花!”和又一位廣東農村女烈士就義時唱的一首山歌:“又吹号筒又拿槍,咁多士兵來送喪,咁多官員做孝子,死到陰間心也涼。
”
論詩體,這兩首都接近民歌。
這是很自然的,因為烈士本人就是勞動婦女。
她們的語言非常樸素,然而很有氣魄,堅強、豪爽,而且幽默。
你讀時,看得見革命烈士的态度從容、内心驕傲、樂觀無畏、視死如歸的神情。
限于篇幅,我不能一篇篇地列舉了。
總之,無論舊體、新體、民間歌謠體、格律詩、自由詩,烈士們的遺著都是好詩,都可以反複吟味。
魯迅先生所說的:“根本問題是在作者可是一個‘革命人’,倘是的,則無論寫的是什麼事件,用的是什麼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學’。
從噴泉裡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裡出來的都是血。
”在這裡又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同時,就從這些詩章已經足夠說明一個問題——目前我國詩歌界讨論的問題,那就是:詩的形式可以多樣化,也必定會是多樣化的。
隻要内容是革命的,任何形式、任何風格都可以運用和同時并存。
四
在每位革命烈士的遺詩後面,我們還附了烈士的事略。
對于詩中涉及的某些史實和比較難解的詞句,我們也作了一些注釋,我們相信,這對青年讀者當是有益處的。
我們的烈士們都是“十次苦刑猶罵賊,從容就義氣如虹。
”(許曉軒同志詩)的英雄戰士。
他們堅信“紅白總要分勝負,白花謝了紅花開”,因此他們無不充滿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并且自豪地蔑視敵人:“砍頭槍斃,告老還鄉;嚴刑拷打,便飯家常。
”林基路同志在這篇《囚徒歌》的末句說:“灑我們的鮮血,染成紅旗,萬載飄揚!”李貫慈同志在《哭遼東》中說:“男兒一副好身手,拚将熱血灑神州。
”正是烈士們的鮮血染紅了我們的五星紅旗,灌溉了我們神聖的國土,灌溉了社會主義——共産主義的鮮花,使得今天在我們的國土上——我們祖國的萬花園裡能夠百花盛開,并且要結出社會主義——共産主義的美果來。
年僅二十四歲就英勇犧牲了的陳輝烈士曾經寫道:
也許吧,
我的歌聲明天不幸停止,
我的生命
被敵人撕碎,
然而,
我的血肉呵,
它将
化作芬芳的花朵,
開在你的路上。
——《獻詩——為伊甸園而歌》
祖國呵,
在埋着我的骨胳的黃土堆上,
也将有愛情的花兒生長。
——《為祖國而歌》
是的,烈士同志們!全中國的每條路上、每堆土上今天都生長着無數鮮豔的愛情的花、幸福的花、自由的花。
讓烈士們安息吧!我們永遠紀念他們,向他們學習。
在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在烈士們的鼓舞下,我們應當更加鼓足幹勁,艱苦奮鬥,來建設我們偉大的美麗的祖國,以繼承烈士們未竟的遺志。
正如殷夫烈士所寫的:
讓死的死去吧!
他們的血并不白流,
…………
他們盡了責任,
我們還要抖擻。
讓我們全黨全民同心同德,團結一緻,按照黨中央和毛主席所指示的方向,逐步實現近百年來中國志士仁人們的偉大理想,革命先烈們的偉大理想,保衛我們得來不易的革命果實,保衛我們人民的自由幸福,建設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直到實現共産主義社會;讓我們團結全世界的人民,堅決反對帝國主義、殖民主義,支援一切被壓迫者的民族解放鬥争和人民革命鬥争,保衛世界和平,使全世界受壓迫受剝削的民族和人民都獲得獨立、解放、自由、民主、和平和幸福!
1959年3月14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