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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友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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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戲也有較深的印象,在北京和上海也曾幾次在會上相見,這次意外奇遇,更使兩人感到高興。

    大家談戲,也談景;談上海,也談杭州;談過去舊事,也談眼前現狀;但更多的是談京劇發展前途,他們都對未來充滿信心。

    誰知這竟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交談,以後他們雖偶然在會上見到,但都來不及招呼,五年就過去了。

    一九六六年七月底,巴金到西湖參加亞非作家“湖上大聯歡”,卻已聽到蓋叫天在靠邊受批鬥的消息,巴金這時也膽戰心驚,自顧不暇,對蓋叫天的事不但不敢問,也不敢聞,他不知道将會發生些什麼情況。

     一九六一年六月下旬,巴金一回到上海,就被幾個大小會議困住。

    先是參加中國人民保衛世界和平委員會上海分會改選,他的老友金仲華被選為主席,他和周谷城被選為副主席。

    然後是接待以江口渙為團長的日本作家訪華團,從歡迎到歡送,他都參加了;到七月中旬,以龜井勝一郎為團長的日本文學代表團才到上海。

    巴金在上海龍華機揚迎接他,當他一下飛機,巴金就緊緊握住他的手,向他問好,這時巴金的腦子立刻出現了富士山雪白的峰頂,好像他與龜井先生的旅行還不曾結束,要繼續這友誼的旅行。

    當天晚上,巴金又和上海一些作家設宴招待了由龜井先生帶隊的代表團全體成員,還和他們在上海大世界雜技場中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夏夜,巴金為看到客人們的笑容而感到高興。

     第二天,巴金又在自己家裡接待了龜井勝一郎和井上靖。

    當時巴金還不曾到過龜井先生的家(第二年他再訪日本時,才有機會看到了龜井幽靜古雅的客廳了),卻曾在井上靖先生美麗的積雪庭院逗留過幾個小時;現在他們兩人的回訪,無疑給雙方本來就存在的良好友誼,增添了美麗的色彩。

    巴金不但請他們在自己的客廳中喝茶吃點心,自由談笑,共叙離情;還讓他們到自己的院子裡散步,雖然櫻花開花季節已經過去,但籬邊的兩株櫻花樹有滿樹美麗的綠葉,象征着中日人民的友誼常青。

    客人在巴金家中暢叙兩小時後離去,那一支在東京聽到過的《東京——北京》歌曲,卻似乎在巴金耳邊重又響了起來。

     在巴金到機場把日本朋友送别後不久,巴金就經杭州來到黃山,住在半山腰的紫雲樓裡,把上月在杭州開始寫的小說寫完,并将它們與去年冬天在成都寫的《軍長的心》、《李大海》、《再見》等幾個短篇一起編成一個短篇小說集《李大海》,内容都是與中國人民志願軍有關的。

    巴金在把它們編成集子時,有一種“重溫舊夢”的感覺,雖然寫的是别人和别人的事情,可是他覺得他自己也在小說裡生活。

    因而他在這本集子《後記》中說自己“好像回到九年前那些令人興奮的日子,見到了許多勇敢而熱情的友人。

    ”又說:“我多麼想繪出他們的崇高的精神面貌,寫盡我的尊敬和熱愛的感情。

    然而我的願望和努力到了我的秃筆下都變成這些無力的文字了。

    ” 這次巴金來黃山時,和他結伴同行的,有他的好友金仲華,與上海的另外兩個作家。

    其中一個是杜宣。

    大家都住在紫雲樓上,各人都有一些寫作任務,但金仲華住了兩個星期就回去了。

    雖然時間是盛夏,但到山上還是要穿 棉大衣,在紫雲樓則比較涼快,穿夾衣就可以了。

    巴金的夫人蕭珊則在巴金來到前一個星期,就帶着兩個孩子來到黃山,因為早在五月間她就答應孩子們來這裡住一個短時期。

    現在暑期到了,正是孩子們擴大視野過一個愉快假期的時候。

    對孩子們來說,這是第一次來黃山,特别是男孩子小棠,爬山看日出,對他幼小的心靈是何等的誘惑!巴金讓他們在山上住了三天,看雲霧怎樣在山腰繞缭,松樹怎樣張開臂膀在迎接遊人!巴金為此在給他的故鄉老友沙汀寫信時說:“孩子們還是第一次登山,小棠很感興趣。

    黃山的确不錯,我們在這裡也過得好,可惜你們一家沒有來;不然我們可以重溫北戴河的舊夢了。

    ”從黃山回來,已經是秋天了。

    在這一年秋冬季節,巴金除了參加一些社會活動如紀念魯迅誕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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