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辟工作呀!”高紅笑着說,“這窮山溝能出多少糧食?不出去征糧你們吃什麼?吃石頭麼?”
“遇到危險了沒有?”
“哪能沒有危險呢?”高紅一笑。
“你給我詳細說說。
”
“不行,今天沒有時問。
我還要趕路,隻是順便來看看你。
”
“怎麼,你要到哪裡去?”
“去看看我哥哥。
我總覺得他會要出事兒。
”高紅臉上出現了一些憂容。
“他會出什麼事?”周天虹說,“他最近不是已經提升為副支隊長了嗎?他比我進步多了。
”
“不不,不能這樣看。
他最近和支隊長的關系很緊張,已經受到分區的批評。
”
“這個我倒沒聽說。
幹部間有些磕磕碰碰是常事,那沒有什麼奇怪。
”
“不不,聽人說他非常傲慢自大,目中無人。
我是了解他的,他的個人英雄主義一向很強。
難道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你就沒察覺嗎?”
周天虹沉吟了一下,說:
“在他身上,個人英雄主義的色彩是有一些,不過我認為這些也是可以逐漸克服的。
”
“可是那要有一個好的态度啊!沒有這一點就很難說了。
我這次去,就是想幫幫他。
我希望你們什麼時候碰上也幫幫他。
”
“那也得吃了飯再走啊!再說,高紅,你也想想我們多長時間沒見面了!”
高紅深情地望了天虹一眼,顯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随後決斷地說:
“不行,那樣我就更趕不到了!請你諒解吧,下一次,下一次我再來!”
“咳!”天虹失望地長長地歎了口氣,“下一次……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高紅嫣然一笑,深情地望着他說:
“我會找出時間來的。
”
高紅說着站起身來,拍了拍鋪蓋卷兒上的土挎在肩上。
然後伸出了手準備告别。
說實在的,天虹從心裡不願她走。
他還有許多話要說,尤其那十分關鍵性的話,他心窩窩裡那句最重要的話要掏給她。
可是哪裡還有時間!隻是握住她那白嫩的肥肥的小手不願放開。
最後,慢騰騰地說:
“我再送你一程,好嗎?”
“不用了。
”
也許這手握的時間太長,高紅的臉紅了。
她急忙抽出手去,輕輕把手一招,走了。
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到天虹慢騰騰回到連部的時候。
神思還沒有恢複正常。
劉福山立刻問:
“客人呢?”
“走了!”天虹無精打采地說。
“怎麼走了?怎麼不留她吃飯?我已經給你報了客飯。
”
“她有事兒。
”他歎了口氣。
左明笑嘻嘻地問:
“那句最重要的話你說了沒有?”
“沒有。
哪有時間呀!”
“咳,你這個傻瓜!什麼事兒也不抓個主要矛盾!”
說過,左明摟住他的脖子問:
“你親了她一口沒有?”
“哪有時間哪?”周天虹紅漲着臉說。
“咳,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左明說,“簡直太文雅了!連戀愛也不會搞,要是我,先摟過來啃她一口!”
左明一句話,說得大家哈哈人笑。
可是周天虹心裡卻酸酸地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