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革命群衆呢!”
群衆站在桑偉川一邊,以各種方式同情他,支持他,鼓勵他。
《文彙報》的“編者按”一發表,鄰居就對桑偉川寄以無限的同情。
在桑偉川所在的單位裡,許多同志為他鳴不平。
“四人幫”在上海的一個餘黨慌了手腳,“批示”道:“我感到煤氣公司有一夥人參與桑的反革命活動,希抓緊對桑的批判,深挖現行反革命。
”結果,二十多名職工遭牽連,受迫害,連給桑偉川看過病的醫生也不放過。
青年哲學小組被打成“桑偉川反革命小集團”,小組成員遭到隔離審查、變相抄家、撤職下放。
在上海,不管哪個單位,隻要發現同情桑偉川的人,便馬上列為“專案”。
某化工廠一個青年女工,為桑偉川說了幾句公道話,立刻遭到批鬥。
某單位一個青年理論小組,在讨論會上表示支持桑偉川的觀點,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小集團”。
不僅如此,張春橋一夥還把魔爪伸向外省市。
他們鬼鬼祟祟,收集各地寄到上海的來信來稿,從中搜尋“張偉川”、“李偉川”,然後通過各種渠道加以迫害。
可是,人民的嘴是封不住的。
一個化名“李骊”的讀者給桑偉川來信說:“你的勇敢、無畏,感動着我和每一個人。
你并不孤獨,很多人在支持着你。
希望你為崇高的理想奮鬥終身。
”
上海國棉二十九廠一位青年工人寫信給桑偉川說:“希望你為了真理和革命繼續戰鬥。
真理将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
”
人民的聲音,給了桑偉川無窮的力量;而張春橋一仗卻吓得發抖了。
一份份小報告送來:“桑偉川大肆放毒”,批鬥會“被桑牽着鼻子走”,群衆“對批桑無動于衷”,“批不起來”,“批不下去”,把桑放在外面“太危險”,等等。
于是,“四人幫”又耍了一個詭計,由其餘黨馬天水出面,唆使人打報告,捏造了一個桑偉川“毆打群衆”的罪名,“要求”公安部門将他拘捕。
馬天水接到這個報告,連夜批準執行。
第二天,在盧灣體育館召開大會,當場把桑偉川抓走。
“四人幫”用慘無人道的法西斯手段,對桑偉川進行肉體摧殘和精神折磨,最後把他逼瘋了。
即使如此,心狠手毒的張春橋一夥仍不罷休,他們又以桑偉川散布“攻擊性言論”的罪名,一九七五年非法判處桑偉川七年徒刑,押解外地農場勞動改造。
人們不禁要問:對《上海的早晨》和評論者“小人物”桑偉川,“四人幫”何以如此大動幹戈?他們一手策劃批判《上海的早晨》和制造“桑偉川事件”的目的何在?
原來,“四人幫”勾結林彪,在黨的九大上,惡毒攻擊和誣陷陳毅同志等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家,妄圖實現他們“改朝換代”的迷夢。
但是,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
“四人幫”在上海的那個餘黨供認:“九大以後,我們在《人民日報》發表評《上海的早晨》的文章,就是繼續整陳毅等同志,借這篇文章來否定陳毅等同志長期以來在上海執行的毛主席的無産階級革命路線,誣蔑他們推行的是反革命修正主義,攻擊他們執行的無産階級的統戰政策是什麼‘階級調和’、‘右傾投降’、‘拜倒在資産階級腳下’等等。
”桑偉川同志的文章觸到了“四人幫”的反革命要害,這還了得!張春橋一夥對他恨之入骨,他們以批《上海的早晨》做為突破口,又一手制造了“桑偉川事件”擴大突破口,既要封住人民的嘴,實行法西斯文化專制主義;又要借此攻擊、誣陷和打倒陳毅同志等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家,攻擊矛頭實際上也是對着偉大領袖和導師毛主席,對着敬愛的周總理的。
他們打着毛澤東思想的旗幟幹着反毛澤東思想的反革命勾當,推行反革命政治綱領,以實現他們複辟資本主義的野心。
在群魔亂舞的時候,桑偉川曾經警告張春橋一夥:“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
有些東西,現在看是龐然大物,但終究是要完蛋的!”
在烏雲壓頂的日子裡,桑偉川曾經預言:“随着時間的推移,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待等毛主席的方針政策落實之日,也是對小說《上海的早晨》評論及一系列問題水落石出之時。
”
桑偉川的預言實現了!“四人幫”,這個不可一世的“龐然大物”,徹底完蛋了!
沉冤得到昭雪,正義得到伸張,桑偉川同志解放了!他母親含着熱淚,連聲說:“謝謝黨中央!”
八月十一日,浦江兩岸,驕陽似火。
在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禮堂舉行的大會上,宣讀了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對桑偉川同志平反的判決書。
話音未落,全場掌聲雷動,人心大快。
這時候,人們的目光一齊射向“四人幫”在上海的那個餘黨:徐景賢,是他,直接參與了對《上海的早晨》和評論者桑偉川同志的惡毒誣蔑和瘋狂迫害。
現在,反革命分子徐景賢龜縮在台上的角落裡,低着頭接受曆史的審判。
這時候,人們的心呵,在想着因住院治療而缺席的桑偉川同志——“四人幫”鐵蹄下又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毛澤東思想哺育下又一個為黨的政策而戰的無畏戰士!
新華社記者東生
(新華社上海一九七八年九月十一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