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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圓桌面裡頭有機關哩!徐義德出門就坐汽車,冬天汽車裡有暖氣,夏天汽車裡有冷氣,出去兜風還有敞篷汽車哩。

    徐義德一個人就讨了三個老婆,軋的姘頭那就數不清了。

    她們每個人都有幾十套衣服。

    我們工人春夏秋冬換季有時都換不上,他們是一天換一套,天天變花樣;鞋子就不要說了,恐怕連她們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雙,高跟皮鞋,半高跟皮鞋,平底緞子鞋,繡花拖鞋,簡直是叫人眼花缭亂,沒有辦法看的清爽說的明白。

    别的暫且不去說它,單講徐義德的小老婆林宛芝過三十大壽吧,請了幾百号客人,吃了幾十桌酒席,客人的汽車一條馬路都停不下,一直停了好幾條馬路,把附近的街道都塞滿了!大家想一想,這一天開銷要多少?我們工人做多少年的生活流多少年的血汗,都叫徐義德一天都花掉了。

    徐義德還送小老婆林宛芝的生日禮物,是一隻三克拉的白金鑽石戒指,聽說花了五千八百萬買的。

    我們工人做一輩子生活也拿不到這許多工钿啊!徐義德花的這些錢都是我們工人的汗啊,全是我們工人的血啊! ……” 郭彩娣坐在地上聽的隻氣得眉毛倒豎,面孔發青,攥緊了拳頭。

    湯阿英坐在她左邊,看她坐立不安,神色不對,低聲問她想做啥。

    她說想找徐義德算賬去!湯阿英要她安靜坐住,聽秦媽媽講下去,賬當然要算,但不忙現在去,聽完了,大家讨論讨論,研究研究,聽楊部長和餘靜同志的指揮,那辰光再算。

    郭彩娣想想湯阿英說的對,不能現在一個人單獨去找徐義德,隻好耐心等着,可是她心裡忐忑不安。

     “徐義德這樣殘酷壓迫剝削我們工人,他并不滿足;他那貪得無厭的心簡直是填不滿的萬丈深淵,他還向我們黨和工人階級發動了狂狂進攻:偷工減料,偷稅漏稅,行賄幹部,盜竊國家資财,還盜竊國家經濟情報,無惡不作,挖我們國家的牆腳,猖狂透頂,罪惡滔天!我們工人堅決不答應!我們要響應黨中央和毛主席的号召,在我們廠裡開展偉大的五反運動。

    工人同志們要起來檢舉資本家的五毒罪行,打退資産階級的猖狂進攻,走社會主義的光明大道,建設我們偉大的祖國!” 秦媽媽的聲音越講越高,越講越有勁頭,越講越精神煥發,越講越激昂慷慨,最後忍不住揮舞着右胳臂,高高舉起,每一句都變成有力的口号,響亮的号召,激動會場上每一個人的心弦。

    郭彩娣在地上怎麼也坐不住了,她猛的站了起來,也向空中有力地伸出右胳臂,一邊響應秦媽媽的号召: “打退資産階級猖狂進攻!” “工人同志們起來!檢舉徐義德資本家的五毒罪行!” 湯阿英站了起來,會場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呼口号的聲浪此起彼落,一浪推一浪,一浪高一浪,整個會場沸騰了,一個個都高高舉起胳臂,像是密密麻麻的森林,跟着就爆發出巨大的口号聲,向四面八方擴張開去。

     楊健在高昂的口号聲中走到毛主席畫像的下面,站在寫字台面前來了。

    他覺得秦媽媽今天講的生動有力,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活生生的事實,全是農民和工人親身遭受的血淋淋的經曆,把大家帶到解放前的黑暗的悲慘的社會裡去,使大家更加感到解放後新社會生活的甜蜜;指出徐義德殘酷剝削和糜爛的生活,他深深感到憶苦思甜的威力激發工人迫切要求參加偉大五反運動的心情,會場上像是在燃燒似的激昂情緒,熱火朝天。

    他原來準備講的話,都由秦媽媽代表工人說出來了。

    他沒有多講,隻是向工人說: “今天秦媽媽講的非常好,說出了我們廣大工人多年的痛苦和強烈的願望。

    徐義德這個資本家不但壓迫我們工人,剝削我們工人,還向黨和工人階級發動猖狂進攻,犯了許多五毒罪行,滬江紗廠的五毒是嚴重的。

    他到現在還不低頭認罪,并且頑強抵抗,企圖停夥停工,和我們鬥争,企圖破壞滬江紗廠偉大的五反運動。

    這是他的夢想。

    資本家壓迫工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的夢想永遠不會實現。

    我們黨和工人階級堅決領導偉大的五反運動,打退資産階級的猖狂進攻,要資産階級根據‘共同綱領’辦事,規規矩矩,不準亂說亂動。

     “大會以後,細紗間甲班工人分組讨論,其它車間的黨團小組和‘五反’分隊要準備也開這樣的訴苦會,響應黨支部的号召:全廠工人同志們動員起來,都參加偉大的五反運動,和資産階級劃清界限,檢舉資本家的五毒不法行為,打退資産階級的猖狂進攻,走社會主義的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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