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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備講話,但叫唐仲笙逼上門來,躲閃不過去。

    他眼睛轉動了一下,邊想邊說道: “鄭主任的報告,隻是原則性的,不可能做具體的解答。

    中央首長講話,要照顧到全國各地。

    中國地方這麼大,各地區情況又不同,講具體了,反而不能解決具體問題。

    我認為這次工商聯籌委會開的好,民建二次擴大會議開的更好,把我們工商界的基本問題都解決了。

    鄭主任的七點非常重要,我要詳細傳達的,大家也需要仔細研究研究。

    上海工商界的一些問題,我和史步雲一同向中央反映了,在鄭主任的報告裡都得到解決。

    ”說到這裡,他有意望了潘信誠一眼:一方面暗示他在新雅酒樓所提的問題都反映了,而且解決了;另一方面表明他年紀雖輕,但代表工商界說話和辦事也很老成持重的。

    他接着說,“所得稅問題,鄭主任也講到了,并且中央财委已經下令通知各地财委認真檢查,對個别行業廠商計稅不當的,不論是偏高或者是偏低的,都可以由各地稅務複議委員會複議,多退少補。

    民主評議的工商業戶,選擇典型,要經過協商,求得适當。

    所得稅計算偏高的廠商完全可以申請複議,保證沒有問題。

    我同意德公和仲笙兄的意見。

    要是有問題的話,我馬慕韓出面給政府交涉!” 徐義德聽馬慕韓這些話,又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馬慕韓支持他的所得稅意見;不高興的是從馬慕韓的語氣裡流露出來的情緒還是太樂觀。

    他暗示地說道: “原則問題當然是解決了,就是這些具體問題解決起來麻煩。

    ” “德公這話也對。

    橡膠業有同樣的感覺,中央原則問題解決了,執行起來,困難仍舊不少,首先是計劃化問題,橡膠業産品種類繁多,建立成本會計制度有困難。

    這是計劃化的緻命傷。

    合法利潤率也有問題,合法利潤率規定以純利比總資本額計算,但是各廠生産條件和資金周轉率各有不同,怎樣制定合理價格呢?”金懋廉一方面提出例子證明徐義德考慮的周到,另一方面又希望工商界的積極性快點發揮,别牽連到信通銀行也沒有生意好做。

    他很巧妙地把話一轉,說,“不過,這些具體問題,隻要地方政府幫助,我看也容易解決的。

    ” 徐義德聽金懋廉的前半段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金懋廉究竟不愧是金融界的老手,熟悉各行各業的情況,提出橡膠業的例證,顯得他剛才那兩句話更加有力了。

    但他聽到後半段,臉上得意的神情如同一陣急風似的消逝得無影無蹤,可是又無從反駁,順着金懋廉的話說道: “問題就在這上面,中央的決定都很正确,擔心的就是地方幹部執行問題。

    希望地方财經幹部也要把鄭主任這篇報告好好學習一下。

    地方要切實執行,不能打折扣。

    ” 馬慕韓打通徐義德的思想顧慮: “這沒有問題,中央财委主任說的話,地方财經幹部會不執行嗎?” “這個……” 唐仲笙想用稅收問題來進一步說明還有不同的意見,可是老王走到陽台那兒來,彎着腰,附着徐義德的耳朵,低聲地說: “飯準備好了。

    ” 徐義德站了起來,伸出手來,向客廳裡讓: “進去吃飯吧,邊吃邊談……” “肚子倒真有點餓了。

    ”潘信誠站了起來,首先走進客廳,宋其文他們接着一個個跟了進去。

     約摸過了點把鐘,潘信誠和宋其文他們陸陸續續從大餐廳那邊走了出來,最後走出來的是江菊霞、唐仲笙和馮永祥。

    馮永祥以主人的身份,請大家在客廳裡歇一會。

    大家剛坐下,江菊霞看了看手表,對馬慕韓說: “現在還早,你離開上海半個多月了,信老很久也沒有上公會裡來,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向你們彙報彙報公會最近的一些情況?” “這個……”馬慕韓見還有别的行業的朋友在,談起來,怕不方便。

    他知道潘信誠一過了十點就要準備睡覺,便說,“看信老的精神怎麼樣?快到信老睡覺的時間了,我倒無所謂。

    ” 潘信誠今天精神特别好。

    他不大出來走動,每次出來,總希望多領領行情,恨不得一鋤頭挖個金娃娃。

    馬慕韓從北京回來,他更希望深談一下。

    他看出馬慕韓不想談的樣子,不願要求他談,隻是說: “吾從衆。

    ……” 徐義德想開口,卻叫唐仲笙搶先了: “其老,讓他們談談棉紡業的事吧,我們與棉紡無關,先走吧?” “好的,好的,”宋其文向徐義德拱拱手,說,“德公,叨擾叨擾,我們告辭了。

    ” 柳惠光跟在宋其文後面走了。

    金懋廉料他們有話要談,他并不點破,卻說自己有個約會,也得先走。

    隻有梅佐賢站在徐義德背後,他很想插一腳,聽聽他們談談。

    馮永祥老實不客氣地對他說: “佐賢兄,惠光兄沒有車子,你開車子送他回去好不好?” 馮永祥的命令,梅佐賢敢不聽從?那邊江菊霞對林宛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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