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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張抓起來。

    餘靜不贊成,觀察一下,暫緩一步再說。

    區裡公安分局同意餘靜的意見,把陶阿毛列為偵察對象。

    餘靜曾經暗示管秀芬,婚姻是終身大事,找對象要謹慎,不然會一輩子吃盡了苦頭。

    管秀芬先不承認有對象;但她心裡認為陶阿毛是理想的對象:年紀輕,手藝好,能力強,威信高,人長的英俊,也會體貼人,隻要你眉毛一動,他就猜出你的心思,挑你喜歡的話來講,揀你喜歡的事去做,有時給你鬧點小别扭,距離你遠一點,叫你感到越發可愛,隻想親近他。

    她認為是陶阿毛的優點都想到了,對陶阿毛的缺點和可疑的問題,不是有意回避,就是給他解釋,或者推在客觀條件上。

    偏偏餘靜勸她找對象要謹慎。

    她以為自己夠謹慎的了,廠裡沒有比陶阿毛更好的對象。

    陶阿毛幾次向她提出要結婚,因為聽了餘靜的話,她再三遲疑,下不了決心,也沒有理由對陶阿毛講。

    最後,她想了個主意對陶阿毛說:等入了黨以後再結婚。

    陶阿毛知道她打了入黨報告,非常高興,同意她的意見,鼓勵她的志願,并且表示自己也在争取入黨。

    管秀芬心裡想:如果兩個人都入了黨,然後再結婚,那是最完滿幸福的婚姻了。

    她每天盼望支部找她談入黨的事。

    下班回家,她特地在黨員面前轉一轉,聊聊天,探探口風,他們不提,她也不好一直跟在餘靜屁股後頭追問。

    昨天張小玲通知她參加今天的支部大會,起初以為入黨的事大概有苗頭了,後來一問,是讨論湯阿英入黨問題,她就冷了半截。

    今天來,她好像是為人做嫁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甜苦辣的滋味。

    她想湯阿英能入黨,她為啥不能入?管秀芬越想越不服氣。

    她正在氣頭上,見譚招弟盯着望她,以為是講她,便冷諷熱嘲地說道: “好鬥就是革命,那革命太容易了。

    好鬥不等于革命。

    我理解秦媽媽的意思,指的是階級鬥争,對剝削階級要鬥,便要在黨中央和毛主席領導下鬥争,不能遇事就争,見人就鬥……” 管秀芬的話沒講完,譚招弟臉刷的一下紅了。

    她想站起來把管秀芬頂回去,餘靜看到了,怕她們兩個在黨的會上争執起來,影響讨論湯阿英的問題,便說: “秦媽媽講的是指階級鬥争,進行階級鬥争,不但要有領導,還要講究黨的路線和政策。

    你們兩個對阿英有啥意見,歡迎你們提出來。

    ” 譚招弟聽餘靜一說,發覺自己講的不完整,管秀芬的道理對,她就沒有啧聲了。

    鐘珮文站起來說: “我給阿英提個意見,她有個缺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那是啥缺點?”趙得寶脊背靠着牆,因為下雪,那隻受傷的胳臂又隐隐地痛了,手放在桌子上,說,“别文绉绉做文章,快說吧。

    ” “阿英學文化不大積極,對唱歌的興趣也不大,夜校裡常缺課,有時練習題也忘記交。

    鬧革命不但要善于鬥争,還要有文化才行。

    别以為文化可有可無,不識字,不能看書讀報,不曉得國家大事,不了解國際形勢,怎麼鬧革命?老趙,你說,這個缺點是不是不大不小?” “阿英以後别缺課,夜校老師對你有意見啦。

    ” 趙得寶兩句話,把鐘珮文說急了,他連忙解釋: “大家别誤會,并不是因為我在夜校教課才有意見,我就是不教課,也要提這條意見。

    ” 張小玲不同意鐘珮文的意見,她說: “看人要從發展上看,要全面地看,阿英過去連夜校也不上,現在上了,可用功哩,因為家務事,兩個孩子又吵又鬧,不得已才缺課。

    頭天缺了課,第二天就找你補課,跟上大家的進度。

    這一點你漏了,為啥不提?” “你補上,很好。

    ” 張小玲最關心湯阿英,也比較了解湯阿英。

    自從黨支部分配她培養湯阿英,她經常和湯阿英在一道,親眼看到湯阿英前進的腳印,一直看到湯阿英要求參加黨。

    今天出席支部大會,她和湯阿英一樣的高興,完成了黨交給她的任務,滬江黨支部增加了新的血液。

    鐘珮文對湯阿英提的批評,她感到難受。

    她準備和鐘珮文争論一番,但鐘珮文實際上接受了她意見,便沒吭聲了。

     “在黨的會議上,大家都可以發表意見,别人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

    不同意的,經過讨論,可能一緻,不一緻也沒有關系,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不要強迫别人同意。

    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因為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所以,我們如果有缺點,就不怕别人批評指出。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大家對阿英有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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