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距離這個車隊停留處十七裡以外的南鄭城中,柳螢正在狹窄的巷道中行走。
她剛剛去官營酒窯領取了配額,叫人送回了柳吉酒肆;然後她又與窯主讨價還價了半天,終于多争取到下一窯配額增加五壇。
結果因此而耽誤了點時間,現在距離宵禁還有一小會兒,她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在天黑前回到家中。
在她的身後,四名男子保持着一段距離,緊緊跟着。
其中三個平民打扮的是馬忠、廖會、高堂秉,而旁邊那個南蠻人阿社那則是一身帥氣的铠甲戎裝,頭頂的卻敵冠分外華麗。
等到柳螢拐到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時,馬忠、廖會、高堂秉快步跟上前去,而阿社那則落後他們三十步的距離。
裴緒的計劃很簡單,馬忠、廖會、高堂秉會去騷擾柳螢,然後讓阿社那出面解圍。
三個人越走越近,正當他們要加速超過柳螢的時候,在前面忽然出現了四個人。
他們都穿着蜀軍軍服,走路踉跄,顯然是剛剛喝醉了酒。
這些蜀軍士兵一看到柳螢,都發出哄笑聲,四個人站成扇形朝柳螢走過來。
柳螢顯然注意到這四名士兵不懷好意,她下意識地站住腳,定了定心神,盡量不看那些士兵,繼續朝前走去。
“好漂亮的裙子呀,讓爺聞聞香。
”其中一名士兵彎下腰去輕薄地撩起柳螢的圭裙,醉醺醺地說道。
柳螢大怒,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喝道:“放肆!”
“哎呀!敢打本大爺!你反了!”
被打的士兵大怒,一把抓住柳螢的纖細胳膊,把她拽倒在地。
旁邊三個士兵笑嘻嘻地圍過來,柳螢趴在地上驚恐萬分,肩頭不住地顫抖,隻有一雙柳葉眼仍舊怒目以對。
“來,陪我們唱個小曲,就放你走。
”
“哎,何必那麼急呢,唱完小曲再陪咱們喝兩杯。
”
“不行不行,這個人宵禁時間還出來,違反律令了,不好好懲罰是不行的呀……”
幾個人圍着柳螢越說越龌龊,柳螢縱然平時在男人之間周旋自如,但這種情境之下她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弱女子罷了,全無反抗能力。
這一個意外變故卻是第五台的幾個人所沒預料到的。
馬忠、廖會、高堂秉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身後的阿社那不知什麼情況,也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們遲疑的同時,那幾個士兵已經把柳螢腳上的鞋子扒了下來,少女一對玉足完全裸露雜男人的貪婪目光之下。
“救……救命啊……”柳螢掙紮着高喊道,一個士兵撲上來,用腰間的髒布條塞住了她的嘴,還淫邪地說道:“大爺天天用這個抹嘴,你也嘗嘗吧。
”喊不出聲音的柳螢隻能徒勞地扭動着身軀,兩行清淚劃過白皙的臉龐。
“你們給我住手!”
忽然一個霹靂一般的聲音打斷了士兵們。
其中一個士兵站起來極度不滿地回頭叫道:“是哪個不知死的敢打斷大爺的雅興?”
“我!”
高堂秉從陰影裡走出來站到他們面前,面色凜然。
這并非是裴緒計劃中的後備方案,而是高堂秉實在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在他面前。
馬忠與廖會一見他挺身而出,也隻得随之站出來。
不明就裡的阿社那則站在遠處,有些莫名其妙。
士兵大怒,拿起刀鞘當做武器沖高堂秉砸下來,卻被這名靖安司的精英側身閃過。
他利用那士兵側翼大空的破綻揮出一拳。
隻聽“哎喲”一聲慘叫,士兵被一拳打到了牆邊躺倒在地。
其他三名士兵見狀不妙,都抽出刀圍上來,高堂秉面無表情地沉着應戰,出招不多,但每一拳出去都必然會有人倒下。
沒過一會兒,四名士兵全被打倒在地不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