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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巨象聲威震越境 神翎詞令服南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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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進退兩難,特來相助。

    ”慕容秋水道:“妹子可有良策?”清兒告道:“吾觀鄂岚長内懷猶疑之計,願往說之來降,以揚姊姊之德。

    ”慕容秋水大喜道:“不戰而勝,正為上策。

    吾思之久矣,奈何周郎、奉孝皆逝,吾一時未得其人。

    今清兒若去,大事必成。

    然而夷人猛惡,吾妹此去,萬事謹慎,勿使吾未全姊妹之義,先損大将之身。

    ”清兒允諾,便往南越城下叫門。

     吊籃接入,清兒上城,來到宮前。

    但見得三千甲士,各執刀斧相交分立兩旁,瞪眼而望。

    清兒微微而笑,昂然而入,絲毫不以白刃當頭為意。

    甬道盡處,陷坑擋路,寬約兩丈。

    清兒更不退縮,疾步向前,一躍而過。

    夷兵盡皆大驚,清兒已來到殿前。

     左右見一女将,生得如此嬌柔,偏偏如此勇烈,暗暗稱異,高聲呼道:“何方弱女,怎不上前參拜?”清兒大笑道:“吾乃漢邦大臣,豈拜蠻夷之主,況汝僅為大将耶?”鄂岚長道:“汝若前來說吾背主投降,吾等心如鐵石,非言辭可動也,可速回,吾自出城決一死戰。

    ” 清兒道:“吾雖來下說詞,卻教将軍迎主,非背主也。

    ”鄂岚長道:“吾主尚在建安,何必相迎!”清兒道:“将軍忠烈名揚天下,留煥乃亂臣賊子,豈能為将軍之主乎?” 一人大呼道:“吾主雖為漢人,久居越境,深得越民之心,因此得續大統,安居尊位,凡南越之民,無人不知,何謂亂耶賊耶?”清兒道:“世食漢祿,本為漢臣,今不服王化,妄居友邦城池,觊觎漢家田地,今吾主大軍已至,尚且負隅頑抗,使南疆兵戈不止,蒼生久遭踐踏,此所謂亂也。

    既投南越,拜前王為父,多受恩德,而聚黨營私,謀朝篡位,不忠不孝,此所謂賊也。

    以将軍之聖明,何不詳為察之?” 鄂岚長大驚,便令就座。

    又一人道:“女将之言,甚是不通。

    卻問汝主姓劉,還是姓葉?”清兒道:“雖是姓葉,卻為劉家建功。

    ”那人笑道:“既為劉家之臣,為何割據江南,獨霸千裡,十八來未曾進貢朝廷,此非亂臣賊子耶?”衆臣一齊大笑。

     清兒待笑聲稍歇,緩緩道:“公言謬矣。

    自董卓造孽,朝綱不振,社稷将危。

    吾主正為漢家子弟,不忍見大漢四百年基業被亂黨所篡,故不辭辛勞,不畏艱險,興義師于江陵,某雖不才,亦曾随吾主大戰虎牢關,以消董卓氣焰。

    而後四海紛亂,群雄逐鹿,妄圖竊取神器,颠覆江山,因此刀兵四起,四方生靈塗炭。

    吾主東征西讨,南征北戰,終于使大漢江南有方寸安甯之地。

    倘國家并無吾主,正不知寰宇之間,幾人稱帝,幾家稱王?不見江南千裡之地,百姓免受征戰之苦,江山複現升平之象,水澇旱災,一一消解?此皆吾主為漢室之功也。

    故萬歲親頒聖旨,進封國公,海内歸心,八荒仰望,他日必将千古留名,何言而為亂臣賊子耶?今将軍外不能退慕容大帥而保山越孤城,内不能服三軍萬民而使百姓無怨,前不能平叛亂而報故主知遇之恩,後不能救建安而解留煥累卵之危,勝則為留煥嫉恨而加不救之罪,敗則标青史上遺臭萬年,倘不早下決斷,竊為将軍慮之。

    ” 鄂岚長聽得清兒娓娓道來,不覺遍體流汗,道:“将軍既知吾厄,懇以一言相救。

    ”清兒道:“前王仁德,愛護山越子民,雖在荊襄,屢勸吾主不可傷及山越生靈。

    故慕容大帥雖驅象兵至此,猶不肯強行取城。

    谷佴倫雖為南越先鋒,甘舍家眷而服前王,此非唯天意,亦仗人心也。

    今将軍雖統十萬之士,其間多有思念前王者,何不順天應人,卸甲歸附,世為山越忠臣,不失封爵之位,永消亂黨之名?” 鄂岚長聞言沉思,守城兵士又來報道:“慕容秋水退兵三十裡外,不知何意。

    “鄂岚長聽得此報,急下席來拜清兒道:“慕容大帥守信至此,末将不識天威,汗顔無地。

    今聞将軍之言,茅塞頓開,懇請将軍代向大帥示好,末将願為前王效犬馬之勞。

    ” 于是清兒一席話,勝似數萬兵,鄂岚長拱手降伏,慕容秋水兵進南海。

    這邊安甯聞言,統兵殺出,留煥軍心渙散,被安甯一沖,十萬大軍多半歸降。

    山越大王重圍已解,重入南海而來。

    南荒已定,再無後顧之憂,正應了:一支羽箭曾驚世,三寸香津勝萬軍。

    畢竟後事如何,依舊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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