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葉飄零方奪兖州,才覺倭軍入寇中原,燒殺劫掠,無所不為。
葉飄零頓時大怒,棄了孔明,兵分五路,大軍十萬,共伐青州,号令諸軍:“凡見倭人,不問青紅皂白,一概誅殺,取下頭來,将屍身喂狗。
收集倭頭多的,重重有賞!”諸軍受命出征,兩翼先到,陳到、李典、韓當齊聚臨淄城外罵戰。
倭人皆怒,便閃出一員倭将,名曰相井敏,望着城下四人耀武揚威,冷冷道:“漢豬豈敢猖狂,某請出城交戰!”楊盆道:“這幾人都是漢豬名将,不可輕敵!”旁邊躍出倭将野田岩,大叫:“漢豬乃是病夫之體,何足道哉!”兩員将就在城頭争競起來。
楊盆道:“二位都是倭土中流大将,同為朕左右膀臂,殺豬人人有份,何必相争!今可同時出戰,斬将多的,就賞昨日所虜漢女一名。
”二人領命,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各引了三千軍馬,出城沖陣,一個手舞丈八狼牙棒,一個便執三尖兩刃刀,前來交馬。
韓當上前,略戰數合,圈馬便走,李典諸人盡皆大呼退去。
兩員倭将随後趕來,深入山林,陡然間一聲炮響,閃出一彪軍馬,乃是神翎飛将張清兒也,飛身向前,劍光閃處,兩員倭将下馬。
衆兵卒一齊湧上,将倭兵倭卒,盡皆擒獲。
韓當、李典将兩員倭将縛住,問道:“倭狗報上賤名!”兩員倭将大罵:“汝等漢豬,卑賤如狗,也配問大爺姓名!”韓當李典眼望清兒道:“倭狗不肯報名,将軍可有妙策?”清兒道:“吾自出生以來,便聞世上最賤是倭人,真假如何,汝等一試便知。
”于是韓當、李典将兩員倭将拖下吊起,就手中馬鞭各鞭了五十記,兩員倭将忍耐不住,大叫道:“女神仙饒命,吾等乃是相井敏,野田岩!”清兒一聽,奮面生威,柳眉倒豎道:“此二人竟敢取這兩個賤名,吳越女兒之大仇也。
”便令女兒軍齊上,各唾一口,衆女兒雖然不知何意,仍依統領之言行事。
韓當又問清兒:“一衆俘虜,如何處置?”清兒道:“吾與女兒軍離開,汝等便按大王前日所令行事吧!”韓當道:“可大王素來有令,優待俘虜,想是敗在孔明之手,一時盛怒,方有此令,日後若是反悔起來,吾等如何擔當?将軍與大王交情最深,還是将軍下手如何?”清兒道:“盡管放心,大王眼中,素來不把倭人當人,汝等盡管行刑,愈是慘烈,大王隻有愈加稱心。
吾與一衆女兒見不得此景,甯舍功勞,前去攻城,汝等有何逼供刑罰,盡管施加。
”
韓當李典領命,清兒自督衆女兒軍出了山林,徑投臨淄城來。
身後林中,慘叫哭号之聲,此起彼伏。
一衆女兒毛骨悚然,盡皆掩耳,清兒思忖韓當李典一生皆在軍營,當真放手任意施為,真不知有多少古怪刑法,難想象倭狗如何抵受,念及此刻倭人慘狀,不由得心驚肉跳,胸悶氣短,好容易走遠,才籲了一口氣。
身邊一女問道:“張姊姊,剛才那兩員倭将怎地乃是吳越大仇?”清兒道:“他們雖為其類,其實隻是适逢其會,有兩條倭狗,同名同姓,曾在秣陵城中比試殺人,二犬共屠我同胞兩百餘人,實是喪盡天良之輩,毫無人性之行!”衆女兒雖不明其事,卻也聽得扼腕大怒,群雌粥粥,誓與倭人決一生死。
女兒軍如風而進,須臾來到臨淄城下搦戰。
倭人本來氣焰嚣張,卻見兩員将領一去不還,頓時畏畏縮縮。
清兒歎道:“果是賤人,非打不行!”見楊盆防守甚密,隻得暫回。
司馬緊接着趕到,便曰:“師父乃是女兒身,不會髒口,待吾前往辱之。
”于是引一彪軍而出,在臨淄城下,将倭人十八代祖宗盡皆毀罵。
原來倭人折了一陣,都被打怕了,龜縮城中,祖宗也不要了。
司馬痛罵幾個時辰,全然無效,怏怏回營。
韓當李典施邢已畢,将衆倭狗盡皆棒殺,黃蓋令群犬去吞噬屍首,清掃戰場。
司馬往功勞簿上了登了各人殺狗之數。
這邊臨淄城内,倭将三本無十六來見楊盆道:“陛下臨行已谕示臣等,此次出征,非為漢豬領地,隻是借些錢财物料,順便激漢軍伐倭,就仗地利擒其兵卒以充農力,臣等深服陛下高見,如今戰既不利,便該返回,陛下為何全無動靜?”
楊盆笑道:“爾等不知變通,如今探得葉飄零已據北海、東萊,阻擋吾等歸路,如此刻回軍,必遭截殺。
吾故暫忍城中,不需數日,葉飄零不見我軍,必然不耐,前來攻城,吾等方可全身而退。
”三本無十六拜服。
果然葉飄零揮師大進,倭兵依楊盆事先調度,聞風而逃,皆往臨淄去了。
葉飄零空自收得許多失地,卻未殺得一條倭狗,惱恨不已,四面捷報飛傳而來,都是大殺倭狗之訊,唯自己這一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