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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回 銀槍威震三千裡 怒劍光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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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時,但見那箭早歪歪斜斜,偏到瓜農國去。

    眼見清兒臉色驚惶,頭發散亂,頭盔偏在一邊,跌跌撞撞奔來,隻是情急之下,腳步歪斜。

    馬超見安甯受迫,清兒竟至如此慌亂,不覺想起冀城之上,妻小盡滅,自己孤寂多年,困頓至今來,不覺心下一酸,時浮雲變色,暴風抖起,馬超一縱駿馬,奔向清兒。

     安甯暗暗心驚,眼見清兒馬超已戰到一處,連忙趕上隔開,與馬超道:“吾等尚未分出高下,且慢與拙荊交戰。

    ”帶着清兒圈馬而退。

    馬超橫槍立馬,虎目圓睜,滿面都充血通紅。

     安甯與清兒道:“馬超思及舊事,殺氣大張,雖然不過一刻,其勢必然大挫,然當先攻勢必盛,且由我先抵擋一陣,待其憤恨漸消,心下平和,手上自然無力,清兒方可勝之,不可直面其鋒。

    ”清兒道:“馬超力大,鋒銳之時更是難當,安甯千萬謹慎。

    ”兩人适才夫妻情重乃是演戲,然而安甯此時之言卻是出自肺腑了。

     馬超更是雙眼如欲噴火,一瞬之間,朦朦胧胧,把清兒當作了姜叙之母,将安甯認做了楊阜弟兄,睚眦欲裂,仰天一聲狂吼,渾身精力似乎都要爆發出來,早縱馬而起,直取清兒。

    安甯迎面當住,自知一退,清兒便要遭殃,當下強行當住,二将槍砸矛格,八個馬蹄死死定在地上,塵土飛揚。

    砰砰聲響,回蕩九霄,一晃互拼二十餘合,陡聽得平地一個驚雷,安甯手中之矛飛起,馬超哈哈大笑,一槍直往安甯心窩紮來。

     安甯急撲下馬,早有清兒飄上,叫道:“馬孟起聽者,吾雖步将,今日吾若擒汝,勿忘昨日之言!”馬超叫道:“婆娘,還我妻兒命來!”戰在一處。

    清兒見馬超槍尖風勁,果然是力大無窮,不敢強擋,邁開碎步,縱起輕身,左翔右繞,高竄低伏,飄蕩回旋,足下片塵不起,無十合,但覺馬超攻勢急速減弱,心知其人心氣已平,于是清兒回眸往安甯一笑,手中雙劍生光,遍布數丈方圓,将馬超人座一齊困在當心。

    三軍将士,盡皆頭昏目眩,瞧着場中一個白影,環繞一道紅光,數萬雙眼都花了。

    這一場清兒雙劍戰馬超,端地是古今罕有,激烈猶勝當年獨戰趙雲之時。

     不覺戰過百合,高下未分,卻有馬超久戰不勝,殺氣愈衰,掉馬之際,瞥見安甯在旁掠陣,滿面關注之色,更無求生之念,歎道:“為父不能保子,為子不能報仇,為将不能取勝,為夫不能佑妻,然則要馬超何用!”萬念俱灰之際,虛晃一槍,逼開清兒,調轉槍頭往自己胸口紮下。

    馬岱驚叫一聲,三軍皆顫,原來清兒雙劍雖不斬将,專為救人,這時立時躍在半空,雙劍遞出,壓在槍頭,卻刺到馬背之上。

    那馬一個人立,将馬超摔了下去。

    清兒卻被馬超反震出去,乘勢倒翻,穩穩站定,叫道:“孟起,若投荊土,再伐曹操,何愁父仇不報!何必輕生,一愚至此乎!” 馬超站起歎道:“爾等智勇雙全,馬超不及也。

    願降荊王,效犬馬之勞。

    ”安甯大喜而拜。

    馬超既降,便喚開城關,引荊軍入關。

    安甯道:“如今邺城被圍,燕漢不日當滅,唯有幽州未定,還望孟起相助。

    ”馬超道:“超既心服,自當報效,繼之以死!” 安甯喜謂清兒道:“飄零用兵倒也罷了,自當年智服周郎至今,收降敵将之策真是層出不窮。

    ”清兒笑道:“昔日多有不服,今日不會争競了罷!”安甯道:“來日見了飄零,必定緻歉。

    ”于是馬超既降,安甯亦服。

    有詩贊曰: 錦囊一紙服安甯,方信君王先見明。

    攬士收才王霸術,何須陣上兩争鋒! 幽州軍民于馬超,便如青州之士如關羽,奉作神明膜拜,今馬超既服,自知幽州傳檄可定,數人正在郡府欣喜,忽有報道:“城外子龍将軍求見。

    ”馬超便出,見趙雲匹馬來到,言曰:“子龍,望回報丞相,馬超今日已投荊土,有負丞相重托,萬乞恕罪!”趙雲大驚,怒道:“孟起,吾與汝本是姻親,同事燕主,汝焉能背負厚恩,臨陣反戈,如何對得起雲祿!” 馬超道:“吾馬家兄弟隻為先君之仇,苟活至今。

    丞相借我鎮守北疆,不知吾等未雪父恨,度日如年!雲祿已是趙家之人,皆由子龍眷顧也罷!”趙雲知情勢已危,饒舌無易,圈馬便走,回報丞相。

    這正是:四百年江山易主,八百裡燕地消亡。

    畢竟後事如何,依舊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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