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軍。
卻是當初倭軍遠征之時,倭國諸女,亦有侵漢之心,皆為好戰之輩,甘以賤軀為倭狗洩欲,故随軍至此。
周循眉頭一皺,約束諸軍退後,道:“吾中華之士,不恕倭人,然而女兒卻又不同,汝等肯從良時,盡皆寬恕!”衆女兒大叫道:“武皇帝征讨中華,功德無量,萬歲萬歲萬萬歲!”或以頭撞,或以爪撕,衆中華兒郎未得将令,紛紛退避。
周循歎道:“難怪陛下常言,倭人不滅,亡漢之心不死!”令諸将齊上,使諸雌犬全屍而死,就地安葬。
初到夷州不過一日,周循已将入境殘餘萬犬盡數覆滅,名聲大躁。
夷州百姓,敬為神人,自後皆呼為“小周郎”。
有詩贊曰:
文韬武略說周循,一葉孤帆挫萬軍。
公瑾遺孤成大器,盡誅賤寇報先君。
數日之間,葉飄零領中軍亦到,孫起等皆來拜見,就獻印绶,願将夷州納入中土版圖。
葉飄零封孫起為夷州牧,世鎮琉球,為中華藩籬屏障,又将諸軍攜來農具絲綢無數,小半留于夷州,慕容秋水又将開田墾荒之術傳與夷州百姓,民心盡服。
青州死士一向環衛葉飄零的,不想分别年餘,這時相見,萬分欣喜。
衆軍推佐藤貴子、馬忠上帳。
葉飄零問道:“兀那倭狗,報上名來!”
佐藤貴子垂頭不語。
葉飄零往旁邊馬忠道:“馬忠,聞爾乃天下第一福将,素為中華之人,何以甘随倭狗作亂?”馬忠伏地道:“忠雖不肖,豈無家國之分?目睹楊盆屠戮漢民,凡午夜夢回之際,亦常愧恨于心。
隻是楊盆雖然殘惡,于忠自幼交好,頗有舊義,及其登基,頗有知遇之恩,不敢不報,今日天兵既到,甘願為友而死,并無複言!”有關興、張苞閃出道:“陛下,吾父之死,此賊難辭其咎,願以亂刀祭父!”
葉飄零搖頭歎道:“公瑾、玄德、雲長、翼德諸人之死,皆為楊盆之故,冤有頭,寨有主,朕雖甯願折壽,亦要誅滅倭狗全族,永絕炎黃禍根,然中華之人,不可妄殺。
此人乃是從犯,朕姑恕之。
”轉向馬忠道:“汝如此執迷不悟,甘作漢奸,若在另日,甯當淩遲處死。
如今中華伐倭,剿滅外侮,不殺同胞。
汝可為伐倭向導,尚可将功贖罪。
”
馬忠道:“陛下寬宏大量,忠豈有不感激之理?隻是要我出賣舊友,義所不為,願陛下明察。
”葉飄零道:“中華義士,何其多哉!惜乎如何自貶倭寇之中,名節終是已毀!”令将馬忠徙于海外無名荒島,盡去船隻,非征召不可擅離。
又回顧衆将道:“倭狗不願留名,就地正法也罷!”刀斧手齊聲響應。
佐藤貴子頓時慌亂道:“陛下饒命,賤名喚作佐藤貴子。
”葉飄零道:“佐藤鬼子,名字倒也貼切。
汝不為吾等伐倭向導,教汝立喪當場。
”佐藤貴子忙道:“楊皇帝隻盼陛下前往,佐藤固所願也。
”葉飄零就令起程,樓船鬥艦千艘,周循押佐藤鬼子領本部當先,韓當、黃蓋兩翼,關興、張苞等燕漢之臣,及青州死士護衛葉飄零、慕容秋水為中軍,甘甯諸将為後隊押運辎重糧草,往倭島而來。
曆盡千辛萬苦,跨越瀚海重洋,總算羅盤已收奇效,佐藤貴子尚曾識相,未曾天南海北,胡指一通。
數月之後,中華旗幟,已抵末藚,葉飄零喝令斬了佐藤貴子祭旗,百艦齊發,意欲強行登陸。
早有倭軍駐守,火箭如雨而到,雖有趙雲、關興、張苞諸人披堅執銳,依舊近不得海岸。
數日無計,葉飄零與慕容秋水商議道:“七年前周郎伐倭,自末藚登陸,故此番楊盆有備,先行駐守于此。
吾軍遠來,利在速戰,倘曠日持久,必遭覆滅。
當繞道先走沖繩,分定諸地,就效楊盆以戰養戰之計,還施彼身,一面亦充軍實。
料楊盆必已脅迫三十五島人衆來救,吾等可誘為己用,共困倭城。
”
早有周循閃出,道:“水路遲緩,恐陛下未到沖繩,楊盆已先遣軍到達。
今可佯裝分兵前往,大張旗鼓而實發空舟,大軍依舊密集于此,隻待倭軍欲救沖繩時,這邊即可登陸也。
”葉飄零依言分撥。
末藚寨中見狀,飛報楊盆而來。
楊盆隻令道:“謹守末藚,無需理會。
”
葉飄零問周循道:“此計不成,卻又如何?”周循道:“楊盆雖能識破,小侄已知其為無謀之輩也,雖暫不能克,登陸之期無需多日也。
願陛下勿憂。
”旁有慕容秋水笑道:“小将軍何以認定楊盆無謀也?”
周循答道:“識破敵方用計,而止破其計,不知佯裝中計而将計就計,此所謂不能用計也。
以陛下之神武,娘娘之智謀,欲破此港,何足道哉?小侄料倭族不日能滅也。
眼前可暫退不攻,以惑其心。
”葉飄零歎道:“周郎有後也。
”于是令諸軍暫退十裡,紮下水營。
正是:将門虎子施智計,倭國犬狼喪家邦。
畢竟計将安出,還是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