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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回 各撫琴文姬進谏 互通禮孟起約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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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胡兒百萬圍肱股。

    空言吾主有仁名,怨時能比纣桀酷。

    當年沅水受窮時,千山屠作無人谷。

    遺臭流芳隻一線,憐我主兮十七曲。

     文姬聽我歌兮頃刻十八曲,帝王猶可辱兮帝後不可辱。

    雷霆一怒兮四海不安甯,百姓堪憐兮心下何其懼!談不盡興亡盛衰兮弱女安可知,唱不完浮萍聚散兮此情不忍睹。

    願以一言解此危兮,免教蒼生皆被縛。

    胡漢一家兮江天歸一統,何愁中華兮不得兒哺乳!文姬文姬知我意乎?歸漢之時兒亦贖!” 一曲将終,餘音袅袅。

    清兒之歌,時而輕柔,時而激越,時而歡快,時而凄迷,帳中諸人無不淚下。

    清兒歌罷,又拜文姬身前,淚如泉湧,泣曰:“吾主雖有安民壯志,奈何深具性情,未必便以江山為重,若知皇後被胡兒欺辱,必起傾國之師報複。

    昔年沅水之事,又當犯矣!可憐生靈何罪,隻因一姓而招天下兵戈,徒添萬千白骨,孤魄無依,何處傾訴?今此危唯吾妹可解,伏望吾妹憐憫!” 文姬急扶起道:“一見知心,何須多禮!妹能得全身而歸故土,已是感激不盡。

    吾姊之事,自當盡力,自有法勸谏賢王。

    ”清兒謝道:“非吾妹之德,二十年奔走,皆虛廢也。

    ” 文姬思忖半晌,終得一計,遂教清兒諸人皆隐身帳後,喚二子阿迪拐、阿眉拐,摟住淚如雨下。

    二子皆慌,一齊相問。

    文姬垂淚,隻是不語。

    阿迪拐便教阿眉拐陪伴母親,急往父親帳中來報。

    劉賢聞得,慌忙來問文姬,問曰:“自入匈奴,吾事事不曾有違汝意,今何故獨自在此煩惱?”文姬道:“汝與吾兒将喪,吾不哭何為?” 劉賢大驚道:“何出此言?”文姬道:“汝以大軍圍困中華皇後,必使興元皇帝起傾國之兵來伐匈奴,屆時國亡族滅,吾本漢人,藉父之名,或僥幸能存,然夫子皆去,吾身雖存,不若死也!”劉賢笑道:“有靈鳳單于統領漠北,縱中華傾國之力,奈吾等何!” 文姬聞言,轉過身去,淚水愈甚。

    劉賢更慌道:“這卻又如何?莫非不信單于之能乎?”文姬道:“單于終是魏漢之人,誰知道你們如何不戰則降,甘為趨走,不惜一族子民!”劉賢道:“你見過單于的,怎不知凡見單于者,皆甘願為其赴死,此次單于借兵出征,人皆踴躍争競,何獨吾哉?” 文姬泣道:“居北地十有餘年,多蒙大王憐愛,榮寵至今,琰固知大王等願為博單于一笑而萬死不辭,但中有所危,琰不敢不告也。

    單于才貌,甲于天下,原非汝輩男人所能無視。

    放眼漠北,月氏、鮮卑、烏丸諸部酋長,何嘗有不欲得單于者乎?今大王雖傷琰夫妻之義,母子之情,此殊不足道,隻恐大王盡借單于本國壯丁,與中國甲士争衡,雖然不敗,兵士亦必死傷殆盡。

    縱此舉能得單于之心,恐諸部皆不能容。

    大王身死族滅,吾母子無所依存,何不早赴黃泉,免遭他日之辱乎!”說着霍然站起,拔出賢王腰中佩劍便欲自刎。

     劉賢急止,沉吟道:“汝言甚是,待吾細思之。

    ”蔡琰急道:“中華大軍已經向北,事當早決,更有何疑!”劉賢道:“吾若退兵,恐單于不容,漠北無安身之地也。

    ”早有清兒從帳後閃出,道:“中華已據大漢疆土十有一州,雄兵百萬,戰将千員,奇人異士如車載鬥量,不可勝數,實已天下無敵。

    近因皇後被困,不忍多起争端,否則以馬超、趙雲之勇,龐統、陸遜之智,司馬懿之謀,更兼興元陛下之神武,縱胡魏聯手,複有何懼?賢王若肯助中華平定天下,他日漠北之主,非賢王莫屬也。

    靈鳳單于不歸賢王,更歸何人?” 劉賢見來将嬌柔之中英氣逼人,不由得退了一步道:“來者何人?”張清兒欠身道:“中華陛下屬臣,大将軍、飄渺都督張清兒,見過匈奴左賢王。

    ”劉賢又見清兒身後一員虎将,虎體猿臂,彪腹狼腰,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雖不發一言,眼中卻有無窮煞氣,凜凜神威,溢于顔外。

    左邊一員小将,如同粉雕玉琢一般清秀可愛,小将身邊又一員少女,一雙大眼恰似兩顆杏仁,天真爛漫之間,另有一番英姿飒爽,心下暗暗稱奇,道:“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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