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打死你!”可憐逐流被這當世兩大美人夾攻,打得七葷八素。
原來趙薇、脫脫互相怨恨,一邊痛揍逐流,一邊互毆,三人都摔下馬去,亂作一團。
馬超趕上,将三人拉開,笑道:“草原上的英雄們,比的是騎射,如此胡來,成何體統?公主看吾中原箭術!”挽弓在手,但見天邊群雕飛到,便道:“看吾射第三隻雕右眼!”于是一箭射去,那雕長聲悲嘶,跌出雕群,往遠方掙紮飛去。
趙薇見逐流面有不忍之色,将他一推,道:“趕快射雕,休教胡人笑話。
”逐流應了一聲,心想:“雖是不得不射,雕兒無辜,豈忍妄殺?看那瞎眼雕兒已是難活,便射它也罷。
”擡頭看時,那雕已在百丈之外,搖搖晃晃,反複亂撞,不住悲嘶。
逐流心一軟,哪能松手放弦!
趙薇道:“殿下,頭頂尚有雕群,那隻已飛得遠了,你射它作甚!”逐流見她催促,便拉弓放箭,但見一道烏光沖天而去,但那瞎雕飛出已遠,逐流雖是天賦神力,開的三石強弓,也終是箭到半途,轉折落地。
脫脫公主跟着一箭,亦有一雕落地,揮鞭往逐流頭頂又是一記,笑道:“沒用的小子!”又往馬超笑道:“好箭術,吾不及汝!”大笑一箭,馬超盔纓上絨球墜落,那箭卻插在馬超額前劉海帶上,脫脫公主笑若銀鈴,飄揚天地之間,早帶隊離去。
趙薇連連跺腳,恨恨道:“殿下射雕,何故軟弱至斯,隻教胡兒小觑中華!”逐流道:“牛羊蟲蟻,皆是衆生。
天生萬物,本來平等。
禽獸無罪,射殺何為?”趙薇道:“陛下讓你讀書,讀的就是這些?平時打虎獵豹,殿下卻又何故沖鋒在前!”逐流道:“吾随衆兄弟行獵虎豹身前,恐人被傷,不得不為也。
”趙薇不明所以,有馬超摘下額前寶箭,端詳一陣,曰:“昔年吾縱橫天下,殺人如麻,如今見殿下與脫脫公主如此,方悟殺性太重也!”趙薇更不明白何以馬超大将軍亦有如此感慨之時,更是煩悶,自策馬奔回,兩人對望一眼,亦随後跟上。
這時清兒已與劉賢定下倒戈反攻之計,招呼馬超三人回返中原。
臨行之日,脫脫公主親自來送,馬超欲還箭時,脫脫公主澀然一笑,摘下頸間絲束,挽在馬超項上,垂首道:“馬将軍,脫脫雖在漠北,久聞将軍大名,仰慕已久。
前日不知盛傳多年的神威大将軍來到,多有得罪,将軍切勿見怪。
”馬超久在西羌,自然知曉匈奴禮節,摸出當日脫脫公主射落絨球,給脫脫公主挂在金冠之上,道:“吾雖歸中原,他日終将來北,公主稍待。
”
脫脫公主道:“不要,父王已給我定親,這次出來,我已不欲返回。
神威大将軍,我從未涉足中原,今天你帶我南去,好麼?”馬超望了清兒一眼,道:“吾北入匈奴,隻為救駕。
今若激怒賢王,恐皇後重圍難解,超受中華厚恩,無日不思以報,豈敢以私廢公?”
脫脫公主頓時沮喪之極,低頭把積雪踢得滿天飛揚,卻聽馬超繼續道:“公主暫留漠北,待吾救出皇後娘娘,自當單槍匹馬來接公主南下,料世間無人敢來攔我!”脫脫公主這才重又大喜,撲上前将馬超抱了一抱,便欲離去。
趙薇頓時喜笑開顔,趕上附耳道:“公主姊姊,你搶錯人了。
”脫脫公主低聲笑道:“玩笑話,妹妹好生保重,不過我看那小子就有氣。
”遠遠向逐流啐了一口道:“死無誠用!”與趙薇互相抱了一下,圈馬走了。
清兒自與諸人返回雁門,隻教魏延速護銀車發往右匈奴。
卻說飄萍圍困桑幹已久,探得葉飄零并不大舉來攻,隻使人潛入匈奴,忙與袁水、張繡、紀靈、王雙、秀珠夫人諸将道:“吾雖收服漠北,然而左右匈奴其心未穩。
興元皇帝趁隙間之,真良策也。
吾計勢當更之,明日師父秀珠姊姊攻打桑幹,務要生擒慕容皇後,拿往右匈奴,吾卻先去劫了魏延銀車,反責中華無信,劉豹必然更恨中華,将中華之軍拖在此間,卻教父王趁勢東征,吾倒要瞧葉飄零如何首尾兼顧!”衆将然之,這正是:父女操戈何日止,一門血脈竟相争。
畢竟後事如何,還是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