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郏等地義軍共同戰鬥。
蒙君侯不棄,遙授印号,任命我們幾位義軍頭領為别部司馬。
隻要我們彼此之間能同心協力,緊密配合,則攻克襄,樊、直搗宛、洛,便指日可待了。
”
關羽問道:“寨主,最近聽說曹魏當局有什麼新的動靜嗎?”
孫狼回答說:“近來君侯圍困襄、樊,水淹七軍,前鋒部隊已經進至偃城,又與中原的各支義軍連成一氣,曹操聞風喪膽,覺得形勢咄咄逼人,許都岌岌可危,打算把都城遷到洛陽去,以避鋒芒呢!”
關羽聞言,得意地大笑說:“曹孟德可算是識時務的了!過去他曾想到我關羽能有今日的威風嗎?”
孫狼站起來說:“我此次前來,有一個特殊使命,就是代表各位頭領給君侯送來一件東西。
”
關羽不解地問:“什麼東西?”
孫狼笑着說:“您一看便知。
”
說着,向後面招了招手:“來,擡上來!”
隻聽後面鼓樂大作,幾個義軍士卒擡着一塊大匾走了進來,大家仔細一看,扁上刻有“威震華夏”四個大字,後面跟着幾名吹鼓手,吹吹打打地進了大帳。
衆人驚喜地念着:“威震華夏!”
關羽得意忘形地說:“近者圍襄、樊,占偃城,淹七軍,收于禁,斬龐德,又聯結中原義軍,遙授印号,真像把尖刀插入曹魏的心髒,我關某可算是武運昌盛了。
至于這‘威震華夏’四個字嘛……”
孫狼急忙說:“當之無愧!”
關羽環視了一下衆人:“當之無愧?”
衆人都說:“當之無愧!”
“那我就收下了,孫寨主回去後,代我向各位頭領緻謝,改日熱熱鬧鬧地搞個儀式,挂在大帳之上。
”
孫狼一揮手,送匾的士卒和吹鼓手便走了下去。
關羽與衆人正在飲酒,一名軍吏進帳報告說:“吳國使臣到!”
關羽說了一聲“有請!”軍吏便出去了。
少頃,諸葛瑾進來了,雙方見禮後,落坐談話。
諸葛瑾看了看孫狼,對關羽說:“今天這裡有客人?”
“是的。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東吳貴使中司馬諸葛子瑜,孔明軍師的令兄。
這是陸渾義軍頭領孫狼寨主,想必貴使會有耳聞吧!”
諸葛瑾說:“是的,如雷貫耳,今日幸會了!”
關羽命關平斟酒,大家又開始喝了起來。
關羽問諸葛瑾說:“吳主安好吧?”
諸葛瑾回答說:“有勞動問,我主上聖躬康泰。
”
“不知您屈尊前來,有何要事?”
“近來君侯在荊州水淹七軍,收于禁,斬龐德,武功赫赫。
正像這塊匾額上所刻的,君侯真是‘威震華夏’啊!我主公特命我前來祝賀!”
“難道吳主懼怕了嗎?”
“孫,劉結盟,共拒曹操,盟友的勝利,也就是我們的勝利,隻有欣喜,焉有懼怕之理?吳主剛烈睿智,膽識過人,當年曹操下江南,雄兵号稱八十萬,吳主都毫無畏懼,何況是現在!”
聽了諸葛瑾這番義正詞嚴的陳述,關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說:“啊,方才是戲言,戲言……”
諸葛瑾接下來說:“瑾此次前來,在祝賀勝利的同時,當然還要重申東方和西方的聯盟關系,隻要孫、劉友好相處,親如一家,則曹操不足慮也。
”
關羽不以為然地說:“老生常談,外交辭令,那是誰都會說的。
你們張口聯盟,閉口友好,當年為什麼頻頻來争奪荊州?還不惜以兵戎相見?”
“往事紛纭,很多事不太容易說清,就不必再提了。
雙方已經分割了荊州,不是各守疆界,相安無事了嗎?我們希望君侯能夠以大局為重,不記前嫌,把那不愉快的一頁趕緊翻過去。
當今之要務是東西聯手,共抗曹操啊!”
關羽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好了,不必說了,關某領教了!貴使此來,還有别的事嗎?”
“有的,為了鞏固雙方的聯盟關系,吳主想要與君侯聯姻,由瑾來作伐。
”
“聯姻?聯什麼姻?”
“吳主長子孫登,今年11歲,英俊聰慧,吳主極為寵愛。
欲為公子娶令愛銀屏小姐為妻室。
當然,現在兩個孩子還小,可以先把婚事訂下,待兩個孩子長大後再來迎娶。
”
諸葛瑾說着,拿出一個文帖遞給關羽:“這是公子登的庚帖,生辰和五行星象俱已寫明,君侯請看!”
不料關羽竟勃然大怒,接過庚帖來看也不看,便扔在地上,氣憤地說:“豈有此理!我這虎女焉能嫁他犬子!”
諸葛瑾一聽關羽的話出了格,忙說:“君侯,同意在你,不同意也在你,但你不要罵人!”
這時關羽正在氣頭上,又加上多喝了幾杯酒,在怒氣與酒力的交互作用下,就更加出言不遜了。
“罵人又怎麼樣?你們東吳就是寡廉恥,無信義!從前孫權動不動就派你來索取荊州,早就煩死我了!現在孫權看到我武功赫赫,威震華夏,又變換了花招,派你前來要聯什麼姻!今天若不是看在孔明軍師的面上,非殺了你這驢頭大夫不可!”
“什麼驢頭大夫?你又在罵人!”
這時關羽的酒意更濃了,已經反了常态,嘴裡就更無遮攔了:“我沒有罵人,這是你們東吳的典故。
今天我就當着衆人的面,揭一揭你的老底。
那一年,孫權在宴會上命人牽進來一頭驢,在驢臉上挂着木版,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