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呀?”
“是同學也是好友,同室而居,整天聽他談你。
所以,對你我也相當熟了。
”“是嗎?”傅小棠瞬了瞬紹泉,嘴邊浮起一個含蓄的微笑。
正要說什麼,有人來催促準備出場了,宗堯對傅小棠深深的望了一眼,匆匆的說:“傅小姐,散了場我們來找你。
”
回到了前面,宗堯對紹泉說:
“追女孩子,別那麼溫吞吞,拿出點魄力來,據我看來,這位傅小棠對你并不是毫無意思呀!”
“你別說大話,散了場怎麼找她?”
“約她去吃消夜。
”“別忘了那個大塊頭!”
“如果你連鬥那個大塊頭的勇氣都沒有,你還追什麼傅小棠?”
最後一幕還沒散場,宗堯附在紹泉耳邊,叫他盡快去弄一輛小汽車來,如果弄不到,就叫三輛黃包車等在後門口。
然後,他預先到了後台,沒多久,落幕銅鑼一響,傅小棠走了進來,對宗堯揮了揮手,又去前台謝了幕。
宗堯趕過去,抓住她的手臂說:“別卸妝了,馬上就走,免得那個大蟑螂來找麻煩!”
“大蟑螂?”傅小棠想起了那大塊頭那副長相,和宗堯的形容,不禁為之捧腹。
于是,她跑進化妝室,拿了一件披風,也不卸妝,就跟著宗堯溜出後門,紹泉早已租了一部汽車等在那兒,三人剛剛坐定,就看到大塊頭的車子開來。
他們風馳電掣的開了過去。
傅小棠回頭望了大塊頭的車子一眼,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宗堯說:
“別笑,當心他明天來找你麻煩!”
“我才不怕他呢!”傅小棠豪放的甩甩頭,說:“看他能不能吃掉我!”“他真吃掉你,一定要害消化不良症。
”宗堯說。
“你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麼?”
“不知道。
”宗堯搖搖頭。
“他們叫我波斯貓。
”“哈!大蟑螂吃波斯貓!”宗堯也大笑起來了,說:“簡直可以畫一張漫畫,大蟑螂吃波斯貓,被反咬一口。
”
于是,他們三人都縱聲大笑了。
深夜,宗堯和紹泉回到了他們的小屋裡,宗堯說:
“這位傅小棠并不像你說的那樣難以接近嘛!”
“真的,”紹泉不解的皺著眉說:“她今天很反常。
我問你,宗堯,你怎麼把她約出來的?”
“怎麼約?我就叫她快跟我走!”
“她就跟你出來了?沒有拒絕?沒有推托?”
“沒有呀,她大方極了,一點忸怩都沒有,拿了披風就跟我出來了。
”“是嗎?這倒怪了。
”紹泉深思的望著宗堯,宗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好努力,祝你成功!睡覺吧!”
紹泉仍然呆望著宗堯,宗堯站在書桌前面,拿起書桌上的一個鏡框,裡面是潔漪的那張照片。
他把照片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再放下來。
脫去了長衫,倒在床上,幾乎是立即就鼾聲大起了。
紹泉躺在另一張床上,徹夜翻騰到天亮。
“宗堯,再陪我一次。
”
“不行,我已經陪了你四次了。
”
“這是最後一次。
”“紹泉,你要面對現實,追女孩子不能總是兩人搭檔,你總要單槍匹馬的去作戰的!”
“不知怎麼,你不在我就毫無辦法,有了你,空氣就又生動又活潑,缺了你就沉悶得要命。
”
“你需要受訓練!別把事情看得太嚴重就好了!”
“再陪我去赴一次約,如何?”
“最後一次!”“0K!”
宗堯把一頂農人用的鬥笠戴在頭上,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眉毛和眼睛。
背靠在一棵大樹上坐著。
他手邊的釣魚竿伸出在前面那條小溪上,浮標靜靜的漂在水面,微微的動蕩著。
這是個十分美好的下午,初冬的太陽暖洋洋的,天是一片明淨的藍色,幾朵白雲在緩緩的移動。
宗堯并沒有睡著,他隻是眯起眼睛來,悄悄的注視另外那兩個遊伴。
紹泉和傅小棠都站在岸邊,注視著溪水,紹泉不知在對傅小棠說些什麼。
傅小棠穿著一件白毛衣,一條綠呢西服褲,披散的長發上系了一條綠發帶,長發卻被風任意的吹拂著。
她一隻手拉著一枝柳條,身子搖搖晃晃的前後擺動。
沒一會,她的頭往後一仰,宗堯聽到了她爽朗的聲音在大聲說:
“如果等他釣到魚呀,月亮都快下山了!”
宗堯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就幹脆把帽子整個拉下來,遮住了臉,真的闔目假寐起來。
冬日的陽光熏人欲醉,隻一會兒,宗堯已朦朦朧朧了。
就在這朦朧之中他感到鼻子一陣癢酥酥的,他皺皺眉,用手揉揉鼻子,繼續小睡。
但,那癢酥酥的東西爬到他的眼皮上,額頭上,又滑下來,溜進他的脖子裡,他一驚,伸手一把抓住那往脖子裡爬的東西,睜眼一看,他抓住的一根稻草,稻草的另一端,卻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握著。
他拉掉了鬥笠,坐正了身子皺緊眉頭說:
“紹泉到哪裡去了?”“我打發他去買水果去了。
”
“你打發他?”“嗯。
不可以嗎?”
宗堯咬住下嘴唇,沉思的望著,面前這張美麗的臉,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