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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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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就是“喜鵲窩”。

    叫了一輛計程車,他直馳往“喜鵲窩”,顯然,這是家很有名的餐廳,車子一直停在餐廳門口。

    他看看手表,七點正!這正是餐廳上市的時間,她應該在這兒,老天,讓她在這兒吧,她一定要在這兒,她必須在這兒!伸手去推門以前,他就聽到電子琴的琴聲了,他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呆立在那門口,他聽著那琴聲,正流暢的彈奏著一支老歌,一支他熟悉的老歌: “把酒問青天,明月何時有? 莫把眉兒皺,莫因相思瘦, 小別又重逢,但願人長久……” 哦,他如釋重負,她在裡面!她确實在裡面!她彈這支歌,因為她還想著他!感謝天!他能立即找到她!感謝天!他深吸了口氣,輕輕的推開門,他不想打斷她的彈奏,他悄悄的“溜”了進去。

    于是,他立刻看到她了,她坐在台上的電子琴前,穿一身全黑的衣服,襯托得那臉龐特別的白,那眼珠特別的黑……她正專心的彈奏,那麼專心,好像周圍什麼東西都不存在……他悄悄的在一個不受注意的角落裡坐了下來,叫了一杯咖啡,就用手托著下巴,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用全心靈去聽她彈奏,用全心靈去“吞噬”著她的美。

    依稀恍惚,他覺得有個小女孩兒,正扳著他的手指,去彈那和他無緣的鋼琴:多米索米,多米索米,多米索法……唉唉!又錯了。

    你是笨蛋!喬書培,你一直是笨蛋!你早就該坐在這兒,聽她彈一曲,你就會更深的衡量出她對你的愛,以及你對她的愛,那麼,你就不會寫那張混帳條子給她了! 那支曲子彈完了,采芹在翻著琴譜。

    忽然間,客人中有人高聲的鼓起掌來,鼓得又響又急驟,不知是搗蛋還是欣賞,反正破壞了大廳中的幽靜。

    書培皺著眉頭看過去,于是,他大吃了一驚,那是張熟悉的面孔,那高舉雙手猛拍的竟是殷振揚!怎麼,他又跑出來了?怎麼?采芹一個字也沒對他說過?他困惑的望著殷振揚,于是,他看到有個穿著咖啡色絲絨上裝的男人,從一個黑暗的小角落裡站起來,逕直走向殷振揚。

    他在殷振揚對面坐下來了,不知道對殷振揚低聲說了句什麼,殷振揚停止了鼓掌,笑著靠進椅子裡,大聲的說了句:“姓關的,你怎麼說就怎麼好!誰教你是我妹夫呢!哈,我這個倒黴蛋,專當人小舅子!” 這是什麼話?喬書培情不自禁的對那個姓關的看過去,燈光下,那男人有一張非常吸引人的臉孔,輪廓好深,挺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黝黑的皮膚和濃濃的眉。

    他燃起了一支煙,又對殷振揚說了句什麼,殷振揚就笑了起來。

    小弟送了一瓶酒去,他們在開瓶、倒酒、碰杯、喝酒。

     書培心裡有些恍惚,頭腦裡有些發暈。

    他瞪視著殷振揚和那“姓關的”,看他們微笑,談天,舉杯,喝酒。

    然後,書培覺得琴聲有陣混亂,顯然采芹彈錯了音,那“姓關的”直跳了起來,似乎有尖銳的東西刺傷了他,他立即拋下殷振揚,站起身來,走上台去。

    書培也往台上看去,心髒一下子的跳到了喉嚨口。

    采芹已停止彈琴,她用手支著額,正倚靠在琴蓋上,似乎不勝怯弱。

    姓關的直沖上去,用手一把扶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話,采芹搖搖頭。

    姓關的坐了下來,琴聲繼續下去了,姓關的接替了采芹,他彈得如行雲流水。

    采芹低垂著頭,她整個人,似乎都倚靠在“姓關的”的懷裡。

     書培的心神更恍惚了,頭腦更昏暈了。

    陳樵的話重新在他耳畔響起:“她不是一個人,有另外一個彈電子琴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他們親熱得厲害……” 他的呼吸急促了,他死死的盯著采芹和姓關的。

    采芹慢慢的站了起來,把電子琴完全交給了那個人。

    書培注意到那人給予了她一個最關心最溫柔最憐惜的凝視。

    天哪!書培的心髒絞扭了起來,五髒六腑都絞成了一團。

    怪不得殷振揚喊她妹夫,他懂了!他終于懂了!怪不得采芹決意離開他,他懂了,他終于懂了!怪不得最近采芹不回家,他懂了,他終于懂了。

    她真的有了一個第三者,她真的變了心,背叛了他,他懂了,他終于懂了!采芹走下來了,她一直走到殷振揚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殷振揚遞給她妹妹一杯酒,他的嗓門依然很大: “我看你的身體糟透了,你應該去看醫生!” 采芹虛弱的笑了笑。

    該死!她那笑容依然牽引著他,像有根細線從她身上直通他的心髒,她一顰一笑都拉扯得他心痛。

    采芹握住那杯酒,一仰而盡,她又用手支著額,呆坐在那兒,殷振揚遞給她第二杯。

    該死!你要灌醉她嗎?他再也按捺不住,從自己隱藏的角落裡站了起來,他連想都沒想,就徑直走向了采芹和殷振揚。

     他站在他們面前了。

    “我能不能加入你們?也喝一杯?”他沉著聲音問。

     采芹驀然擡頭,臉色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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