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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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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好晴天,太陽烘熱了每個人的身心。

     紀遠背著一個大背袋,和三個雇來的山地青年走在前面。

    唐可欣、鄭湘怡隨後,杜嘉文、嘉齡兄妹再隨後,胡如葦走在最後面。

    三位女孩子都沒有背東西,杜嘉文和胡如葦則象征性的背了兩個小背袋,裡面隻有一床睡袋和自己的衣物。

    一行九個人,走成了一條直線,因為山路十分狹窄,不容兩個人并行。

    離開了信賢村,沿著一條崎嶇的小徑,他們進入了山林之中。

    路雖然很陡峻,但并不難走。

    曲曲折折,上坡下坡的繞了半天,始終沒有碰到什麼大的困難和險阻。

    嘉齡愉快的仰頭看了看天,陽光閃耀得她睜不開眼睛。

    吐出一口長氣,她說:“哥哥就會嚇唬人,講得多麼危險和難走,也不過如此!” 紀遠從前面回過頭來,笑著說: “別講得太早,我們還沒有開始上山呢!” “沒開始上山?”湘怡驚異的說:“那我們現在在那兒?” “在平地。

    ”紀遠說。

    “再走半小時,過了河才開始上山。

    ” “哦!”可欣哦了一聲,望著紀遠,後者隻穿著件花格子的長袖襯衫,一條牛仔褲,腳下卻是雙笨重無比的爬山鞋。

    那又大又重的背包馱在他的背上,和他那身裝束似乎調諧無比。

    “我已經熱起來了,”她說,脫下了一件毛衣,搭在手臂上。

    “是誰說要穿得多的?”“沒叫你們穿得多,隻叫你們帶得多。

    ”紀遠說。

    “爬山的時候會熱,休息下來就會冷了。

    ” 三個山地青年也都隻穿著單衣,胸前的扣子敞開著,露出多毛而結實的胸脯。

    腰上都用繩子綁著一把大的鐵刀,走起路來,刀面迎著太陽光閃亮。

    他們背著沉重的背包,每人還扛著把獵槍,但,步伐卻快速而矯捷,充滿了一種原始的野性。

    湘怡望望那明晃晃的鐵刀,笑著對可欣低低的說: “你覺不覺得他們的鐵刀怪可怕的?假如走到半路上,他們野性發了,回過頭來給我們一人一刀怎麼辦?” 走在前面的紀遠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回過頭,他低聲說: “別把人家當野人看,管保不會把你們煮了吃掉。

    ” “他們的刀是幹什麼的?”可欣問。

     “開路呀!如果碰到藤葛和深草的時候就要派用場了!還有,假如我們打到了野豬的話,還可以馬上用刀宰了來吃!他們山地人最喜歡喝野豬血。

    ” “喝野豬血?”湘怡打了個冷顫,“怎麼個喝法?” “用手捧了喝呀!”“什麼?別說了!可怕兮兮的!”湘怡縮著頭說,好像喝野豬血的一幕已經在眼前了似的,紀遠大笑了起來。

     “喂喂!”走在後面的嘉齡嚷著說:“你們在談什麼?講得那麼有聲有色的?也講給我聽聽!哥哥,讓我,我要走到前面去!”“別鬧,嘉齡,你擠什麼嘛!”嘉文叫,差點被嘉齡擠得摔倒,嘉齡已經竄到前面去了。

    後面的胡如葦喊著說: “嘉齡!別跑到前面去,你們三個女孩子走在一塊兒容易出毛病,沒人保護你!”“沒人保護我?”嘉齡回過頭來做了個鬼臉:“你就保護得了我呀?別讓人笑掉大牙!你保護你背上的背包吧!”說著,她又越過了可欣和湘怡,一直走到紀遠的身邊,用手拉拉紀遠的袖子,說:“你們在談什麼?” “談他們!”紀遠用嘴對那三個山地人呶了呶。

    “談他們的習慣。

    ”“他們有什麼習慣?”“烤人肉吃!”紀遠開玩笑的說。

     “哼!”嘉齡聳聳鼻子:“騙鬼!” 三個山地人對于身後那群來自文明世界的少爺小姐似乎也頗感興趣,不時回頭來張望一兩眼。

    但是,對于因他們而引起的談笑,他們卻渾如未覺。

    隻彼此愉快的用山地話交談著,時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紀遠微笑不語,好一會兒,才對身邊的唐可欣說:“你猜他們在談什麼?” “談什麼?”可欣問。

    “他們說,居然有我們這樣的大傻瓜,花錢雇了人背東西到山上去打獵,就是獵到了什麼野豬獐子,價值恐怕還抵不了旅費和食品,何況還可能什麼都獵不到。

    ” “哈,這才有趣呢!”可欣說:“大概他們對我們的好奇,和我們對他們的好奇也不相上下!”她看看紀遠:“你懂山地話?”“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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