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騙聯系在一起的,開賭場如果沒有利潤,或者是利潤少的話,誰願意做呢?象這樣的不法之徒,和賭場老闆相互勾結,你們一定會輸得很慘。
”
小燕子這時感慨地說:“怪不得!哎!以前輸的錢全都是被人騙走了。
”
他們正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個相貌俊俏,女扮男裝的青年一直在注意著他們,她就是阿穆爾的小女兒——朵雲。
幾天後,部隊前進出奇地順利,沒有遇到想象中少數民族軍隊的襲擊。
再往前,就是南疆的阿穆爾部了。
爾康建議道:“阿穆爾是我們這次巡遊的一個重點,他是南疆擁有軍隊最多的部落首領,南疆的戰略地位又是如此重要,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
“那就先不必貿然進去,我們駐紮下來,弄渭情況再說。
”永琪決定。
簫劍翻了一下地圖:“前面有一個叫英什的城市,我們可以在郊外紮營。
”
部隊又前進了幾裡路後,永琪下令駐紮了。
吃過了中飯,永琪等人集中在中軍大營。
“我們可以先進城去看看。
”紫薇建議。
“好啊!”小燕子歡呼雀躍。
“這回可不許賭錢了。
”永琪說道。
“知道了,這次是有正事嘛!”小燕子一吐舌頭。
他們于是都化了裝,打扮成當地回人的樣子,一路走出了大營。
營中戒備森嚴,守衛的哨兵每隔五尺一個,站得象木樁一樣,看見他們走過來,行了禮後自覺地讓開一條路。
一行人很快就進了城。
英什也是個交通樞紐,各地的客商雲集,因而市面上十分繁華。
不但有各地的精美小吃,還有書畫、玉器、舊書、碑帖等東西。
永琪他們這些天來一直在軍中處理軍務,計算每天的行程和進軍路線,現在到了繁華的城市裡,渾身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下來了。
尤其是小燕子她們幾個女孩子,時而停下來看看手工藝品,時而翻翻字畫,興緻都非常高。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城中間,突然傳來了一片鼓掌喝彩聲,永琪望了望,不遠處圍了好大一片場子,場地中間馬蹄聲悅耳,一匹馬正在繞場奔跑,馬上站著一個人。
幾個男孩子立即興緻來了,爾康叫道:“看看去!”圈子裡的馬還在繞場奔跑,走近以後看得跟真切,還有兩個少年在看護場子。
馬上的那個少年,正是阿穆爾的小女兒朵雲。
她一身男裝打扮,身穿黑色大袍,腳跟牛皮靴子,在馬上時而倒立劈叉,時而鷂子翻身,時而單手支鞍平身旋轉……
小燕子拼命地拍手:“好啊!好啊!”
朵雲正在馬上做金雞獨立的架勢,突然一個失手,倒裁蔥從馬上跌落下來!紫薇和晴兒禁不住大叫,簫劍的心也由得猛地一緊,還來不及出聲,隻見那少年右腳蹬鐙,在腳勾住馬鞍,一手抓住馬鬃,一手順手扯過馬背上放的弓箭。
簫劍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民間罕見的武林絕技——鐙裡藏身。
幾乎沒有看清楚她用了什麼手法,隻見一支支箭“嗖”地射出,繞場三圈,場地周圍的十幾根大柱子上已經是每根都中了一支箭!
“好!”頓時掌聲雷動。
銅錢如雨點一樣飛進場子裡面。
這回連永琪和爾康都驚呆了,這樣的箭法他們都是聞所未聞:周圍這麼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果萬一有什麼閃失將怎麼樣?他們不禁為這少年的技藝贊歎,更為他的膽量而佩服。
“想不到這邊韁地區,處處都是藏龍臥虎之地啊!”永琪感慨地說。
“這不是在變魔術吧?”晴兒簡直匪夷所思,悄悄地問簫劍。
“當然不是!這是真正的硬功夫。
”簫劍仔細看去,隻見那個少年滾鞍下馬,任由人們歡呼,也沒有抱拳相謝的動作,隻是默默地整理馬鞍,清秀之餘似乎陽剛不足。
“這位小哥,好工夫!請問你是從南疆來的嗎?”簫劍雙手抱拳問道。
“不是,我們從呼倫貝爾來的。
”他頭也不回。
“那你的這身好功夫是跟哪位大師學的?出自哪個門派?”
“對不起,我要表演了。
”少年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時晴兒走上來問道:“怎麼啦?”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
第二天,軍隊在非常平靜的氣氛中進入了英什城,但永琪隱隱覺得,其中蘊藏著不平靜的東西。
布置了城市的防務後,隻聽見外面的士兵在吵吵嚷嚷,永琪趕快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他問道。
一個士兵趕快回答:“有一個回人一定要見您。
”
“讓他進來!”這時隻見一個回人走了進來,向永琪鞠了一躬:“我是南疆阿穆爾部的軍師阿拉木漢,奉我們大王命令有事求見貴軍主帥!”“我就是。
”
爾康介紹:“這就是五阿哥。
”
見永琪如此年青,阿拉木漢有些吃驚,隨即恢複了常態:“恕在下走眼了,我代表阿穆爾大王向五阿哥請安。
”
“免禮,你們大王有什麼話帶來嗎?”“大王恭請五阿哥和諸位將軍到我們那裡一坐,共商維護邊韁安全的大事,請五阿哥賞光。
”
大家都一愣,沒有料到阿穆爾的動作這麼快,而且這麼直接。
永琪正要說話,爾康連忙說道:“我們主帥和你們大王接觸是要得到皇上批準的,現在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到,時機不成熟,但是,為了表示我軍的誠意,我願意替五阿哥去一趟。
”
“請問這位將軍是……”阿拉木漢問道。
“這是我們的副帥福爾康福將軍。
”永琪本不想讓爾康單獨去,但見事情已經如此,隻得答應。
阿拉木漢也估計到永琪是不可能貿然前去的,于是說道:“有福將軍去也行,那就請福將軍準備一下,跟我們的迎接隊伍一塊回去。
”
在後堂準備的時候,永琪直埋怨爾康不該自作主張。
“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不作出決定不行,不能讓他們小看了大清的國威。
”爾康帶著歉意地說道。
“但紫薇怎麼辦?她的身體最弱,又有些水土不服,這時候最需要你的照顧啊!”
“沒辦法了,國家國家隻有先國後家了。
”爾康說道。
永琪歎了口氣:“要當心點。
”說完把自己的袖箭解下來佩在爾康身上。
“不用,他們沒有摸清我們的底細,不會貿然行事的。
”爾康極力推卻。
“留在身邊好一點,我派大隊人馬在附近接應你,如果他們輕舉妄動,你發出信號,我們就馬上接應。
”
“還是不行,這樣會引起他們的疑心,認為我們是來剿滅他們的,隻有讓我一個人去,宣講我們的目的,消除他們的疑心,才能真正解決問題,”爾康說道,“我和你出去很多次了,經歷這樣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相信我的能力吧。
”
“那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
”在我出去之前,先不要告訴紫薇,我伯她太擔心。
”
永琪點點頭,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當爾康隨阿拉木漢的隊伍走出英什城的時候,心裡仿攢被什麼扯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高高的城牆上,紫薇在小燕子和晴兒的陪伴下,正朝著他眺望。
他揮揮手,遠處的紫薇仍站在高處,大漠中的風吹拂著她那潔白的裙裾。
就在爾康前往阿穆爾的營地時,永琪又接到了英什地方官索倫的邀請去看戲。
永琪擔憂著爾康的安危。
沒有心情,正打算回絕時,簫劍說道:“這是我們了解地方情況的一個機會,況且地方官是第一次邀請,我們更不好推辭,雖然你是阿哥,得罪了地頭蛇,他就會明著一套,喑中一套,以後的事情就很難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