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易可倒了下去。
永琪大震,什麼也顧不得了,俯身撈起易可,嘴裡大叫著:“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易可面孔蒼白,黑衣衫一片片潮潤過來,永琪把自己的手伸到眼前一看,是鮮紅鮮紅的。
“我們本想靠近你們打探消息,哪知道……”易可輕輕說了半句,烏黑的眼珠裡光芒一閃,頭已垂了下去。
永琪腦中轟的一響,這一下再也顧不上什麼了,抱著易可,往中軍營帳方向飛竄,啞聲大叫著:“軍醫!劉軍醫!劉軍醫!在哪兒?”
頓時,歡歌笑語的營寨就像炸開了鍋一樣。
爾康乍聞有變,馬上出帳來面集軍門佐領部署,剛剛下令完畢,隻見永琪渾身浴血抱著一個黑衣女子,腳不沾塵飛竄而至,也不待細問,又命道:“讓軍醫到中軍營帳來!”
奔入帳中,駭得紫薇,晴兒、小燕子驚呼不已。
永琪說:“別怕!別怕!我沒受傷!”永琪仍然抱著易可,不曾松手。
他低頭,看到易可的臉色越來越白,劍還插在她胸前,血一滴一滴還在往下淌,不禁心慌意亂,愧恨交加。
他喊著:“易可!易可!你睜開眼看看我,求求你跟我說話!聽到沒有?”眾人聽他這樣一喊,均是一震。
“軍醫來了!軍醫來了!”
劉軍醫氣喘籲籲站在那兒:
“請爺把傷者放下,讓我診治!”
永琪這才想起把易可放在床上,軍醫急忙上前把脈,察看傷口。
小燕子急忙上前來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沒有?”
永琪煩躁地揮揮手,急急地說:
“我沒受傷,現在什麼事都要問了,先把易可救活要緊!劉軍醫,她怎麼樣?”
“隻有把劍拔出來才好說。
”劉軍醫有些緊張。
“那還耽擱什麼?快呀!”
劉軍醫吩咐準備熱水,準備參湯,準備繃帶,準備止血金創藥……
永琪實在忍不住,攔住他問:
“劉軍醫,你跟我說實話,拔劍有沒有危險?”
“回爺的話,這位姑娘并沒有傷及心髒,但流血太多,如果劍拔出時,她一口氣提不上來,确實會很危險!我已經拿了參片,讓她含著,但是……”
永琪明白了,咬牙說道:
“我看著你拔劍。
”
兩人大步來到床前。
眾人都圍了上來。
易可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劍仍然插在胸前。
軍醫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用帕子壓著傷口周圍。
準備拔劍。
永琪咬緊牙關,覺得好像是自己在拔劍。
軍醫握住劍柄,用力一拔。
鮮血立刻飛濺而出,易可一挺身,痛喊出聲:“啊———”永琪將易可的頭緊緊一抱,血濺了一身。
易可又暈了過去。
永琪說:“她死了……她死了……”
爾康,紫薇,小燕子,晴兒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要說些什麼。
易可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她閃動著睫毛,微微的睜開眼睛,隻見帳內燈光熒熒。
她的眼光從燈光上移開,看到了軍醫、小燕子、紫薇,還有一位美麗端莊的姑娘……然而沒有看到永琪的身影,她幾乎脫口就喊。
“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刺殺你!”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微弱,好微弱。
小燕子卻聽到了一些聲響,立刻撲上來,驚喜地喊:“易可!你醒了!”
紫薇趕忙喊軍醫:“劉軍醫!”
“小的在!小的馬上診視!”
劉軍醫急忙上前,看了看易可的眼睛,又握起易可的手來把脈。
半晌,劉軍醫放下易可的手,松了一大口氣,回頭看小燕子她們:
“姑娘已脈象平穩,沒有太礙了!真是蒼天庇佑!現在隻需要好好調理,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小燕子、紫薇、晴兒松了一口氣,紫薇又吩咐道:
“去告訴五爺他們,易姑娘已脫險了!”
“是!”
小燕子低頭去看易可。
“易可!你覺得怎麼樣?你還認得我嗎?”小燕子關切地問道。
易可點了點頭,虛弱地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裡?”
“你放心吧,你在中軍營帳中,這裡有全軍最好的醫生,你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晴兒眨著大眼睛安慰她。
“是啊!是啊!”小燕子樂呵呵的”你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永琪把什麼都給我們說了,他真是不象話,竟然問都沒問清就把你刺成這樣。
”
“他什麼都給你們說了?”易可感到極大的震撼,見小燕子這副表情。
“是的。
”紫薇用熱毛帕繪她擦擦臉。
說道:“你就不要想得太多,安心養好身子要緊。
”
易可簡直是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們三個。
但她們三個臉上的确是不容置疑的關切和真誠。
易可猛地鼻子一酸,淚水盈滿了眼眶,感動得一塌糊塗。
紫薇輕輕地繪她擦拭著說:“不要擔心、軍醫已經給你去熬安神止痛的藥去了。
你要快快好起來,為我們大家快快好起來!”
易可拼命地點著頭,無言可說。
簫劍回來的時候,易可正在昏迷之中。
聽永琪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簫劍心裡已明白了大半。
他細心地問永琪:“你可問清她家獲罪于朝廷,究竟是什麼罪?”
永琪一愣說:“當時那樣的狀況。
我也沒想起來問這些。
”
簫劍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