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不易查覺。
小燕子在這次出巡特地帶了一些,沒想到在這個丹甯寺派上了用場。
小燕子輕輕地一跳一跳地上了樓梯,從門縫裡吹進去一些“一品香”,女活佛在裡面睡得更香了。
小燕子把門一推就開了,原來沒有門叉。
小燕子看了看床上睡熟的女活佛,心想:“借你的佛冠去玩幾天,看你丟了佛冠還有沒有那麼神氣。
”
小燕子慢慢地接近神龕,終于走到小檀木香箱于旁邊,一打開箱子,小燕子興奮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那件漂亮的寶貝就躺在那裡,小燕于用布一包,毫不客氣地把她喜歡的佛冠包起來,留了一個空檀木箱在那裡。
她好得意,終于可以把這頂萬人叩拜的佛冠拿到了自己手上。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穿過佛堂的時候,擡頭一望綠度神母的沸像,在昏暗的燈光中,好像在對小燕子生氣,小燕子一看這威嚴的神像嚇了一跳,在心裡念著:“女活佛,不要生氣,小燕子借來玩一一玩一定會送還。
”
小燕子在心裡念完了之後,一擡頭,發現那綠度母像似乎還在生氣地望著她。
她也有些生氣了:“你怎麼還在望著我?我要給點厲害給你看一看。
”看見旁邊有一個大金剛騎著一匹怪騾,小燕子靈機一動,把騾尾一分為二,插到了綠度母的鼻管裡。
她左看右看,忍不住滿意地笑了笑,輕手輕腳地走回去,也沒碰到一個寺廟侍衛。
小燕子準備再偷偷地溜回去睡覺,一推開門。
發現紫薇三個人一齊望著她。
紫薇擔心他說:“小燕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們差點要去叫爾泰,永琪去找你了。
”
小燕子聽紫薇一說,嚇得臉都綠了,如果永琪、爾泰知道她做的事,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呢!于是道:“我的媽呀!幸虧你沒有去叫他們,要不然會笑掉大牙,我剛才想出去方便,結果沿著回廊繞來繞去差點迷路,找不回來了。
如果永滇他們知道了,又會大笑特笑。
”
晴兒發現她手中拎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就問:“小燕子,你手上拎著個什麼東西?”
小燕子心都要跳到嗓子裡去了,轉念一想,這廟裡不是有很多佛像嗎?靈動一動說:“我剛才在外面的地上發現了一尊小佛像,就找了塊布把它包了回來。
”
晴兒說:“你撿到什麼佛像,給我們看看。
”小燕子退後了幾步:“明天早上再看吧,我們睡覺了?”說完打了一個大哈欠。
一把把佛冠塞進了包裹裡,順便把燈吹熄了。
紫薇好疑惑:“小燕子,你在搞什麼?變得神秘兮兮的?”
小燕子打著哈欠說:“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趕路去拉薩,想到明天就見到塞姬了,好興奮。
”
第二天一早,爾泰、永琪等人就上路了。
小燕子看見丹甯寺越來越遠,最後隻變成了一個小點,提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趕了大約有二、三十裡路的時候,小燕子大聲地叫道:“各位,我有一個特大的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
大家聽她一叫,都把馬停了下來。
小燕子滿臉神秘地把背在背上的一個小包裹打開。
大家一看,驚呆了。
紫薇驚叫著“天啦!你怎麼把‘鄒金白霞’冠弄了出來。
”
小燕子得意地一笑:“這就是小燕子的利害之處了。
”手把佛冠往頭上帶,搖頭晃腦他說:“真舒服,裡面軟軟的,我帶著好看嗎?永琪,好看嗎?這就是美夢成真。
”
蕭劍臉色凝重,說:“小燕子,你怎麼能去偷這頂佛帽呢,快取下來,給寺裡送回去。
”
“才不送呢!我要帶著玩兩天再送,看那個什麼活佛還敢不敢神氣,我先把它帶回拉薩去,給塞姬看一看,再給他們送回來。
”
永琪說:“小燕子,你又闖大禍了,這是丹甯寺的鎮寺之寶,會鬧出大亂子的。
”
爾泰說:“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送回去,還要向女活佛道歉。
”
小燕子頭一直在搖晃:“這是我弄到手的,我不同意。
”
說完跳下馬車,把佛冠重新包好,背在背上,跳上一匹駿馬,飛馳而去。
永琪他們趕緊上馬,向前追去。
小燕子的騎術己相當好了,再加上她一心加快,很快小燕子和那匹馬隻變成了一個小點了。
等永琪他們追上去的時候,隻見小燕子被八個喇嘛包圍了,都是丹甯寺的侍衛。
包圍圈越來越小,那些侍衛眼盯住那個包裹,惡狠狠地對著她逼進。
小燕子一把從背上拿下了包裹,拎在手上大叫:“你們不要過來,不錯,我拿了你們的佛冠,又不要你們的,玩一玩就會給你們送回去的,沒必要那麼緊張。
”八個侍衛氣得咬牙切齒了,一聲大喝,八條木杖就要對小燕子打下去了。
小燕子眼都閉上了,大聲叫道:“你們統統不許動,退後去,要不然把佛冠砸了,看你們怎麼對活佛交待。
”
八條要打下去的木杖又硬收了回去。
小燕子舉著佛冠,作出一幅要砸的樣子,叫道:“統統退後,不許靠近我。
”八人同時退後了兩步。
雙方正僵持著,爾泰、永琪他們趕到了。
八個喇嘛見到爾泰,忙向他行禮。
爾泰說:“你們不要傷害她,把佛冠拿回去複命就行了。
”
一個主持喇嘛說:“是,聽王爺吩咐,否則我們要嚴懲盜賊!”說完惡狠狠地瞪了小燕子一眼。
小燕子打了一個冷顫,趕快尋了一個空隙想溜出去,八個侍衛馬上變換了陣式,還是把她圍在中央。
永琪從馬上跳下來,沖進木杖陣中,把手伸出去,小燕子看到他責備的眼神,萬分不情願地把佛冠交了出來。
永琪雙手把佛冠交給那個主持喇嘛:“請你們轉告女活佛,表達我們的歉意。
”
八個喇嘛見佛冠追回,飛快上馬回去複命。
小燕子又回到馬車中去了。
紫薇好奇地問:“小燕子,戴著佛冠有什麼感覺?”
小燕子一臉的滿足:“那麼漂亮的佛冠,閃閃發光的寶石,帶上去裡面很柔軟,好舒服,就是有點沉重。
紫蔽,這就叫美夢成真。
”
終于,他們到達了拉薩,近處的高原白雪皚皚的山頂,閃著銀光,雄偉的布達拉宮巍然屹立。
爾泰帶者他們來到西藏土司府。
塞婭早接到報告,等在門口。
小燕子遠遠地看見了塞婭,從馬車窗戶中揮著手叫著:“塞婭!塞婭!”
紫薇,晴兒,也興奮地叫著。
馬車一停穩,小燕子沖了下來,跳上去和塞婭抱成了一團。
“塞婭、塞婭,我們又見面了,我好高興!”
紫薇,晴兒她們下了馬車,和塞婭抱成一團,易可在旁邊笑著看這場熱鬧場面。
終于擁抱儀式結束了,塞婭走過來豪爽地拉著易可的手說:“我叫塞婭,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
易可笑著說:“久聞你的大名了,小燕子已經談起了無數遍了,我叫易可。
”
塞婭說:“易可,這名字好聽,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
塞婭果然豪爽。
塞婭對著永琪,爾康大叫:“怎麼你們都來了,老天,好開心,我們要痛痛快快地玩。
”
塞婭說完抽出一根九節鞭,對著小燕子一鞭子刷來,大家都嚇了一跳。
小燕子靈巧地一跳,躲過一鞭,“刷”地一聲,亮出她的武器三節棍,“呼啦!呼啦!”地舞著掃向塞婭。
蕭劍和易可不明白她們怎麼說得好好地對打了起來,準備上前去阻擋她們兩個。
永琪和爾泰笑著攔住了他們兩個。
塞啞和小燕子打得難分難舍。
塞姬高聲叫道:“小燕子,你武功又進步了好多。
”
小燕子也叫道:“塞姬,你也一樣,你剛才這一招是向爾泰學的吧,爾泰的劍法中有這麼一招,沒想到你能用在鞭法上,好厲害。
”
塞婭說:“我想打你個落花流水都難了。
”
小燕子叫道:“我要打你一個‘喇叭花流鼻水’。
”
大家一聽小燕子的這一句,全都笑倒了。
蕭劍和易可一臉的詫異,永琪把塞婭初到北京不會講漢語的故事講給他們聽,他們一聽也大笑起來。
笑聲中,塞啞和小燕子已各自收鞭。
塞婭對小燕子說:“今天還是沒有分出一個勝負,咱們以後再比,小燕子,你肯定拜了一個很厲害的師傅。
”小燕子把塞婭拉到蕭劍面前:“這就是我的師傅,我的親哥哥蕭劍。
”
塞婭對蕭劍說:“你是小燕子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你以後也要教我的武功。
”
蕭劍豪爽地一笑:“又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來教,蕭劍很樂意。
”
塞婭說:“那好,我們擊掌為定。
”
小燕子說:“塞婭,你們的小泰勒呢,快抱出來給我看看。
”
“泰勒今天跟帶他的奶娘出去玩了,晚上再見吧。
阿爸準備了歡迎儀式。
我們進去吧。
”
永琪一行進入西藏土司的大殿,號角齊吹,鼓樂齊響,兩邊排著威武的儀仗隊。
西藏土司為他們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永琪他們和土司巴勒奔親切地談論著從前的舊事。
接連幾天,塞婭、爾泰帶他們去參加賽馬大會,比武會,參觀廟字,登山,參加簧火晚會,藏族的對歌會。
每天都有興奮,每天都有新奇。
一天早上,他們正要起程去看一個溫泉。
突然有人來報,皇上派了密使要見永琪。
小燕子說:“皇阿瑪為什麼要派密使來?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永琪說:“肯定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快請他們來見。
”
來人把一封皇上的親筆信交給了永琪。
永琪打開一看,隻見上面寫著:“永熔暴死!請你們速回!”永琪驚呆了,信滑落到了地上。
爾康撿起一看,也呆住了。
大家都湊上來看著信上的字,滿臉驚愕。
永琪終于清醒過來了,說:“宮裡肯定發生了一些非同尋常的事情,否則皇阿瑪不會專程派密使來的,我們要趕緊回去,今天就起程回京!”
少年喪父,中年喪夫,老年喪子都是人生的不幸,然而最大的不幸莫過于老年喪子。
永熔的死對乾隆來說,已構成了沉重的打擊。
一夜之間,他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一大早,紀曉嵐就來請安,他向乾隆透露了宮中流傳的一個消息:乾隆已經定好太子,準備在适當的時候退位了。
紀曉嵐請他出面做一個說明,駁斥謠言,以正天下視聽。
紀曉嵐走後,他的心裡不禁湧起陣陣傷感:難道自己真的老了?想當年,圍場打獵,意氣風發的日子到哪裡去了?
常常在偶然之間,永熔的音容笑貌時時浮上他的心頭。
他也常常想起自己做太子的時候,因為得到雍正的賞識,而被其他的幾位阿哥排擠,甚至被十三阿哥千裡追殺的往事。
這種手足相殘的傷心往事會不會出現在永滇他們身上?
在宮中,他也隱隱約約地聽到太監宮女們對永熔的死有懷疑,想到這兒,他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幾天晚上,永熔經常血淋淋地在他的夢中出現,難道,永熔的死真的另有原因?
每當看見永琪善良的眼睛和毫無戒備的樣子,回想起他即將巡遊邊疆時和自己在崇陽門外的一席長談,乾隆有些不祥的預感。
他決定找永琪他們好好談談。
聽到乾隆的口諭後,永琪、永漣等所有的阿哥全部集中在禦書房了。
乾隆看著他們,仿佛又見到了自己的當年,他摒退了周圍所有的太監和宮女。
“你們知道,永熔不幸夭折,是朕的不幸,也是大清的不幸,”乾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朕這幾天來,聽到了一些傳言。
”
這時,永漣的腿微微顫抖著。
“有人說,朕早已定好了太子的名單,甚至更玄乎的是,還有人知道是你們當中某個人的具體名字,說名單就挂在養心殿‘正大光明’的大匾後面!”乾隆語氣加重了,“朕在這裡可以向你們表個態,這些都是一派胡言!”
所有的阿哥都嚇得不敢出聲。
“朕的身體還非常健康,目前直到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朕都不會考慮立太子的事情!如果這些謠言是你們當中有人制造出來的,朕一定拿他嚴辦!”乾隆繼續說道,整個禦書房裡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皇阿瑪!兒臣以為,這些都是宮中太監制造的謠言。
您不必過于憂慮,今後加強整頓一下宮中的言論就行了。
”永漣急急忙忙說。
“不,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乾隆說,“康熙四十六年,聖祖爺在位的最後幾年,宮中的鬥爭實在是太激烈了!朕的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是一派,二伯伯。
三伯伯、十三叔又是一派,為了太子之位的竟爭,不僅暗中勾心鬥角,甚至借著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十叔打得頭破血流,十三叔當場要撞柱子自殺……六十多年過去了;朕不知為什麼總想到這些事情!”
永琪以前曾經聽說過聖祖爺的時候,九位阿哥為爭位手足相殘的故事,也讀過雍正的《大義覺迷錄》,但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個爭中還有一幕家醜。
他不禁感慨萬千:“皇阿瑪,兒臣也看過《大義覺述錄》,我總在想,當時的阿哥們,難道他們就沒有手足之情,難道說他們根本上是壞人?”永琪說,“兒臣想,權力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古今中外都是這樣,限制權力與分治權力,才是問題的關鍵!”
“你的想法不錯,也許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但是自古以來,皇家就是這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上之濱,莫非幹臣’,天子就是權力的化身!上次,西洋有一個洋人,名叫馬嘎爾尼,遠道而來拜見我們大清,他給朕詳細他講解了西洋政治和我們中華政治的不問,西洋的同家權力就完全被瓜分了,有的國家甚至連君王也不要了!但這絕對不符合我中華民族的傳統,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
看見乾隆如此憂慮,永琪安慰道:“皇阿瑪,你放心!我們兄弟之間情同手足,況且皇阿瑪正當壯年,還有許多事業要成就,我們現在正是打基礎的時候,兄弟幾個在這幾年,都跟著皇阿瑪學到了不少東西,我們會努力的。
不管將來我們兄弟之間是誰繼承您的大業,我可以對大發誓,在座的都可以作證:我將不存一絲私心,盡我的全力輔佐他完成大業,造福于百姓!”
聽見永琪的表白,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他真的在這個問題上沒有私心,乾隆感慨萬千:“你的一番心意,朕心領了!做為一個父親,有你這樣的兒子,朕确實是心滿意足!但是,朕不僅僅是一個父親!朕還是大清王朝的皇帝,朕考慮的是把江山交給真正有才能、讓朕放得下心的人!永琪,你不能一味退讓,你要學會競爭!要爭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盡管你是一片誠心,朕卻擔心沒有幾個人能領你的情!”
永漣頓時臉色一變,好不容易聽見永琪的這句話,他正想讓乾隆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逼永琪當場表態放棄繼承皇位的時候,乾隆卻總是為永琪說話。
永琪也絕不會想到,本來這句幫助永漣的話,不但沒有起到讓他放心的效果,反而加重了永漣對自己的嫉恨。
“能為皇阿瑪分憂,也是永琪的心願!”永琪繼續說道,“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兒臣也考慮過,皇阿瑪有些多慮了。
原因有二:第一,聖祖爺當年立太子立得太早,并且讓各位阿哥協助太子處理政務,各自手中都有重權。
加上當時的三藩叛亂,準葛爾叛亂和對台灣作戰,使阿哥的手中又有了兵權,結果導緻私心膨脹,才造成了後來的遺憾;而今天皇阿瑪在位已四十多年,具有極高的威望,并且定下了金冊注名、宮藏立儲的制度,各個阿哥都不知道誰會被立為太子,因此矛盾不會很尖銳。
第二,明朝滅亡的原因很多,其中各個皇子分藩而居就是一條!而今天是皇阿瑪親自主政,各個阿哥有事的時候是專辦一差,就象永漣上次平叛苗疆和我這次巡視邊疆一樣,沒事的時候就退回來看書,學習治國之道。
因此,兒臣隻是希望,皇阿瑪不要因為在位的時間長了就起疑心,也不要輕易懷疑各位阿哥,就是我們的福氣,也是天下老百姓的福氣了!”
說到這,幾位阿哥都極力附和:“是啊!是啊!”
“永琪說出了兒臣的心聲!”
永琪的一番肺腑之言讓乾隆覺得欣慰,但隱隱之中又覺得不太妥當,隻好說道:“永琪啊!真沒辦法,連朕都被你說服了。
”
西甯苑內,樹木長出了新芽,一派郁郁蔥蔥的樣子,處處洋溢著春天的氣息。
福康安興匆匆地走了進來,永漣正在窗前看書。
“三阿哥,今天怎麼有如此雅興啊?”福康安打趣道。
“哎!”永漣一臉苦相,“上次皇阿瑪召集幾個阿哥,說現在根本沒考慮立太子的事情,永滇一個勁地附和說皇阿瑪身體健康,根本沒有必要立太子,討好皇阿瑪,看來,今後是人家得寵了!”
“三阿哥何必這麼灰心喪氣呢!事情既然八字還沒一撇,我看,我們還不如以靜制動,靜觀事態的發展!”福康安建議道。
“以靜制動?”
“對”,福康安說,“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聽說榮寶齋來了一批好貨,老闆說讓我去瞧瞧。
”
“走!”願來永漣也是愛好古玩的人,一聽這些興趣就來了。
兩人換了民間服裝就出了宮門。
隻見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街頭賣藝的,賣字畫的,算命的,應有盡有。
賣小吃的攤販一邊張羅著生意,一邊大聲叫賣:“哎一一一鴨子張湯鍋來羅!大冷的大,您喝上一碗,包您渾身冒汗全身舒服羅!”
“冰糖葫蘆!兩文錢一串!”
“地地道道的蔥油脆餅一一一好吃又好看羅!”
平時永漣很少有出宮的機會,一下子看得眼花綜亂。
“想不到今天這兒這麼熱鬧!”永漣十分驚奇。
“天大都有這麼熱鬧!如果在節日來啊,我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給弄丟了。
”福康安誇張地說。
說話間,就到了榮寶齋門口。
永漣剛剛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