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五節

首頁
    福康安一拉他的手:“你看!” 原來和坤也在那裡欣賞字畫,隻見他穿著件黑色的馬褂,頭上戴一頂黑色小帽,低著頭,似乎在想心事。

     永漣想起永熔,打了一個寒戰,很不願意在這裡看見和坤。

    福康安曾經在乾隆面前見過和坤一面,當時對他的印象也很差。

     榮寶齋的老闆看見了福康安,連忙過來打招呼:“原來是福少爺來了,恕小人有失遠迎!這位是……” 他打量著永漣。

     “哦,這是艾公子。

    ”福康安介紹道。

     “我們久仰大名,想來挑一兩件好的古玩欣賞欣賞。

    ”永漣說道。

     “哪裡哪裡,”老闆紅光滿面他說道,“如果貨架上的不能滿您的意,裡面有好貨!越王劍、高鼎、宣德爐、宋代的枕瓷……除了姜大公的釣魚鉤和卓文君的賣酒壺,您要什麼有什麼!我和福少爺都是老交情了,盡管開口!” 永漣被他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看那貨架上,果然是琳琅滿目、古香古色,字畫、瓷器、銅鼎、古錢、古玉、端硯、漢磚、瓦當、煙鼻壺……一切都擺得錯落有緻,典雅堂皇。

     永漣指著牆上挂著的一幅畫說道:“這幅《太宗八駿圖》是董香光的字畫?拿過來看看!” 老闆笑嘻嘻地說:“艾公子,您才是真正識貨!這幅字畫,您走遍整個京城,也絕不可能找出第二幅!” “可惜啊可惜!這隻是一幅技藝高超的贗品,說白了,就是一個假貨!”和坤早就認出了永漣和福康安,于是大聲說道。

     自永溶死後,和坤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慘感覺,表現得很寂寞,內心裡卻對永漣和福康安的手段感到害怕。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跟著永熔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在他的眼裡,永漣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今天,面對著機會,他內心深處的那份野心義開始蠢蠢欲動了,“要麼完蛋,要麼成功!”他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終于,他拉下了一切面子,好象和永漣從來就沒有任何沖突一樣。

     “原來是艾公子和福少爺!失敬失敬啊!你看我這眼神!”顯然,他已經聽見了前面的對話。

     永漣冷冷他說:“原來是和先生!請問有什麼指教?” 榮寶齋的老闆也急了:“這位先生!您可不要亂說!我們是京城裡的第一家老字號,上百年的經營歷史了,怎麼會砸自己的招牌呢?你看這幅字畫的紙色墨跡、勾畫婊背,哪一點是假的?” “艾公子您請看,”和坤毫不理會那老闆,“現在作偽的技藝高多了!隻要找一張宣紙,放在桌子上,上下兩層玻璃,真品放在下面,再下一層是一面鏡子,把太陽光反射在桌面上,下面的真品就可以一筆不差地映在宣紙上,再用細細的碳條在上面描著畫,這就和真的一模一樣了!” 永漣見他說得活靈活現,禁不住仔細看了看。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您看這印章,碳條無論如何是仿照不出真正的印章那種靈動和精神。

    最難就是在這裡,太真了的話象是剛剛加上去的,太虛了又體現不出那股韻味,真正的內行往往是從印章上來鑒別字畫的真假的。

    ”和坤又禁不住賣弄。

     永漣和福康安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心裡不禁暗暗佩服。

     老闆在旁邊聽了,非常服氣他說:“這位是真正的行家!我三千兩銀子進貨,前幾天有人出到四千三我都不肯出手,原來還把它當作是鎮店之寶呢!哎,虧了血本了!” 和坤安慰他道:“我就不揭破了,如果再有人來買,有一千兩就趕快出手吧!” 老闆見被和坤揭了老底,心裡有幾分發虛,更加覺得人不可貌相,趕緊也給和坤倒了一壺茶:“今天我算是真正遇到高手了!別的貨您也給我看看,也讓我多長點見識。

    ” “別的嘛一一一”看到永漣和福康安驚訝地看著自己,和坤不禁有幾分得意,拉長了嗓門說道,“那些古錢是真品。

    這隻宋瓷碗,隻怕你店裡的所有貨物都不值這一隻碗的價錢!那座佛祖像也是真品一一一你把那隻竹雕拿來看看。

    ” 這時大家都被和坤的學識折服了,隻見老闆戰戰兢兢,就象小學生對待老師那樣把那隻竹雕筆筒雙手捧給和坤。

     和坤接過來指點道:“艾公子,您來看,這隻筆筒出價五千兩銀子,實際上隻值五十兩!用新鮮的竹子雕刻成筆筒以後,在水缸中浸上半年,出來後用樹葉一熏,再打打桐油,就可以出賣了!” 老闆頭點得象雞啄米一樣,急忙回答:“是,是,是。

    ” 永漣突然覺得眼前的和坤也不是原來那麼可惡了。

    出門後,他哈哈大笑著對和坤說:“想不到你還精土此道!回去後我書房裡的字畫你也給我看看!” 和坤見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終于被永漣接受了。

     趕緊說:“三阿哥!那幅《太宗八駿圖》的價格已經壓下來了,明天您就趕快把他買下來,那幅畫是真的!” “啊”永漣和福康安又是一驚。

     和坤鬼鬼地笑著說:“不知您留心了沒有”、那畫的左上角還蓋著一枚印章,那是真的,隻是年代久遠了看得不真切。

    賣主是個非常內行的高手!他一定是被迫無奈才變賣這幅字畫的,他在真品的上面又自己蓋了一個印章,給行家們造成是作假的印象,以便以後再把它贖回來。

    ” “你這小子!真是真真假假,真假難辨啊!”福康安也不禁感歎道。

     聽著福康安無意之中的話,永漣也是心裡一驚:對于這樣的人,自己也未必駕馭得了,還是小心為好,弄不好他那一肚于壞水就是潑向自己的一鍋禍水! “聽說這幾天三阿哥的心情不太好?”和坤試探著。

     “誰在造謠?我是阿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什麼心情不好的?”永褳哈哈一笑。

     “但是有一樣東西三阿哥就未必能得到。

    ” “什麼?” “阿哥是個明白人,您知道這樣東西是所有的阿哥部想得到的!”和坤一語點破,他慢悠悠地說道,“我還知道三阿哥的一塊心病!” “你說是什麼?”永漣冷冷說道。

     和坤把自己的手伸到永漣面前,在手心裡寫了個“棋”字。

     “放肆!”永漣不禁勃然變色。

     “三阿哥不必生氣,小人有一劑良藥可以治阿哥的這塊心病。

    ” 看見永漣不做聲,和坤知道自己的話已經進了永漣的心裡,于是大膽地湊過去說了起來。

     三個腦袋又緊緊地湊在了一塊。

     突然,永漣緊鎖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了,他想了想:“就找蕭劍和晴兒為突破口!福康安也得意地笑了:“蕭劍啊蕭劍,上次沒有扳倒你,這次無論如何你也在劫難逃了!”一提起“蕭劍”這個名字,福康安心裡就隱隱作痛。

     慈甯宮內、一派祥和的景象。

     永漣正在陪老佛爺聊天。

     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通報:“總管儀仗大臣和砷和大人求見老佛爺!” “哦,是這小子來了,以後就不用通報了。

    ”看來和坤在老佛爺面前下了不少工夫,因此才能得到老佛爺這樣特別的信任。

     “奴才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和坤規規矩矩地叩了三個響頭。

     “起來,你這孩子,就喜歡這麼多禮”,老佛爺心裡樂開了花,“今天有什麼事啊?” “奴才得到一件寶貝,正是老佛爺喜歡的,奴才想把它敬獻給老佛爺!”和坤答道。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是什麼寶貝啊?” “是奴才在榮寶齋裡找到的一件好東西——竹雕筆筒。

    ” 永漣一看,幾乎笑出聲來,正是和砷說過的那個隻值五十兩銀子的筆筒。

     和坤滔滔不絕地介紹道:“這可是一件珍寶啊!您別看它小,這是用了上百根的上等嫩竹才制成的。

    ” 永漣再也忍不住了:“和坤,這次用了幾十兩銀子?” 老佛爺不禁一楞。

     誰知和坤仍是不慌不忙,嘻嘻哈哈地把五十兩銀子的典故又繪聲繪色他說了一次後說道:“老佛爺,這次奴才可是又替您節省了三千兩銀子。

    ” 老佛爺已經被他逗得合不攏嘴了:“你這小子!怎麼就跟猴子一樣精呢!” 永漣又是心中一凜,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得到老佛爺對和坤一樣的信任,他在心裡又不禁增加了對和砷的幾分戒備。

     “老佛爺,有件事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和坤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什麼事就直說吧。

    在我面前還吞吞吐吐的?” “奴才聽人說,晴格格和蕭劍好上了?” “哪個蕭劍?” “就是上次和五阿哥他們一塊回宮的那個‘江湖好漢’。

    ” 老佛爺一臉的不高興:“就是他?和坤,你可不要亂講,平白污蔑了晴兒的名聲,我會打壞你的嘴!” “這麼重大的事情,奴才怎麼會亂講呢?奴才能有幾個腦袋?”和坤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永漣見時機成熟了,隨即說道:“老佛爺,确有其事,連皇阿瑪都知道了,怎麼,他沒有告訴您?” “沒有?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老佛爺有些生氣。

     “是的,我也覺得不妥,不管怎麼說,晴兒畢竟是我們皇家的格格,滿族後裔;那個蕭劍隻是個民間百姓,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況且,他的父親是因為當年寫了反詩才被皇阿瑪殺掉的!”永漣說道。

     “啊!這還了得!你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樣的人在晴兒身邊,留在皇宮裡,讓我怎麼放心得下!”老佛爺更加擔心了。

     “都因為那個蕭劍能言善辯,說服了皇上,加上皇上又以慈悲為懷,以大度的胸懷宣告天下他不計前嫌,這是一種治國之術,情有可原,但是,聽任他和晴兒的關系繼續發展,未免不妥。

    ”和坤繼續說道。

     “晴兒年紀也不小了,又是長期在宮中,對在江湖上闖蕩的男子有一種好感,是難免的,因為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奇世界,”老佛爺分析道,“但是,作為皇上,也應該考慮到基本的規矩,這是祖宗傳下來多少年了,都不能變的呀!不行,我要找皇帝說說。

    ” “自古以來,隻有皇家阿哥愛上民間女子的,沒有格格喜歡民間男子的;在史家的筆下,皇家阿哥愛上民間女子,是一段佳話;但是,格格如果喜歡上了民間男子,那就是醜聞了!”和坤說道。

     “馬上把晴兒叫來!”老佛爺氣匆匆的對秋葉說。

     不一會,秋葉回來了:“稟老佛爺,晴格格不在房間裡。

    ” “那她去哪兒了?你是跟晴兒在一起的,難道她飛了不成?”老佛爺陰沉著臉說。

     “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晴格格的行蹤奴婢一直都不太了解,隻是……隻是聽說她有時候會出宮去。

    ”秋葉嚇得發抖。

     “老佛爺,這還用問嗎?”和坤說道,“肯定是又和蕭劍出宮了。

    ” “一個皇家格格,還沒有定下任何名分,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男人上街遊玩,老佛爺,這傳出去可是會影響我們皇家的聲譽的。

    ”永漣繼續添油加醋。

     “太不象話!等晴兒回來,讓她立即見我!”老佛爺幾乎是咆哮而去。

     從秋葉的口中,晴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她到了慈甯宮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看見晴兒,老佛爺一下子轉過臉去。

     “晴兒給老佛爺請安。

    ”晴兒一下跪在她的面前。

     “你還知道回來,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呢?”老佛爺氣哼哼地說。

     “晴兒錯了。

    ”她深深地低下頭。

     “你還知錯嗎?一個皇家格格,竟然和一個陌生男子上街遊玩,成何體統!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老佛爺,晴兒錯在沒有及時告訴老佛爺,但我和蕭劍在一起的事情,并沒有什麼錯誤。

    ” “你大膽!誰允許你跟他在一起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蠢蠢欲動’的感情?”老佛爺有些惱怒。

     “老佛爺,您不是答應過我,讓我自己決定嗎?”晴兒說道,“您還說,如果我有了意中人的話,一定要告訴您,我現在就告訴您,蕭劍和我情趣相投,他就是讓我內心裡的激情煥發出來的人!” “別人我都可以答應,但這個蕭劍我無論任何也不能答應廣在太後的心中,晴兒一向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即使自己有什麼委屈和不同于她的想法,隻會婉轉地提出來,但在今天,在這些太監和宮女面前當面頂擅自己,是第一次讓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她加強了反對的決心。

    “為什麼?”晴兒不禁問道。

     “蕭劍的父親是反對大清的罪犯!再說,他今天的地位根本不配做我大清的駙馬!”太後氣沖沖他說。

     “老佛爺!”晴兒情真意切地說,“說心裡話,自從爾康愛上紫薇,從我身邊離開後,我确實難過了好一陣子。

    但是,這一切,我沒有對任何人講過,我也不期望這輩子能遇到象爾康那樣出色的男孩子。

    自從見到蕭劍之後,我的世界裡發生了變化。

    開始,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因為爾康已經在我的心靈裡留下了一個空白!後來,我才真正地意識到,蕭劍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不知為什麼,我對皇宮裡的一切都有一種厭惡的感覺,蕭劍到來後,他的率直,他的善良,他的嫉惡如仇,他的才華橫溢……他一切的一切!都給我帶來了許多與以前不同的感覺!有時候,他單純得象一杯白開水,完全不懂得官場上的種種阿談奉承,拍馬溜須;有時候,他又象是歷經滄桑,仿佛是無所不知……” “夠了!”太後叫道,“我就不信,他就是這樣完美的人物,你也不要想拿皇帝來對付我,隻要我老太婆還在,你的終身大事就要由我來做主!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不想繼續看到你執迷不悟了!” 說完,太後拂袖而去。

     隻剩下呆坐的晴兒和空空蕩蕩的大房子。

     永琪站在乾清宮門外,已有五個時辰了。

     早春料峭的寒風依然吹得人瑟瑟發抖。

    永琪雖然穿著厚厚的衣裳,披著狐皮裘袍,圍著皮毛圍脖,一陣冷風吹過時,仍禁不住打個哆嚏。

     皇阿瑪究竟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都不願接見任何人? 永琪滿腹的疑團:永熔的死太突然了,讓人始料不及,這其中大有名堂! 但沒有人告訴永棋是怎樣回事、眾臼廠辭的說法是:暴病身亡。

     永琪想從皇阿瑪口中得到一點消息:但皇阿瑪自他巡疆回來之後,隻接見過兩次,話不多,常常欲言又止,憂心忡忡。

     永琪正思索著,一名皇上的貼身太監從乾清宮匆匆走出。

     永琪急忙一把拽住他:“劉公公,我想冒味地問一下,皇阿瑪現在有沒有在乾清宮?” 那太監回頭一看是五阿哥,忙滿臉堆笑:“奴才給五阿哥請安!皇上此刻不在乾清宮。

    二個時辰前,皇上已起駕去了慈甯宮,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所以,還請五阿哥體諒奴才的難處。

    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再來見皇上。

    ” “哦?有這事?” 永淇越發的一頭霧水了,但又隱隱覺得:“宮中的人事即將起大的變故了!”乾隆此刻的确不在乾清宮。

     自從永熔死後,乾隆一直處于一種深深的自責、懊惱和沮喪之中。

    乾隆雖然是滿清皇帝,但他自幼飽讀史學經書,中國歷朝歷代帝王家的興衰成敗在他的心中了如指掌,為爭奪皇位而骨肉相殘歷史上都是難免的,乾隆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想到的是竟然來得這麼快! 經過深思熟慮,乾隆才決定將永琪從邊疆召回。

     現在,他要和太後好好地商議一些事情。

     乾隆與太後相對而坐。

     “不知皇帝現在打算怎麼辦?按照祖宗傳下來的遺訓,應該早點立下主子,制好密詔。

    ” 太後看著乾隆,小聲他說。

     乾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沒有正面回答,隻是說:“如果要立太子,皇額娘以為立誰好?哪一位阿哥最适合繼承這大清江山?” “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以幹預朝政呢?”主意還得皇帝自己拿!” 大後連忙推辭。

    因為清代的祖訓,女人是不可以幹政的。

     乾隆笑了:“皇額娘不要多心,朕隻是想聽聽你的意見,沒有別的意思。

    ” 既而,乾隆的臉又陰了下來:“現在,各位阿哥為了爭奪太子之位,已經鬥得你死我活。

    永熔的死,就是做了這場宮廷鬥爭的犧牲品了!” 太後聞言一驚:“永熔?不是說暴病身亡嗎?怎麼……” 乾隆搖搖頭:“暴病身亡隻是為了掩住眾人的耳目罷了。

    太醫們雖然呈報上來的驗屍報告都是這樣說的,但朕的心中很清楚,畢竟朕登位之前也做過阿哥,也做過太子。

    這些爭權奪利的伎倆,朕一識就破。

    ” 大後突然有點傷心:“說句老實活,阿哥們都是我的孫兒輩,哪一個我部疼愛,哪一個我都舍不得。

    但有時候又不得不拘于禮節,硬著心腸,不表露出祖母對孫兒的慈愛。

    如今為爭皇位,搞得自相殘殺,骨肉相煎,我這心裡真是難受極了。

    ” 乾隆安慰太後。

     “皇額娘,朕也知道你的心思,是希望朕早點作出決定。

    其實朕已經考慮清楚了,已經有一個合适的人選,想和額娘好好商議一下。

    ” “你是說……五阿哥”太後不禁揣測道。

     “正是!永琪這孩子秉性聰明,為人又仁厚又大方得體,最難得的是他有一顆非同尋常的愛心。

    不過,朕還有點擔心,永琅這孩于是仁厚有餘,心計不足啊!在這一點上他的确比不上永漣。

    ” 太後想了想,說:“我也覺得永琪要好過永漣,要說仁心治國,永漣就絕對比不上永琪。

    我擔心的是你一旦立永琪為太子,永漣依照他的為人和心性,豈不是對永琪不利?永漣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永琪的。

    ” “這個朕也考慮到了。

    所以朕打算暫不宣布,按照以往的老規矩制定密沼後,馬上把它放到‘正大光明’殿的匾額後面。

    時機到了,再予以宣讀。

    ”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