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皇阿瑪打算如何處置易可?”
“朕已決定將她移交給大理寺,刑部會審,由他們來定罪,永琪,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否則的話,朕將不排除你與易可的嫌疑。
”
“皇阿瑪!”
永琪和小燕子失望而又懇求地叫道。
正在這時,執事太監來報:“福康安、和坤求見!”
乾隆點點頭,對永琪,小燕子說:“今天就說到這,你們都不必多言。
另外,永琪,你與博爾濟吉特氏的大婚之日已經禮部選定在下月初六,你好好準備一下。
小燕子,你也要從大局出發,不要拘于男女之情,少年夫妻的小節!行了,你們跪安吧!”
永琪、小燕子見事已無法換回,呆了半晌,方才叩頭謝恩。
“謝謝皇阿瑪!”
永琪、小燕子起身走出乾清宮,在門口與福康安、和坤碰個正著。
“給五阿哥請安!”
永琪略略欠身,還了個禮,小燕子則歷來厭惡這兩個人,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
“臣福康安,和坤給皇上請安!”
“平身!”
乾隆穩穩地坐在龍椅上,目光的的地注視著二人:“最近一段時間內,宮內發生了許多事情,朕仔細考慮,始終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今天召你們二位大臣來,正是想問問你們的看法。
或者也可以談談你們最近在宮中行走,都聽到些什麼風聲。
”
和坤,福康安二人互相看了看,沒有立即說話。
和坤到底要老練一些,他察言觀色,清清嗓子道:“臣似為,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的确像皇上說的有些名堂,尤其是六阿哥永熔的暴死,很讓人難以置信。
宮裡多少有些下人在傳,似乎是死于別人陷害!”
“哦?”
乾隆故意把身子前傾,一幅吃驚的樣子。
“但臣以為這些都是一些沒憑沒據的話,當不了真的!”和坤堆著笑,話說得滴水不漏。
說完之後,雖然低著頭,仍偷偷地覷乾隆的臉色。
乾隆沒做任何表示,卻把目光投向了福康安。
福康安一付沉思凝重的模樣:“皇上,臣也聽了一些傳聞,其中有些傳聞臣雖然不很相信,但臣以為‘無風不起浪’,恐怕還是有些由來的”。
乾隆點點頭,福康安這才一一說來:“臣聽說,永溶的死與永琪有關!”
乾隆吃了一驚,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但仍控制住自己,不發表任何意見。
福康安接下去說:“而且,此次皇上被刺,也是永琪的主謀!”
乾隆再也忍不住了,騰地一聲站起來。
和坤、福康安嚇了一跳,跪倒在地,連連口稱:“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
乾隆意識到自己失態,緩緩地坐回到龍椅上。
“沒事?你們倆都起來伺候,接著講,還有什麼?”
永琪,小燕子從乾清宮出來,哪都沒有去,真奔明珠格格府。
“紫薇、爾康!你們在哪裡,快出來!”
小燕子一進門就焦急得到處亂叫。
紫薇正在書房看書,聞聲連忙走了出來。
“小燕子,又出什麼事了?”
“紫薇!不好了,皇阿瑪他不殺易可了,他要把……”小燕子上氣不接下氣,急得不行。
紫薇更加莫名其妙了:“皇阿瑪不殺易可了,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小燕子,”你還急什麼?”
永琪歎口氣:“我來告訴你吧。
我和小燕子剛才求皇阿瑪饒恕易可的死罪,皇阿瑪最終答應了,但他說‘死罪易免,活罪難逃’,要將易可移交給大理寺和刑部會審。
這樣,易可隻要一進大理寺和刑部,就在劫難逃了!”
永琪說完,不禁憂心忡忡。
紫薇也吃了一驚:“怎麼能這樣?那我們該怎麼辦?”
“所以我和小燕子從乾清宮一出來就直奔你這裡來了,想和你。
爾康好好商量一下,究竟怎麼樣才能救易可!”
“爾康現在不在家,這可怎麼是好!”紫薇愁眉苦臉地。
“啊!”小燕子、永淇聽了不禁心直往下沉。
“這可怎麼辦?”三人急得團團轉。
小燕子忽然想到:“要不,我們去找蕭劍!”
“對!對!蕭劍說不定會想出一個好辦法,他的處世經驗要比我們多得多!”三人立即行動起來,紫薇匆匆妝扮了一下,跟著小燕子和永琪就往門外跑。
剛剛跑到門口,迎面跟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小燕子、紫薇的頭鋇被撞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小燕子揉揉被撞痛的額頭,正要破口大罵,一擡頭,才發現原來正是蕭劍和爾康二人。
蕭劍,爾康關切地問:“怎麼樣?沒撞疼吧?”
小燕子驚喜地:“不疼!不疼!撞得太好了!太妙了!大巧了!正是時候!”
蕭劍,爾康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什麼好啊,妙啊,巧呀的,你是不是撞糊塗了?”
蕭劍說著就要去摸小燕子的額頭。
永琪忍住笑,擺擺手,止住了蕭劍,說:“我和小燕子,紫薇正有事要找你們,你們就回來了。
你們說好不好,妙不妙,巧不巧?”
爾康笑道:“哪自然是又好又妙又巧了。
你們這麼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永琪的臉立即回複到原來的凝重和憂心忡忡:“是的!是關于易可的事情!”
爾康和蕭劍也嚴肅起來,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說:“咱們屋裡談!”
“什麼?易可要被送往大理寺和刑部會審?”
爾康。
蕭劍聽了永琪、小燕子帶來的消息,也不由地吃了一驚。
這消息太突然了,這是所有人事先都沒有料到的。
蕭劍沉吟了片刻,毅然決然他說:“我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盡快救出易可姑娘!”
“行動?怎麼行動?”
小燕子,紫薇焦急地問。
爾康接下去說:“我剛剛正和蕭劍商量如何營救易可的事情。
我們已經決定,挺而走險,既然現在情況有變,我們隻得提前行動!”
永琪不敢相信地反問:“你們是說劫獄一一?”
“正是!”
“不行!”永琪卻表示反對,“這太危險了!你們想想這皇宮大內有多少武林高手,就憑我們三個人要想救出易可,比登天還難!”
小燕子胸脯一挺:“誰說隻有三個人,還有我和紫薇,還有柳青柳紅?”
永琪無可奈何地說:“就算劫獄成功,我們這些人目標太大,皇阿瑪很快就會知道,派人來追殺我們,到頭來,不但害了我們,更害得易可沒有一線生機!”
蕭劍插嘴道:“當然不隻是我們幾個。
我準備邀請江湖上的朋友來幫忙,隻要計劃周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爾康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隻有永琪覺得心裡總有著一股強烈的不安,他冷靜地思索了片刻,仍然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不行!”
小燕子急了,不由地脫口而出:“永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小燕子真沒想到你會這麼膽小,這麼軟弱,這麼優柔寡斷!你是不是怕死?還是怕失去那個什麼狗屁王位?虧你還口口聲聲說易可是你的紅顏知己!什麼紅顏知己?全是他媽的烏龜王八蛋!”
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下來了。
紫薇這時說話了:“小燕子,你不要急,我覺得永琪的話很有道理。
目前雖然時間比較緊迫,但我們也不能硬拼。
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我們不可強攻,隻能智取!”
“智取?”眾人不約而同地反問了一句。
“對!”紫薇胸有成竹地望著眾人。
乾清宮。
福康安正小聲地稟奏著什麼。
乾隆凝神聽著,和砷站在一旁,也哈著腰聽著。
一會兒,福康安似乎已經說完了。
乾隆笑了笑:“我知道了。
這些風言風語有些不可不信,但大多數都是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康安,你肯跟朕講這些事情,朕很高興。
不過,也隻是聊聊天,我們君臣之間扯扯閒話罷了,記住,今天我們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能漏出去,聽見了嗎?”
福康安叩首道。
“臣明白!”
乾隆又看看和坤,和坤忙跪下:“臣謹遵皇上旨意!”
乾隆點點頭,又道:“康安,從明天起,你協助大理寺。
刑部一同審問那個女刺客,要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審個明明白白。
”
“臣領旨!”
“朕也有些困了,你們就跪安吧!”
“臣等告退!”
福康安、和坤匆匆離開了乾清宮。
乾隆站在窗前,注視著他倆的背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擠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乾隆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他登位以來最讓人煩憂的一年。
乾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懷疑永琪,但這麼多的事情似乎都指向永琪,難道都是巧合嗎?
或者,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圈套?等著他往裡面鑽。
乾隆不寒而栗,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太後駕到!”
乾隆回過神來,連忙迎接:“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皇帝!”太後笑眯眯他說,“好日子已經選定了,永琪很快就要完婚,你的太子之位也該拿定主意了啊!”
乾隆憂慮他說。
“皇額娘,朕這些天一直為一些事情所困撓。
先是永熔的死,再是永琪和小燕子的抗婚,再就是前晚朕險些被刺。
如今,朕也聽到一些傳聞,對永琪都很不利。
朕心裡有些亂,擔心朕選擇永琪會不會選錯!”
太後聽了,卻沒有太大的反映,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
“皇帝!我覺得永琪這孩子為人忠厚,是眾位阿哥中最有見識的一個。
宮廷鬥爭嘛,總會有爾虞我詐的現象存在的。
我倒是覺得永漣這孩子最近神情有些怪怪的。
聽晴兒說,他最近常和福康安湊在一起嘰嘰咕咕,有幾次都給晴兒碰上,兩人緊張得不得了!”
“有這事?”
乾隆像頓悟到什麼似的,眼光突然一凜。
太後繼續說:“晴兒的話從沒有半句假的,你盡管相信,再說啦,額娘還會騙你不成。
”
乾隆笑了。
“額娘說哪裡話?朕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朕聽了您老一席話,這眼前就好象是撥雲見日,頓時爽朗開闊了不少啊!”
忽然太後歎了一口氣:“如今,額娘心裡也有一件事,搞得我心神不安!”
乾隆笑問:“是不是晴兒與蕭劍的事?”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晴兒這丫頭也是怪,性子又倔,別看她平日裡話不多,笑面菩薩似的,心裡有主見得很。
這滿朝文武,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單說這王爺貝勒,年青英俊的還少?福康安對她一往情深,你不允,倒也罷。
可晴兒這丫頭壓根兒就沒把人家看上。
她的眼裡、心裡就隻有一個蕭劍。
那天她跟我提了這事,我一怒之下沒有答應,可我這心裡難受得要命,我怎麼忍心看著她跟著蕭劍這樣的人浪跡江湖呢?”
太後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
乾隆卻笑道:“額娘不必擔心。
額娘的意思是要成全這一對小兒女,還是拆散他們呢?”
太後道:“我這個人素來篤信佛祖,人說‘甯拆十座廟,不阻一門親’,我哪裡想要拆散他們?我是心裡有氣,為晴兒生氣,晴兒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命苦?也氣那個什麼蕭劍,人相貌倒是儀表堂堂,卻是出身卑微。
倘若是一個王爺貝勒、宰相之類的出身,我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去生氣?”
乾隆戲道:“朕總結額娘的意思就是一句話:‘門不當,戶不對’。
”
“你要這麼說,也未嘗不可!”
太後不好意思地承認了。
乾隆說道:“額娘,朕琢磨著,這世間兒女之情,是那月老。
紅娘的差使,不是我們凡人所管得了的,要不怎麼有‘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呢?額娘,既然他們是兩廂情願,你就同意了吧?”
太後很驚訝:“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要同意?那怎麼行?”
太後不禁有些生氣。
乾隆勸解道:“額娘自己剛才不是說‘甯拆十座廟,不阻一門親’嗎?就算積點陰德也好呀。
再說了,如果額娘覺得蕭劍地位卑微,那朕立刻就可以給他加官迸爵!封他……”
乾隆忽然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眼中又一次浮起了一層深深的困惑不解的憂慮。
“不過,也好,您先阻阻他們,朕有些事情還需要再想想清楚!”
太後莫名其妙地望著乾隆,疑惑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事情先拖一拖再說,還是把永琪的事先辦了!”
紫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家都連連稱妙。
爾康更是贊許加傾慕地看著紫薇。
紫薇笑了笑,低下了頭。
永琪忽然冒出一句:“救出易可之後,我覺得,我可能要離開大家了。
”
眾人大驚,唯獨蕭劍似乎并不吃驚,隻是冷眼看著永琪,靜靜地聽下去。
永琪拉著小燕子的手,深情地望著她:“小燕子!如果有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錢,沒有了地位,沒有了阿哥的名份,沒有了皇阿瑪,沒有了奴仆,沒有了權勢,你還會象現在這樣愛我嗎?”
小燕子疑惑地摸摸永琪的額:“永琪,你怎麼啦?怎麼問這樣離奇的話?你不會是中邪吧?”
“不是!我很正常。
小燕子,我的意思是說,你願意與我一起離開皇宮,過浪跡天涯的生活?”
小燕子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她愣住了,眾人也愣住了。
永琪一下子放開了,顯得非常冷靜,非常鎮定。
非常自信。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這次救易可出來之後,我也很難在皇宮再呆下去。
皇阿瑪已經定好日子,迎娶新皇妃,這是我不情願的,我甯願離開,我什麼都不要,我不願意讓任何一樣東西來褻讀我和小燕子的感情。
但皇命難違,我隻有選擇逃避。
而且目前,宮內幾位阿哥為爭奪太子之位已鬥得死去活來,骨肉相殘更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如今易可被救出,皇阿瑪一時可能不會覺察,但時間一長,皇阿瑪一定會追究,那時我們誰都逃不了幹系。
我想不如我一個人把責任擔了,從此遠走天涯,皇阿瑪想要追究,也一時半會找不到,等日子久了,皇阿瑪怒氣消了,我們再回來看他。
”
大夥靜靜地聽著。
永琪又問小燕子:“小燕子,現在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訴了你,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小燕子堅定地說:“永琪,不要再說了;以後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在你的身邊!”
紫薇、爾康被深深感動了,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蕭劍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極了。
他想到了自己與晴兒這一場苦戀,卻不知道有沒有結果,看不看得見希望的光芒。
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見晴兒的沖動,但他又像預感到什麼一樣。
蕭劍把臉轉向門口,向門口望去。
是幻覺?是真實?
蕭劍一時間恍若在夢中。
門口,那門框剪影出來的一幅畫框一樣的門口,靜靜地仁立著一個人,那麼憫靜,那麼高貴,那麼清純。
這個人居然真的就是晴兒。
“晴兒!”蕭劍艱難地呼出口。
眾人聞聲回望,這才發現晴兒已站在他們的面前。
“我已經來了一會兒,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小燕子,晴兒為你感到高興,你遇到了一個多麼重情義的真心英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
晴兒又看著永琪:“永琪,無論你怎麼做,晴兒都無條件地支持你!你應該離開這是非之地。
”
晴兒忽然有些感傷:“隻有我,我不知何時才能擺脫這深宮大院,也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
蕭劍再也忍不住了,他沖上前來,深深地。
熱烈地注視著晴兒,一字一句他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動了,震撼了。
他說:“晴兒,你願意我做你的真心英雄嗎?”
晴兒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
蕭劍急急地:“我知道,我沒有錢,沒有地位,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晴兒感動極了,認真地,鄭重地點點頭。
蕭劍此時情難自禁,將晴兒擁入懷中,晴兒喃喃地說:“帶我走吧,隨便去哪都行,天涯。
海角,隻要身邊有你,我就知足了!”
蕭劍看著永琪:“永琪!如果你已決心要走,我蕭劍、還有晴兒跟你們一塊走!”
“對!”晴兒接口道。
“永淇、蕭劍,小燕子,晴兒,我跟你們一起走!”
忽然紫薇,爾康不約而同地叫道。
“你們?”永琪四人吃了一驚,“為什麼?”
“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俗話說朋友要講義氣,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大家都要走,我們要走就一起走。
“那怎麼行?爾康,你阿瑪和額娘還需要你的照顧,你就不為他們著想,萬一你們走了,皇上怪罪下來,你就不怕他們受罪?”蕭劍勸說爾康。
爾康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征詢地看了一下紫薇,紫薇也正期待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紫薇輕輕挽住爾康的手,微笑著看著大家:“我們已經想好,要走大家一起走。
阿瑪。
額娘我們會妥善安排的。
”
小燕子眼中露出驚喜的光彩,幾乎要歡呼雀躍。
屋子裡的所有年青人都互相凝視著對方。
因為他們做出的決定是轉折性的。
決定性的。
未知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
是禍?是福?
誰也不知道。
天牢裡,易可茫然地盯著漆黑的天花闆。
她背靠著巨大的木柵欄,兒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忽然天牢的鐵門被打開了,獄卒領進來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孩。
“喂!你家裡來看你了,起來吧!”
獄卒一邊吆喝著,一邊把婢女給她的銀子塞進懷裡,打著哈欠走出去了。
“姐姐!你受苦了!”
這女子一進來就直向易可走過來,口裡親熱地叫著。
易可非常疑惑:“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