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摸一下,腫的老高了,跟個饅頭似的。
”
“真的?”
“你過來摸下就知道了,恐怕今天晚上鞋子都沒法脫下來了。
”
“啊?你别動,我過來摸下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就送你去醫院。
”
說着,胡文娜一臉歉意的走過來,輕輕蹲子。
“噓——别動。
”我作了個禁言的手勢。
“怎麼啦?”她擡起頭,望着我。
“方片七。
”我臉色凝重了起來。
“哪兒?”胡文娜身子顫了一下。
“你身後不遠處。
”我壓低了聲音。
“那怎麼辦?”胡文娜不禁問道。
“保持這個姿勢,别亂動。
”我說着,自己也慢慢彎下腰。
“為什麼?”胡文娜又問道。
“噓——”我把食指放在嘴邊,慢慢把臉貼近胡文娜的臉。
然後,隻聽“呗——”的一聲。
兩個人的嘴唇瞬間緊貼在了一起。
接下來,我迅速直起身,迅速跑開了。
“喂,張趣來——”身後胡文娜大喊道。
“記得你說過的,你要養我一輩子的哦。
”我轉過頭,向胡文娜嘿嘿笑着。
“你太過分了。
”
“覺得我過分了的話,就換我來養你一輩子好啦。
不過,是有條件的哦。
”
“什麼條件?”
“這個啊,我現在還沒想好,等一會告訴你吧。
”
“喂,你現在去哪兒?”
“去看海啊。
”
“你等我一下。
”
“我給你講個故事聽。
”
“什麼故事?”
“一隻烏龜看到一隻蝸牛在趕路,就跟蝸牛說,你上來吧,我馱你走。
走了一會兒,烏龜又看到了一隻螞蟻,它再次對螞蟻說,你也來上吧,我馱你走。
螞蟻上來了,蝸牛看見螞蟻,氣喘籲籲的說了這麼一句,兄弟,你可抓緊了啊,這隻烏龜跑的好快啊。
”
“喂,你當心點,看好腳下的路,别摔倒了。
”胡文娜一邊說着,一邊如履薄冰般小心的前行。
“嗯,這會兒雪是不是更大了?”我說着,仰起頭,隻見成千上萬朵的雪花,在風中上下打着旋,飄忽不定。
“應該是更大了,不然,你看這地上,剛才還沒有多少堆積的,現在已經是薄薄一層了。
”
說話間,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海邊。
此時,隻見大海,咆哮着,怒吼着,仿佛一個惱羞成怒的巨人,掀起一個又一個的巨大海浪,洶湧上岸,又片刻撤離,隻留下一個個支離破碎的斑斑泡沫,然後,瞬間又有浪頭打了上來,一輪一輪,往複不斷。
風,橫沖直撞的野獸一般,嚎叫着,一次一次的沖上來,像是随時要把人掀翻在地。
雪,則随風而舞,時而上揚,時而下壓,時而往前疾奔,時而向後急撤。
更有稀稀落落的細小沙子,夾雜雪中,随風被卷起,又驟然被打下,留下一片沙沙聲。
胡文娜下意識的不由用手臂抱緊了我,我順勢用胳膊攬住了她。
舉目四望,偌大的一個海灘,竟然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們要走走嗎?”我看着咆哮不止的大海,嚎叫中的北風,還有漫天的雪花,紛紛不斷的落在兩個人的頭上、肩上,不禁問道。
“嗯。
”胡文娜應了一聲,卻不肯挪動腳下的步子。
“好吧,”我點點頭,“今天晚上在這兒,我們一起來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平安夜好了。
”
“怎麼度過?”胡文娜看着我。
“嗯,我想想吧,想起來了就告訴你。
”我笑了一下,伸手幫胡文娜把頭發上的落雪彈掉了。
“哦,”胡文娜噘了噘嘴。
“你不是說要走走嗎?”我看了看面前,隻是這麼一會,地上已積了一層雪了,“我想,我們走出一段距離,再走回來的時候,我們的腳印,肯定就被覆蓋了。
”
“應該吧,我也覺得現在雪下的,比剛才更大了。
”胡文娜說着,把我攬着她的胳膊拿開了,站直了身子,左右晃了下胳膊,“走吧。
”
“要不,我把這件羽絨服脫給你吧。
”說着,我把手伸向脖子下面的拉鍊處,就要往下拉拉鍊。
“耶,那麼難看的衣服,我怎麼能穿啊?太沒品了。
還是你自己穿着吧。
”胡文娜說着,沖我一揮手,“走啦。
”
“你真不冷?”我當然知道這隻是胡文娜故意找的一個借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