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
”
“我有說嗎?”
“哼,說話不算數,不理你了。
”
看胡文娜背過身去,嘟着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别生氣啦,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你就是了。
”我說着,開始要往下拉開拉鍊。
胡文娜卻依然是背對着我,沒有轉身,也沒有作聲。
“我可真要脫下來了啊,你可别再說我說話不算數了啊。
”
胡文娜仍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
環顧一下四周,隻見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積了很深的積雪了。
而旁邊,是兩行歪歪斜斜,深淺不一的腳印,那是剛才學企鵝走路時留下的。
大海,依然在怒吼,北風,依然在肆虐,雪,仍然一刻不停的,漫天狂卷。
我一咬牙,一橫心,隻聽“嘩啦——”一聲,羽絨服的拉鍊被拉開了。
瞬間,有風灌進來了,像是鼓起的兩張帆。
這時,隻聽胡文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冷啊。
”我忍不住的喊道。
胡文娜聽到我喊冷,這才轉過身來,“呀,你怎麼把拉鍊拉開了?”
“喂,明明是你讓我把外套脫下來讓你穿的嘛。
”我忍不住的大呼起來。
“噢,這個樣子的啊,我都忘了呢。
”胡文娜點點頭,像是突然才想起來有這回事的樣子。
我縮了縮脖子。
“你很冷嗎?”胡文娜看着我的樣子,嘻嘻一笑道。
“你說呢?這可是大雪紛飛的三九寒冬啊。
”我沒好氣的答道。
“嗯,那我抱抱你吧。
”說着,胡文娜向前走了兩步,正要伸出的胳膊,突然縮了回去。
“幹嘛不抱了啊?”我見狀問道。
“應該是你來抱我啊。
”胡文娜正色道。
“為什麼啊?”我不解了。
“你的羽絨服正好也可以把我包裹住的嘛,我們兩個人就都不冷了。
”說着,胡文娜把胳膊緊貼在胸前,很是怕冷的樣子。
“好吧,我抱你好了,”說着,我向前跨了一步,把羽絨服拉鍊拉開,把胡文娜擁入懷中。
“還冷嗎?”看着懷裡的胡文娜,隻見此時的她,顯得格外的乖巧依順。
“不冷了。
”胡文娜搖搖頭,臉上是陶醉的幸福笑容。
“嗯,你剛才為什麼笑啊?”
“我想起你學企鵝走路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
“很可愛麼?”
“嗯。
”
“你說他們為什麼走的那麼慢啊,是因為怕是走快了,腳下一滑,就摔倒了麼?”
“嗯。
”
“嗯。
”
胡文娜伸出胳膊抱住了我,并且,把頭貼在了我的胸前,閉上了眼睛,臉上挂着溫馨甜蜜的笑意,仿佛是在傾聽心跳,又仿佛是在享受幸福。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靜靜感受這一刻的溫暖與幸福。
一片靜谧。
隻剩下了潮水的拍打,北風的吹刮,雪花的簌落。
這時,一片雪花飛來,落在了胡文娜的睫毛上,晶瑩剔透的,使得她像個芭比娃娃一樣,純潔可愛,讨人喜歡。
那一刻,我竟有幾分看呆了。
心,猶如丢進了一個小小的石子,卻泛起大大的漣漪,且瞬間蕩漾開來。
忍不住的低下頭,閉上眼,輕輕落下一個吻。
吻在她彎彎的睫毛上。
胡文娜的身子顫了一下,睫毛撲簌撲簌的抖動起來,如晚風中的睡蓮般,不勝嬌羞的迷人。
我就那樣癡癡的看着懷裡的胡文娜,第一次才發現,原來,女孩子臉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的時候,是那樣讓人心疼,又是那樣的讓人心醉。
我知道,這一刻的定格,這一生,都抹不去了。
靜。
安谧的靜。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動。
不知隔了多久,也不知是誰先主動,仿佛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兩片滾燙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閉上眼,忽忽風聲中,我仿佛看見簌簌而落的,從天而降的一群群潔白無暇的小天使、小精靈,翩跹起舞着,舞罷,化作了大朵大朵的浮動的幸福,紛紛揚揚着,飄落在了我和胡文娜的身上。
一瞬間,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河水汩汩而淌,溪水淙淙而流,鳥兒雀躍着,蜜蜂嗡叫着,蝴蝶紛飛着,到處,洋溢着陽光的溫暖,春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