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怎麼想呢?他們也會做很劇烈的思想鬥争吧?扔?還是不扔?他們有過争吵嗎?當他們把襁褓中的胡文娜放在路邊的時候,年輕的母親還會回過頭來,噙着淚花,忍不住的最後再看一眼嗎?
這樣的想着,我又看了一眼胡文娜。
隻見她臉上的悲傷,像是層層洇散的水墨畫。
唉,我心中歎了一聲。
不知道胡文娜找到了自己親生父母的那一刻,又會是什麼樣子?是撲倒在懷裡嚎嚎大哭嗎?應該不會吧。
因為是胡伯父、胡伯母養育了她這二十多年,她和親生父母之間,隻是一種血緣關系。
還是木木的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兩眼無神的望着嗎?或許吧。
那有淚水流下來嗎?嗯,應該會有吧。
又走了有半個小時,我們才看到了一戶人家。
低低矮矮的屋子,坐落在旁邊的一塊窪地裡。
見那兒似乎有煙火的樣子,我們走了過去。
我和胡文娜走了過去。
“有人嗎?”我走近屋門,喊了一聲。
這時,我聽到屋裡有動靜。
門被推開了。
走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大約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她擡頭看了看,我和胡文娜,用含糊不清的方言問我們了,“你們有事嗎?”
我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胡文娜沖着老太太笑了一下,“奶奶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住在哪兒?”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耳朵背,聽不懂你們說的什麼。
”
“村子,人,在哪?”我比劃了一下。
老太太點點頭,她看明白了我比劃的意思,“在那。
”
說着,老太太指了指身後的大山深處。
我點了點頭,和胡文娜謝過了老太太,然後,兩個人繼續沿着彎彎曲曲,一路攀爬的山路,向大山裡面走去。
我們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看到了路邊緊挨在一起的三戶人家。
于是,兩個人又走了過去。
這一次,從三戶人家中,走出了五個人。
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兩個中年婦女。
還有一個拄着拐杖的老爺爺。
胡文娜說明了來意,隻見那兩個中年婦女和那個老爺爺都是搖頭,說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回事。
我和胡文娜再次謝過了這幾個人,又向大山更裡面的走去。
因為,那兩個中年婦女說,你們去山裡面問問吧。
那兒還住了很多戶人家呢。
我們走了又大約有半個小時,又看到了零散的幾戶人家。
又下去問了。
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隻得再往山裡走去。
這樣,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多鐘。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
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要天黑的樣子。
我就和胡文娜商量,要不,先找個地方住一下,看看第二天再繼續找。
胡文娜同意了。
我們就近找了一戶人家借住下來。
那是一戶很樸實的農家。
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叫丹丹。
當胡文娜閡,說明來意後,他們就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讓胡文娜和那個叫丹丹的小女孩一起睡,他們又給我單獨的收拾出了一個房間。
并拿來一套剛洗了不久,還沒鋪過的床單、被褥。
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吃的飯。
丹丹的父母很是歉意的跟我們說,我們住在山上,這附近也沒有賣菜的地方,就都是自己家種的菜,也沒有幾樣,算是委屈你們了。
說着,他們又拿出了一罐自己家腌制的小朝天椒。
我和胡文娜看着桌子上,六個菜,有三個是土豆,其中有炒土豆絲,炖土豆塊,焖土豆片,另外的三個,一個油煎雞蛋,一個是炒小油菜,一個是炒芸豆。
兩個人此時饑腸辘辘了,稍微的客氣了一下,便狼吞虎咽起來。
丹丹的父母看到這種情況,更是一個勁的給我們倆夾菜,唯恐我們吃不飽的樣子。
那個丹丹的小女孩則很懂事的,給我們倆盛飯。
這讓我和胡文娜兩個人,心中都很是感激不盡。
吃完了飯,我們就攀聊起來。
我很驚訝,他們竟然連最近的縣城都沒有去過,隻是去過這附近的小鎮。
丹丹一直都沒有上學。
我問為什麼不讓丹丹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