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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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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陸小飄一眼,冷冷說道:「劊耳斷刀之恨,我太原金刀門單飛雄日後定有一報,但不知閣下如何一稱呼?」 圍觀人群之中,立刻起了一陣騷動。

     一些稍具江湖經驗的人,不禁心神狂震,面面相蚬,無不替陸小飄捏了一把泠汗。

     太原金刀門不但高手如雲,門主太原金刀常勝君,武功更深不可測,手中金刀,所向無敵,為人狂傲,不問皂白,不分是非,但憑一己之喜惡。

     太原金刀常勝君極為護短,打了小的,等於惹了老的,怎不讓人替陸小飄擔心? 陸小飄一聲朗笑,緩緩說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小飄是也。

    我既然敢動你,就不怕你報仇。

     否則――我早就把你殺了!單飛雄,你我再見之日,也就是爾魂歸地府之時!單飛雄你要好好兒記住,今生今世,最好别再讓我撞到!」 單飛雄一聲冷笑,掉頭就走。

     陸小飄雙眉一軒,笑著說道:「單飛雄,别忘了把你吃飯的家夥帶走!」 說話聲中,右臂一揚,手中半截斷刀,閃電飛出。

     但見―― 一道白虹。

     掠空劃過。

     單相雄一聽斷刀破空之聲,暗一聲不好,忙将身子一倭,一個箭步,人已斜裡竄出。

     他快,那斷刀來勢比他更快! 刀光過處。

     血花飛濺。

     單飛雄左邊耳朵,也跟著分了家! 斷刀傷人之後,餘威仍然不減,就聽「蔔」的一聲巨響,已齊柄沒入街頭一根參天古樹之内。

     單飛推已被吓得肝膽俱裂,魂飛天外,不敢再多羅嗦,拔腿狂奔,刹那之間,已去得無影無際。

     陸小飄面帶微笑,雙手一拱,向圍觀人群作了個羅圈揖,他一面道謝,一邊兒連說再見。

     這才在紅娃兒,鐵蛋兒,小胖兒,小草驢兒的簇擁之下離去。

     圍觀人群,漸漸散去。

     一個銀髯皓首,白眉垂目,仙風道骨,柑貌清奇的古稀老者,望著漸遠去的陸小飄,喃喃自語道:「此子根骨奇隹,智慧過人,定力如山,收放自如,實乃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身手。

    渾金璞玉,未經雕琢,難成大器!否則,此于必能領袖江湖,稱承武林,唉!隻……隻可惜我……」 這古稀老者伫立街頭,不停搖頭歎息。

     口口口口口口 孤燈如豆。

     室内一片寂靜。

     冷月高懸。

     四周分外凄涼。

     蓦地―― 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就見一道人影,快如損星飛墜,晃眼已飄落在這小屋一則。

     陸小飄滿懷喜悅,正欲推門入内,就聽室内已響起一陣低低的歎息聲,陸小飄忙收腳步,暗暗忖道:「這麽多年,我從來沒聽黑三兒歎過氣,難道……」 陸小飄越想越覺得奇怪,深頭向内一看,桌上擺著飯菜,還沒動過,大概是黑三兒一直在等他吃飯。

     隻見黑三兒左手握劍,突然振腕出招兒,饑光流轉,一旋一翻。

     接著他又停了下來,右手輕撫劍脊,一聲長歎,頹然坐了下去,雙目失神,連連搖頭,似是痛苦已極。

     秃鷹黑三兒自從右手腕骨被天南一劍葉無雙捏碎了之後,陸小飄就從沒見他再動過劍,他的舉止有些反常。

     難道是不祥之兆? 陸小飄一念至此,忙推門入内。

     秃鷹黑三兒神色慌張的推劍還匣,不安的望著陸小飄,想笑,可是怎麽都笑不出來,故作平靜的說道:「餓了吧?來!!我們吃飯……」 「我吃過了。

    」 秃鷹黑三兒頗為失望的瞥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陸小飄把酒菜放在桌上,緊握著他的雙手,就在他身邊兒坐了下,接著說道:「飯雖然吃過了,可是我還留著肚子跟你喝酒,諾,薰雞,醬肘子,蓮花白,都是你喜歡的,來,咱們好好兒醉他一醉。

    」 秃鷹黑三兒神情顯得有些激動,嘴張了半天,想說什麽,但什麽也沒認出來。

     陸小飄斟了兩杯酒,挾了一塊醬肘子硬塞到他嘴裡,片刻,舉杯一照,笑著說道:「來,咱們乾!」 一人一仰脖子,同時乾盡杯中酒。

     陸小飄一邊斟酒,一邊對他說道:「說老實話,我很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秃龐黑三兒把眼珠子一瞪,冷冷說道:「他媽的!怎嘛?為了讓你喜歡!我還得重回娘胎回回爐是吧?」 陸小飄又舉杯和他乾了一杯,正容說道:「黑三兒,你跟我說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現在我也告訴你!除死無大災,要死就死得英雄點,要活就要活得痛快,别死陽煙氣的像個娘兒!」 秃鷹黑三兒徽微一征,接著縱聲長笑起來,臉上陰霧,一掃而空,仰首乾盡杯中酒,大笑道:「好小子!現學現賣,把我說你的,全都還給我了,哈哈哈,好個死要死得英雄,活要活得痛快!來,乾杯!」 秃鷹黑三兒是越喝越高興,陸小飄是越喝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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