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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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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聲驚叫。

     片刻―― 重歸寂靜。

     小草驢兒,小胖兒,鐵蛋兒,再也沒有想到這老小子會來這一手兒,一時驚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觎,久久說不出話來。

     坐在天門的那兩位富商,一見苗頭不對,生怕遭受地魚之殃,忙腳底抹油,乘機溜走了。

     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心神一凜,直冒冷汗,知道今兒個遇上了狠主兒,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紅娃兒一聲驚叫,雙手揣着臉,回身一頭鑽進陸小飄的懷裡,半天沒敢擡起頭來。

     隻有陸小飄,冷冷一笑,不屑的瞥了那個小老頭兒一眼,嘴角兒輕輕掀動了一下兒,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靜得落針可聞。

     隻見―― 那個小老頭兒右手食中二指一伸,挾起他那顆血淋淋的眼珠子,輕輕往斷指旁邊兒一放,淡淡一笑,沖着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說道:「你斷指頭,我賠眼睛,夠麼?」 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心頭狂震,神色突變,身子微微一頓,沒敢吭聲兒,頭一低,拔腿就走。

     那個小老頭兒瞪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接着說道:「媽啦個八子――居然敢跑到如意賭坊來訛人?哼――瞎了你的狗眼!」 陸小飄冷冷一笑,沉聲道:「光棍兒隻打九九,不打加一,老人家,你……你不嫌過份麼?」 那個小老兒獨眼一翻,依他的性子,不上去給陸小飄一大嘴巴子,也得過去踹他兩腳,他強忍心中不快,冷冷一哼,指着陸小飄說道:「怎麼?你和他沾親?」 陸小飄淡淡一笑,搖頭說道:「既不沾親,亦不帶故。

    」 那個小老頭兒一聽,火兒可大了,冷冷叱道:「那你小子管的那門子閑事兒?」 陸小飄一聲朗笑,緩緩說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兒――老人家莫非不服?」 陸小飄這話說得夠重,等於向他公開挑戰了。

     那個小老頭兒性烈如火,肺險些被陸小飄給氣炸了,兩道八字屆一軒,面現殺機,右臂已緩緩提起。

     蓦地―― 人影一閃。

     就見―― 一個精壯漢子已擋在那個小老頭兒身前。

     那個小老頭兒面現怒容,斷喝道:「滾開!」 那個精壯漢子輕輕蹩了陸小飄一眼,接着湊近那個小老頭兒,和他耳語起來。

     那個小老頭臉上陰晴不定,先是一驚,接着一怔,輕輕了了陸小飄一眼,神色一緩,沉聲說道;「小兄弟就是那個連挪十把祖宗豹子的高手?」 陸小飄淡淡一笑,極為平靜的說道:「不錯!」 那個小老頭臉上疑雲一片,良久,始緩緩說道:「如意賭坊難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小兄弟?」 陸小飄搖頭說道:「在下初來貴寶地,當然談不上得罪二字。

    」 那個小老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小兄弟為何定要踩我如意賭坊的盤子?」 陸小飄一聲朗笑,正容說道:「下場子賭博,輸赢各憑運氣,在下承蒙财神爺照顧,連擲了十把祖宗豹子,怎嘛?如意賭坊是輸不起?還是想賴帳欲強行将我陸小飄留下?」 陸小飄話如刀鋒,咄咄逼人。

     那個小老頭強忍心頭怒火,一聲冷笑,接着說道:「如意賭坊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會這樣做。

    」 陸小飄得理不饒人,步步進逼的說道:「沒有這個意思?那……那老人家為何強指在下踩如意賭坊的盤子呢?」 那個小老頭兒為之語塞,無言以對。

     陸小飄有心要他好看,一聲朗笑,繼續說道:「就算在下來踩如意賭坊的盤子,也是憑我陸某人的本事,老人家這種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樣子,難道你覺得不過份?别忘了,如意賭坊也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什麼王府衙門。

    」 這時――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那個小老頭被陸小飄一陣冷嘲熱諷,搶白得臉上一陣兒青,紅一陣兒,在衆多賭客面前,又不好發做,隻好強忍心中怒火,緩緩說道:「小兄弟責怪老朽盛氣淩人,不可一世,莫非是指适才那個斷指大漢那件事兒?」 陸小飄輕一點頭,義正詞嚴的說道:「不錯――不管怎麼說,人家總是來你們如意賭坊捧場的客人,一旦輸得身無分文,極可能會挺而走險,以你如意賭坊的财力,若能及時施以小惠,他一定會終身感激,說不定會有所回報。

    而老人家卻一再以言語相逼,害他自斷一指,含恨而去,請問老人家,你又於心何忍?」 陸小飄的話義正詞嚴,擲地有聲立刻得圍觀人群的贊佩和回響,但他們也暗暗替陸小飄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們都知道,眼前那個小老頭兒,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那個小老頭兒強忍心頭怒火,輕輕一笑,向陸小飄解釋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那個小子是存心來訛人,他下指頭,我賠眼睛,這已經是給他天大面子了――」 陸小飄縱聲一笑,眼睛裡閃過一抹慧黠狡猾的異樣神采,一聲冷哼,沉聲說道:「哼――想訛人的不是他,那是你!」 那個小老頭兒心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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