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湧怒容,大聲叱道:「小子――你說什麼?」
陸小飄一聲冷笑,接着說道:「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你雖然人老成精,騙得了别人,可是騙不了我陸小飄!」
蓦地――
人影疾閃。
迅如飄風。
就見――
那個小老頭兒跨步前欺,右臂一伸,五指箕張,決拟電光石火,直向賭桌上的那黩血淋淋的眼珠子抓去。
冷笑聲中,就見陸小飄右手食中指一扣,輕輕一彈,一縷指風,電射飛去。
悶哼聲中,隻見那個小老頭兒身子猛一哆嗉,右手如遭蛇噬,一松一縮,「啪」的一聲輕響,那個到手的血淋淋的眼珠子,又跌落在賭桌之上。
陸小飄縱系大笑,身形如電,直欺而進,右手一伸,風馳電掣,已将那顆血淋淋眼珠子攫入手中。
那個小老頭兒急怒攻心,須發齊張,振腕一抖,手中紅銅吹火管子快如電光石火,直向陸小飄右腕脈門點去。
陸小飄仰身疾退,右手高舉着那顆血淋淋的眼珠子,一聲朗笑,緩緩說道:「老人家,看你急的這個樣子,這顆眼珠子對於在下,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在下隻不過想拿它當衆證明一下兒,究竟是誰訛人罷了?」
「你敢!」
陸小飄冷冷說道:「普天之下,還沒我陸小飄不敢的事兒!」
那個小老頭兒雖在盛怒之下,但仍委曲求全的說道:「這麼說小兄弟是不肯把那顆眼珠子還給老朽了?」圍觀人群,誰也不明白這一老一少,為什麼會為了一顆百無一用,極其怕人的眼珠子争執不下,大打出手,相奪不讓。
大家正在百思不解之際,突覺微風一動,忙擡眼望去,隻見陸小飄左腕脈門要穴,已被那個小老頭兒扣住。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已被驚得肝膽俱裂,魂飛天外,雖有相救之心,但無相救之力,一個個怔立當場,徒喚奈何。
那個小老頭兒右手緊緊叩住陸小飄左腕脈門,冷笑聲中,左手迳向他握着那顆眼珠子的右手抓去。
陸小飄神态自若,臉上一直挂着笑容,原來他早以封穴閉脈之術,暗中運氣,将整條左臂穴脈,完全封住。
那個小老頭兒眼看就将得手,正在欣喜若狂之際,突覺右手一滑,就見陸小目身子一旋一動,左手疾翻,快拟閃電,反向他右腕門扣來。
變生肘腋,這一招兒來得太過突然,那個小老頭兒萬萬沒有想到,陸小飄左碗脈門要穴被制,仍有馀力反擊,不禁心頭狂震,冷汗直流,雙腳輕一點地,人已向後倒飛丈外。
這時――
陸小飄已将那顆眼珠子上的血迹擦拭乾淨,掃了圍觀人群一眼,朗聲笑道:「諸位請看,究竟是誰訛人?」
話聲甫落。
就聽――
一聲輕響。
陸小飄已将手上的那顆眼珠子捏碎,粉末碎渣,閃閃發光,圍觀人群沖上前一看,一時人聲沸騰,群情嘩然。
「啊――這眼珠子原來是假的?」
「哈哈――是水晶做的――」
「訛人――」
「想不到如意賭坊居然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來?走,不賭了――」
「怪不得那老小子直搶那顆眼珠子呢?哈――原來這裡邊兒另有文章。
」
冷嘲熱諷,漫罵議論之聲,彼起此落,不絕於耳。
「住口――」
那個小老頭兒須發戟立,神色怕人,渾身輕颔,形同瘋狂,指着陸小飄咬牙切齒的說道:「小狗――不殺你,誓不為人――」
圍觀人群,生怕惹禍上身,走的走,退的退,寬敞的大廳之内,已剩下沒多少人。
這時――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已看出那個小老頭兒決非陸小飄的對手,站在跟前兒,非但幫下上他忙,說不定反倒礙事兒,相互看了一眼,默默退到一旁,替陸小飄掠陣。
那個小老頭兒獨眼兇光閃射,沉聲叱道:「小子――你就亮家夥吧!」
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對付你――還用不到我亮家夥!」
那個小老頭兒一聲怒叱,接着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子,你就接招兒吧!」
那個小老頭兒右臂一揚,手中紅銅吹火管子已閃電遞出,勁風呼嘯,潛勁逼人,勢如電奔,直向陸小飄的「肩并穴」點去。
陸小飄不閃不避,也沒見他有任何動作,背負雙手,筆直的屹立當場,面帶微笑,一動不動,至悠閑,不過,他的眼睛裡卻閃過一抹殺機。
蓦地――
悶哼震耳。
脆響連連。
兩條人影,快拟閃電,一合即分,重歸寂靜。
圍觀人群忙定眼看去,忍不住尖聲驚呼道:「啊――」
「慘叫!」
「這――」
隻見――
陸小飄仍然筆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面帶微笑,背負雙手,狀至悠閑,隻不過他已經換了個地方兒。
而那個小老頭兒手上的紅銅管子,則已寸斷墜落在地,臉色蒼白,腳步踱跆,搖搖欲墜。
誰也沒有看清楚陸小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