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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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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躲過這石破天驚一擊,就連那個小老頭兒也不明白,怎麼會讓那小子給溜掉? 手上的紅銅吹火管子被人家毀了不說,自己反而糊裡糊塗的挨了一掌。

     一陣沉寂。

     四周空氣就像突然凝結了似的,連大氣兒都沒有人敢出。

     那個小老頭兒的一顆心在往下沉,渾身上下直冒寒氣兒。

     可是他偏不信邪,右手一探,銀光暴閃,手上已多了一柄吹毛斷發,洞金穿玉的短刀,一指陸小飄,恨聲暴叱道:「王八羔子,有種你就别跑――」 那個小老頭兒可真有股子狠勁兒,明知不敵,可是他非但不退,反而形同瘋狂,縱身飛撲,掄刀就砍。

     陸小飄還真個有種,果然沒跑,一動沒動,背負雙手,面帶微笑,等在那兒挨刀。

     那個小老頭兒在江湖武林中,也算是有頭有臉兒,響叮當的人物,這拚命一刀,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說時遲,那時快。

     那吹毛斷發,洞金穿玉的刀鋒,距離陸小飄的腦門兒已近在咫尺,眼看他即将血濺屍橫。

     可是―― 這小子卻一無反應,仍然背負雙手,面帶微笑,筆直的站在那兒,一動沒動。

     别說是圍觀人群已吓得面無人色,就是那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也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哪個小老頭兒則欣喜若狂,靜待刀落人亡,哈哈大笑,冷冷叱道:「小子,明年此時,就是你的周年忌日,你就給我躺下吧――」 「未必!」 刀光電射。

     迅如雷奔。

     那吹毛斷發,洞金穿玉的刀鋒,已觸到陸小飄面門前的發絲兒。

     驚呼尖叫,彼起此落。

     圍觀人群隻覺眼睛一花,再定睛看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陸小飄的左手已緊緊扣在那個小老頭兒右腕「脈門」穴上。

     那個小老頭兒已是肝膽俱裂,魂飛天外,面如死灰,舉刀難下。

     陸小飄臉上笑意更濃,眼睛裡殺機也更濃,突然右手箕張,快如電光石火般,已稻在那個小老頭兒的脖子上―― 就在此時。

     忽的―― 刀聲響亮。

     人影翻飛。

     就見―― 十來個持械彪形大漢,已将陸小飄團團圍住,虎視耽耽,作勢欲撲。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紅娃兒,也不甘示弱,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箭拔弓張,眼看惡戰一觸即發。

     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勝三爺到――」 接着,一個慈眉善目上旬開外的藍衫老人,已緩緩來到陸小飄身前,雙手一拱,笑着說道:「小老兒勝不武來遲一步,屬下有眼無珠,多有得罪,不知小兄弟能否賞我一個薄面,勝某明日,自當負荊登門請罪。

    」 陸小飄見這藍衫老人禮數周到,說話客氣,自然是見好就收,何況他還另有目的,左手一松,已将那個小老頭放開。

     他輕施一禮,笑着說道:「在下陸小飄,見過勝老爺子。

    」 勝不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人影一閃,那個小老頭兒已再度向陸小飄撲去。

     「住手――」 斷喝聲中,藍影一閃,勝不武已橫在陸小飄身前,雙眉軒動,面湧怒容叱道:「沒想到如意購坊數十年清晷上被爾毀於一旦,公孫贊,若不是這位小兄弟手下留情,你恐怕早已血濺五步,屍橫當場,你還好意思在這兒丢人現眼,還不謝過陸公子,給我退下去――」 公孫說心不甘,情不願的向陸小飄輕一拱手,悶聲不響,掉頭就走,那十來個持械彪形大漢,亦腳底抹油,趁機溜走。

     圍觀人群漸漸散去,如意賭坊呼蘆喝雉,又恢複了原來的熱闌場面,适才的一切。

    就像投入湖心的一粒小小石子,一陣漣漪過後*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而陸小飄卻在一夜之間,揚名於張垣賭國,成為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

     勝不武和陸小飄相談甚歡,但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歲剛出頭的半大孩子,就是連續擲出十把祖宗豹子的風雲人物。

     他一時技癢,試探性的笑着說道:「小兄弟可想再賭?」 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說道:「老人家問得好,在下若不想賭,也就不會到這兒來了。

    」 勝不武哈哈笑道:「嗯,有道理,那――那就讓老朽陪小兄弟玩玩兒,賭什麼?」 陸小飄輕輕一笑,接着說道:「客随主便,什麼都賭。

    」 這小子毫不客氣,的确狂得可以。

     勝不武命人取來羅碗,和一盒骰子,瞥了陸小飄一眼,笑着問他道:「誰做莊?」 陸小飄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一當然是勝老爺子做莊,請吧!」 勝不武也不再客氣,點頭笑道:「既然是小兄弟客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下住吧!」 陸小飄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在下就下寄存櫃擡上的那兩千萬兩吧!」 勝不武輕一點頭,抓起骰子,抖手向大碗内擲去。

     片刻―― 三顆骰子陸續停止不動,吓――點子可真不小,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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