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害有害無益。
」
勝不武連連點頭稱是。
蓦地――
傳來一長兩短叩門之聲。
勝不武臉上現出一抹笑容,輕輕嘗了常五一眼,雙腳輕一點地,人已到了密室門前,低聲說道:「可是陸小飄到了?」
就聽門外低聲答道:「正是。
」
常五撫髯笑道:「不武,我們暫時避一避,看他有何反應?再做決定不遲。
」
話聲甫落,伸手一按石壁間的暗鈕,軋軋的敞開一道暗門,忙和勝不武閃身入内,片刻,石壁又恢複了原狀。
盞茶時間。
兩名家了打扮之人,已陪同陸小飄來到密室之内,他二人非但太陽穴高高隆起,而且步履穩健,雙目精光閃射,個個有神,一望即知,俱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他二人對陸小飄執禮甚恭,垂手默立一旁。
陸小飄進入密室之後,才發現勝老爺子并不在此,雙眉輕鎖,暗暗忖道:「勝老爺子約我在如意購坊相見,平白無故的害我撲了個空,又說在老地方兒相見。
當我趕到月來風随小築之後,這兩名家丁卻又把我帶來此地,還是沒見到他的人影兒,莫非這老兒存心拿我要著玩兒?」
到那兒去了?什麽時候兒才來?
就見那兩名家丁躬身一禮,齊聲說道:「陸少俠請坐,勝老爺子立刻就到,陸少俠若無差遣,我等就此告退。
」
這兩名家了可真怪,嘴上說的倒挺好聽,可是沒等陸小飄回話兒,一擡腿,人已飄出密.室門外。
接著――
就聽「轟隆」一聲大震,兩扇笨重石門,業已嚴密無縫兒的關了起來。
陸小飄一肚的悶氣兒沒地方出,想去找常五理論,輕一縱身,已到了密室門前,他用盡方法,就是無法将那兩扇石門打開。
他心裡雖然有些發慌,可是并不感覺害怕,他相信常工和勝老爺子的為人,絕不會用這種卑鄙手段害他。
他是藝高人膽大,以他現在的身手來說,就算有人想暗中下手算計他,也未必能夠如願得逞。
出又出不去,人也見不著,急死也沒用,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一念至此,陸小飄倒反而平靜下來。
陸小飄望著棋枰上的棋局和棋譜,緩緩坐了下去,原來他亦精於此道。
人還沒有坐定,隻見他微微一怔,突然目射奇光,忙伸手一摸,隻覺石模之上,馀溫猶在,前不久,一定還有人在這石模之上坐過。
是誰坐在這兒打譜呢?
陸小飄眼珠子一轉,略一思忖,他已經确定前不久坐在這石模之上打譜的人,就是常五,勝老爺子即可能也在這密室之中。
他不是瞎猜,而是有絕對的根據。
這幾年來,陸小飄和常五雖然是平輩論一父,但卻是情同祖孫,彼此關心,相互照顧,肝膽相照,無所不談,他們之間從來不隐瞞什麽……
據陸小飄所了解,常五除了每日淩晨陪他去賜兒山密林練劍之外,很少離開過他這所占地極廣的大宅院兒,而勝老爺子除了去如意賭坊看看,就是在月來風随小築,陪常五下棋,
喝酒,聊天兒。
他兩之間,好像有永遠都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事兒。
陸小飄和常五相處,就像一家人一樣,他來看常五,從來不需要通報,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愛到那兒就到那兒。
常五手底下的人從來沒人問過他,或是攔阻過他。
現在――
常五既然不在月來風随小築,而勝老爺子不在如意賭坊,那隻有一個可能,他們倆躲在這密室之内,商議什麽重要大事。
還有――
這幾年來陸小飄幾乎每天都和常五在一起,這所大宅院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地方,對他來說,都是那麽的熟悉,隻有這處秘室,他卻一無所知,常五連提都沒有向他提起過,由此可見,這密室對於常五不但十分重要,而且也不願讓更多的人知道。
因此――
陸小飄判斷剛才坐在這密室石凳打譜的,除了常五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而且那本梅花棋譜,和棋子,也都是常五心愛之物。
陸小飄為什麽會猜測勝老爺子也在這密室中呢?除了以上的種種原因之外,他發現這密室之内,雖然整理得清清爽爽,一塵不染,但在門邊角落,卻有著薄薄的一層灰塵。
而在那薄薄灰塵上面,留有四隻腳印,腳尖相對,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曾有兩個人面對面在那兒停留過。
勝老爺子約陸小飄,也就等於是常五約陸小飄,因為常五的一切大小事倩,通常,都是由勝老爺子出面兒。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麽又避不見面兒呢?陸小飄雖然聰明絕頂,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