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地方兒對不起咱們,可是,他不該對紅娃兒這樣我看不慣,心裡……心理難過。
」
小草驢兒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你難過,你看不慣?哈,你他媽的算那棵蔥啊!我、看乾脆改個名字叫傻蛋兒算了!
咱們都不小了,你應該知道,男女間的事兒,牽絲攀藤,是是非非,永遠糾纏不清,我勸你少自作聰明,在中間兒夾蘿蔔乾兒,否則,準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
鐵蛋兒默然不語。
紅娃兒輕輕一歎,瞥了小草驢兒一眼,想說什麽,但沒說出口。
一陣沉寂。
小胖兒緩緩上前,輕撫紅娃兒秀發,安慰她道:「紅娃兒,聽二哥的話,跟我們回去吧!你有沒有想過,你爹娘會急死!
我想,小飄絕對不是有意冷落我們,故意躲避你,避不見面兒,他不是那種人,我想他可能有什麽要緊事兒……」
紅娃兒一聲冷哼,幽幽怨怨的說道:「不管怎麽說,他都應該告訴我們一聲兒才對,免得大夥兒替他擔心著急,哼!連秃鷹黑三兒都不知道他死到那去了……他,他能有什麼要緊事兒?還不是跟那個女人……」
紅娃兒越想越氣,一下兒說溜了嘴。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面面相觑,良久,始齊聲驚呼道:「什麽?你是說老大另外有了女人?誰?我們怎麽不知道?」
紅娃兒聰明絕頂,自從她見到朱玉涵之後,心裡就一直不安,她是女人,女人對於這種事兒都特别敏感。
同時――
紅娃兒也知這種事兒最好裝作不知道,一但鬧開了,吃虧的多半兒都是女人,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後侮已經來不及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怔怔出神,一語不發。
鐵蛋兒這下兒可抓住洋理了,又蹦又跳的吼道:「好哇!怪不得他躲著不見我們啊?哼!原來他跟狐狸精風騷了,重色輕友,我去找他算帳!」
鐵蛋兒剛一邁步,蓦地人影一閃,快如電光石火,紅娃兒已飛身上前,擋住了鐵蛋兒的去路。
鐵蛋兒把臉一沉,口沒遮攔的說道:「讓開!人家把你都給甩了,你還護著他?怎麼?你怕嫁不出是吧?閃開口我非找他算帳不可!」
紅娃兒的心在滴血,硬是咬牙不讓眼淚掉出來,一仰脖子,冷冷一笑,接著說道:「找他算帳?哼,你行嗎?」
鐵蛋兒眼珠子一翻,冷冷說道:「我知道我不行,也知道我打不過他,那工那我咬他一口出氣總行吧?……」
紅娃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小草驢兒右手食指快拟閃電,往自己嘴唇上一豎,輕輕噓了一聲兒上意大家禁聲,接著低聲說道:「有人來……」
這時――
半山腰已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夜行人衣袂飄之聲。
小胖見微微一怔,輕輕說道:「大概是小飄來練劍了。
」
紅娃兒蒼白的臉上突然一紅,神色極為不安,慌亂的低下頭去。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眼珠子瞪得老大,凝神屏息,一瞬不瞬的瞅著山路盡頭。
鐵蛋兒乘他們三人不備,悄悄兒的選擇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凝神提氣,力貫雙臂,提掌平胸,準備出其不意,給陸小飄來個迎頭痛擊,以解心頭之恨。
那衣袂飄風之聲來得好快,晃眼之間,已來到眼前。
「小子!你想急著投胎去是吧?哈哈哈」
笑聲蒼勁,四野炮聲,穿雲直上,曆久不息,直震得人耳鼓生疼,枝葉橫飛。
小胖兒,小草驢兒,紅娃兒心神一凜,知道不對,忙同時擡眼看去……
隻見一個銀髯皓首,仙風道骨,慈眉善目,身穿麻布長衫的古稀老者?含笑屹立當場,左臂平伸,左手棉著鐵蛋兒頭上的發辮,将他懸吊在空中。
鐵蛋兒人被吊在空中打轉,手腳無處著力,急得他臉紅脖子粗的直冒冷汗,不掙紮還好,越使勁兒,腦瓜皮就像要被撕裂了似的,直把他疼得毗牙裂嘴,哇哇大叫,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此時的鐵蛋兒,一身武功,已足可跻身高手之林,沒想到那古稀老者全未做勢出手還擊,輕描淡寫的就穿透了鐵蛋兒那雄厚無堅不摧的掌力,非但毫發未傷,安然無恙,誰也沒看清楚,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才一照面兒,一把就将鐵蛋兒的小辮子揪住,給提了起來,非但無法反擊,連自保都不可能。
這古稀老者的驚人絕世武功,别說是小胖兒,小草驢兒,紅娃兒被吓得冷汗直流,目瞪口呆,怔人且當場,腦子裡一片空白,琢磨不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就連當事人鐵蛋兒,也被弄迷糊了,他隻感覺到自己那蘊含了千鈎内力的雙掌,業已結結實實擊在那古稀老者身上,但卻如棉似絮,毫無著力之處。
鐵蛋兒這一驚非同小可,驚呼聲中,正準備縱身疾退,但覺一股無形潛力,已将他身子團團逼住,接著眼前一花,頭皮一麻,糊沒糊塗的小辮子就讓人家給揪住提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