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還是設法開溜為妙,不然準死無疑。
俗話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對!我就會這個主意,不過――我得想法子氣氣這個老小子……」
一念至此。
就聽――
鐵蛋兒苦苦哀求那個古稀老者道:「老人家,我再也不敢了,您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那個古稀老者冷冷一笑?搖頭說道:「饒了你?不行!你這小子心狠手辣,出手就是奪命絕兒,幸虧是我,若是換了别人,豈不是魂飛魄散,血濺當場,不明不白,死難瞑目?絕不能饒了你,我看我還是把你的武功給廢了,免得以後你随便出手傷人……」
話聲甫落,那個古稀老者已緩提起右掌,在鐵蛋兒面前一晃,準備擊出。
鐵蛋兒心頭狂震,這一下兒可真的急了,他知道,隻要那個老小子的右掌一落,自己這身得來不易的功夫就算完了,眼睛一紅,哭出烏啦的說道:「您老人家是多福多壽的活菩薩,我以後絕不再随便出手傷人,你老入家就高擡貴手,饒過我這次吧!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好生之德,世間無不赦之人,上體天心,慈悲蒼生,殺人者人恒殺之,凡事退一步想,自能心平氣和。
切莫不問青紅皂白,任意出手傷人,切記,切記,如果再讓我遇到,恐怕就不會這樣便宜你了……」
那個古稀老者把話說完後,左手一松,已将鐵蛋兒放落在地上。
鐵蛋兒這才松了口氣兒,忙一躬到地,接著說道:「晚輩謝過老人家……」
鐵蛋兒在躬身說話之際,卻有意無意的向身後密林中的小胖兒和小草驢兒使了個眼色,然後始快步離去。
那古稀老者看在眼裡,淡淡一笑,故作不知。
此時――
鐵蛋兒已奔出五六十丈遠,他估計那個古稀老者輕功再好,一時也追不上他,打不過他,罵他幾句出口悶氣也好,何況他和小胖兒,小草驢兒已有默契,說不定這老小子會陰溝裡翻船,弄得灰頭土臉見不得人。
一念至此。
鐵蛋兒臉上現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忙将腳步停住,選擇了一處有利的地形,将一包他老娘交給他,叫他送到二舅家去辣椒面兒,暗握手中,回身指著那個古稀老者沉聲喝道:「老鼻煙壺兒,有種你過來,小爺我若不将你這老狗擺平,咱錦毛虎鐵蛋兒從此,從此江湖除名……」
嘿!鐵蛋兒這小子人還未入江湖,倒學著江湖人物口氣報起字号兒來了,可笑!
那古稀老者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小子!爾出狂言,該當掌嘴。
」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一使眼色,飛快從湖邊兒各自抓起一把稀泥,運氣行功,蓄勢待發。
紅娃兒冷眼旁觀,忍不住說道:「怎麽?你們兩個也想找倒楣是吧?」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自從跟陸小飄學成了一身武藝之後,一直找不到對象露他一手兒,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當然不是紅娃兒一言半語所能阻止得了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一陣興奮,磨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倆不是白癡,也看得出這個老小子的厲害。
可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心想,合他們三兄弟之力,縱然不能将這老小子放倒擺平,但自保或是分散逃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才對,一念至此,膽子也就壯了起來。
再者――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業已看出,這個古稀老者乃面善心慈之人,縱然不敵被擒,最多不過挨頓臭揍,絕不會有生命危險,人小鬼大,他們自有他們的一套。
蓦地――
一聲長嘯。
接著――
人影一閃。
但見那個古稀老者已沖天而起,快如流星追月,晃眼已到了鐵蛋兒身前咫尺之處,右手輕揮,向鐵蛋兒劈頭蓋臉榻了過去。
鐵蛋兒心頭狂震,沒想到這老小子來的如此之快,右臂一揮,如山掌影,業已護住全身,雙腳輕一點地,人已快拟閃電,向後疾退而去。
那古稀老者哈哈大笑,接著說道:「小子!你,你還跑得了嗎?」
說話聲中,鐵蛋兒隻見他右腕一收疾吐,一股無形潛力,閃電般湧了過來,鐵蛋兒右掌立刻被這股無形潛力封住,身子也無法靈活運轉,一時肝膽俱裂,魂飛魄散,驚慌失措,怔立當場。
那個古稀老者微微一笑,就在鐵蛋兒這微微一怔之際,欺身直進,看他來勢不疾不徐,但時間部位卻拿捏得恰到好處,不論鐵蛋兒如何封拒,閃避,似都無法阻止那個古稀老者進襲的身軀。
但見――
那個古稀老者右手連揮,接著「啪啪」兩聲脆響,鐵蛋兒左右雙頓,已各挨了一大耳括子,火辣辣的一陣生疼上且刻紅腫起來,就像剛出籠的發面兒麼頭似的。
與此同時。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已快拟閃色,一左一右從後面欺身而至,豎掌如刀,猛向那個古稀老者攔腰掃去,掌勢出手之後始齊聲喝道:「躺下!」
小胖兒和小草驢兒自覺三兄弟聯手對付一個年邁之人,已經是有失英雄本色,這般取巧偷襲,更是不夠光明磊落,臉上一紅,自覺有些難為情,所以才在掌勢出手之後,才大喊一聲示警。